尾声
罗云志一脸疑惑坐上了车，郭正义发动车子，缓缓驶离了法院的停车场。
“罗云志，案子都真相大白了，你小子怎么还是一脸便秘模样？”
“我脑子里有几个问号！”
“问号？你哪来这多问题，难怪你一脸的暗疮。”
“现在这个结果，我总觉得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什么意思？”
“秦晓惠因为有身孕，被判死缓，等生下孩子以后，估计也就终身监禁吧，而欧阳瑞文竟然从头到都是从犯，也改判了终身监禁，这说不过去吧！”
“秦晓惠已经承认她才是主谋，再说欧阳瑞文从头到尾没杀过人啦！头儿的调查报告很清晰啊，秦晓惠的供述也没漏洞啊！”
“有漏洞！她说李敏是她亲手勒死的，这点很可疑啊！”
“你怀疑她替欧阳瑞文顶罪？”
“没错！李敏如果是欧阳瑞文亲手杀死，这样他作为从犯的情节也相当恶劣，必然被判死刑，而秦晓惠因为怀有身孕，出于人道主义，再加上她的不幸遭遇，无论如何不会被判死刑，先是欧阳为了掩护她自愿送死，而最后她反过头救了欧阳瑞文，不，应该是余华生。”
“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没有证据啊！”
罗云志耸了耸肩。
“秦晓惠的口供说，她到地下停车场扼杀了昏迷的李敏，而她提前复制了楼梯间的钥匙，在欧阳瑞文的帮助下，穿过了堆放有杂物的负二楼楼梯间，我总感觉像是串谋好的。”
“但她拿出了楼梯间复制的钥匙啊，这你怎么解释？”
“完全可以事后收买清洁工。”
“楼梯间堆放有杂物，这点我们并未公开过，她如果想做假口供，怎么会知道这个细节？欧阳瑞文第一次被捕便是忽略了这个细节，而秦晓惠被抓后她与欧阳瑞文从未接触过，她怎么可能知道这点？”
“你忘了还有个人很可疑？”
“还有个人——你是说头儿？”
“他破案以后，把调查报告交上去，突然就辞职，很可疑啊。”
“这倒是，这案子他没有向大家作出明确交代，一个人打好报告便提交上级，这跟他先前反复召开讨论会反差很大。”
“不仅是这个，你还忘了件事，台湾私人侦探的死，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死跟秦晓惠恐怕有些关系，那段时间队长一直暗中调查秦晓惠，他应该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含有氢化物的红酒，这个毒杀手法和杀死何欢一案如出一辙，队长竟然不介入调查，只是交给双流县刑警，这个很不合理！”
“这么说——头儿是故意想放过他们一把？”
“所以我才说这个宣判结果，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
“那你小子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我没想过，我只是把我觉得可疑的地方说出来。”
“臭小子！实话告诉你吧，从许队到郝文义，参与过这个案件调查的人都觉得头儿最后没交代有些不清不楚，但是你想想，碰上这样一个案子，你会怎么办？”
“至少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刑警并不只是抓人找证据就了事，犯罪动机还是让提起重视啊，不然真容易造成冤案！”
“行啦，别那么有板有眼的臭屁样！对了，你说头儿以后会做什么？”
“不知道。”
“他可真是个捉摸不透的家伙啊！”
郭正义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瘦高个儿，肩膀很窄，像一个竖着的汉字“一”，手上随时随地都夹着一根香烟。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