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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我的名字还没热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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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已经盯上别人了。

我盯着监控屏幕,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

那台老式针式打印机又响了,不是嗡鸣,是那种卡纸时的、断续的“咔……咔……”声,像谁在用指甲刮铁皮。

刚才那张纸自己吐出来时,我看得清清楚楚——没有指令,没有操作记录,可打印队列里多了一条任务,来源显示为空。

凡子蹲在机柜后头,手指在笔记本上敲得飞快,屏幕映着他发青的脸。

他额角有道旧疤,平时不显,现在被冷光一照,像条蜈蚣爬在太阳穴上。

“查到了。”他忽然低声说,“打卡数据根本没上传县局。每晚子时自动加密打包,发往一个本地Ip——就是档案室那台打印机。”

我猛地抬头。

那台机器摆在角落,灰扑扑的,墨盒泛黄,像是十年前就该报废的东西。

“它在收名字。”我说,“不是考勤,是‘录入’。”

凡子点头,眼神有点发直:“我写了个后门程序。只要替身打卡,系统会自动生成第二条记录,延迟三秒,名字改成‘临时替补:王德海’。”

“王德海?”我皱眉。

“得有人扛一下。”凡子苦笑,“反正他快退休了,而且……他左耳聋,据说‘听不见阴声’,算是半个局外人。”

我没吭声。这不是救人,是送饵。

但我们现在没得选。

我靠在墙边,看着锅炉房通风口那半截白袍袖子还在晃。

风吹进来时,它像条死蛇扭动一下。

吴青山的血迹已经发黑,可那股腥气没散。

我知道它信了——岗位有动静,有人想顶替,它必须抢在第六夜完成“闭环”。

可它也开始怀疑。

替身站在门口,脚悬着,迟迟不落。

它在等什么?

等我现身?

还是……等系统确认?

“我们不逃。”我低声道,手指掐进掌心,“我们塞个假名字进去——让它忙不过来。”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德海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个布包,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走进来,把布包放在桌上,一层层打开——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袍,领口绣着暗红纹路,像是某种符线。

“我爹是上一任守夜人。”他声音压得很低,“五八年那会儿,白袍三兄弟第一次出现,拦在殡仪馆门口。我爹没下车,车熄了火,等了三个钟头,直到天亮。”

我盯着那件袍子,喉咙发紧:“然后呢?”

“然后他活到了七十九。”王德海指了指锅炉房那件沾泥的备用袍,“昨夜我巡库,看见它自己动了。袖口抬起来,像有人在试穿。”

屋里静得能听见打印机墨盒的微响。

“我爹说过一句话——白袍能替人扛命。”他盯着我,“只要有人穿,岗位就不会追活人。但它有个规矩……”

他顿了顿,声音几乎成了气音:“袍不落地,魂不归位。”

我懂了。

穿袍之人若把脚踩实了地,等于宣告自己‘在岗’,鬼魂就会锁定他。

可若袍子始终不沾地——人悬着,魂也悬着,岗位就乱了套。

这是一场赌命的拖延。

我伸手去碰那件白袍,布料冰凉,像摸到一层霜。

就在这时,档案室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我和凡子对视一眼,冲了过去。

陈国富又来了。

他架着三脚架,摄像机对准井口,脸色铁青。

看见我们,他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屏幕。

画面自动转向井口,无论他怎么切换,镜头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死死对着那六双童鞋。

他怒了,一把抢过键盘,手动输入指令。屏幕一闪,跳出一行字:

【第七岗位待补,推荐人选:陈国富、赵玉兰、林小舟】

他抬手就撕纸,可笔记本翻开的每一页,都浮现出同样名单,墨迹从纸里渗出来,红得像血。

他抖着手去关打印机,却发现机器自己启动了。

一张纸缓缓吐出。

标题是打印的,工整得诡异:

《守夜人轮岗总录(第七人增补卷)》

陈国富站在那儿,像被抽了骨头。

他忽然抬头看我,眼睛布满血丝:“你们知道吗?文化馆根本没有第七个守夜人编制……可名单每年都多一个。去年是李会计,前年是炊事员老周……他们都说调岗了,可没人见过他们调去哪。”

我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

岗位在扩张。

它不再满足于六个,它要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直到整个殡仪馆,全是它的“在岗人员”。

凡子忽然拍我肩膀。

他指着监控——锅炉房通风口,那半截白袍袖子,正在缓缓下坠。

像有人正从里面往外爬。

我攥紧那件新白袍,指尖发麻。

名字、替身、岗位、名单……它在收编我们,用它的规则,把活人变成记录。

可如果,我们能让记录乱套呢?

如果,我们能让它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谁该落地,谁该悬着……

门突然被撞开。

一道黑影冲进来,带着夜风的湿气。

是周哑婆。

她一头白发凌乱,手里攥着一串骨铃,脸色惨白如纸。

她一句话没说,抬手就把骨铃砸在桌上。

铃声本该清脆。

可这一次——

咚、咚。

两声闷响,像钟鸣,震得地面都在颤。

周哑婆的骨铃砸在桌上,发出两声闷响,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回音。

那声音不像是铃,倒像是一口锈蚀千年的钟被敲醒了。

我浑身一紧,后槽牙不受控制地咬在一起,仿佛有股冷气顺着脊椎往上爬。

凡子猛地站起身,手语翻得极快。

他脸色变了:“她说……地下的‘口’要开了。因为‘名字填满了’。”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六个岗位,七日时限,缺一人则溢,多一人则裂。”

我盯着周哑婆。

她没眨眼,浑浊的眼珠死死钉在我脸上,像在看一个已经写下名字的死人。

“你若不穿鞋,就得有人替你穿。”她终于开口,嗓音干涩如砂纸磨骨,“你若不进井,就得有人替你沉。”

屋里没人说话。

打印机还在冒黑烟,残页挂在出口,半张焦纸晃着,像条断舌。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只是轮岗,也不是简单的替死。

它是收编——用名字、用记录、用规则,把活人一步步塞进它的体系里。

吴青山没死透,王德海成了替补,陈国富被列进名单……它在造一个闭环,一个能把整个殡仪馆都吞进去的闭环。

而我,是最后一个还能动的人。

我看向监控屏。时间跳到凌晨六点十七分。

画面里,替身推门而出。

它走得笔直,像具被线吊着的傀儡,直奔走廊尽头的考勤机。

摄像头下的光影扭曲了一瞬,仿佛空气在沸腾。

打卡瞬间,系统弹出两条记录:

【吴青山(归编)】

【王德海(临时替补)】

警报骤然撕裂寂静。

红光炸闪,整栋楼的灯疯狂明灭,像是有人在抽搐中呼吸。

天花板的电线噼啪作响,档案室的打印机猛地喷出一股黑烟,纸张卡住,半页残页垂落——

上面只有一行字,墨迹未干,边缘焦黑,像是从火里抢出来的:

“林小舟,带教考核第三项:你准备让谁替你死?”

我盯着那行字,胸口像压了块冰。

凡子冲过来抓我胳膊:“系统在反噬!它知道替身是假的,但它不确定谁是真的!你在扰乱它的判断!”

我甩开他,转身就往井口跑。

寒风灌进走廊,锅炉房方向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我不敢回头,但我知道——那件白袍,正在立起来。

井口还是老样子,六双童鞋浮在水面,湿漉漉的,像是刚从谁脚上脱下来。

我从怀里掏出黄师傅给的“浮履”——一双用槐木粉和狗尾草编的草鞋,说是“踩不沉的命”。

我咬牙,把它扔进井里。

鞋落水面,没沉。

反而泛起一圈白雾,乳白色,带着腥甜味。

雾气一荡,六双童鞋齐齐震颤,像听见了召唤。

我站在井边,对着黑暗大吼:

“我的名字还没热乎!轮不到你们来点!”

话音落下,整口井静了两秒。

然后,打印机那边传来一声短促的抽纸声。

又一张纸缓缓吐出。

我没去拿。

我知道它写的是什么。

我知道它在等什么。

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脑子里却忽然一片清明。

它问我准备让谁替我死。

可它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自己活下来。

我盯着那半页烧焦的残纸,那句话像钉子,一根根钉进脑仁。

我忽然笑了。

笑得有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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