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刀刮擦锁芯的刺耳声响,在暴雨敲打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但那声音更像是指甲挠玻璃的徒劳 ——
祝一宁家的防火防爆门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门沿与门框严丝合缝,连暴雨都渗不进半滴。
“妈妈,他们在撬我们家门!” 祝星涵攥紧了妈妈的衣角,小声问道。
来米竖起耳朵,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两个撬门的男人。
门口的两脚兽在打它地盘的主意,死定了!
祝一宁的目光落在门把手上的防爆锁芯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这门是军工级产品,别说两把螺丝刀,就是用电钻也得耗上两小时。
那两个瘦弱男人显然是饿疯了,以为打不开的门里有好东西,结果瘦骨嶙峋的手指连握螺丝刀的力气都不太稳,刮擦声里全是打滑的虚劲。
“在做无用功。” 她轻声说,靴子碾过地面的声音突然放大,故意让对方听见。
“你是谁?” 高瘦男猛地回头。
祝一宁没应声,只是缓缓握紧了塑料格斗棍。
“这房子我们看上了,识相的赶紧滚开!” 矮瘦男往前逼近半步。
她的眼神比外面的暴雨更冷,冻得两个男人的狞笑僵在脸上。
高瘦男突然猥琐地笑起来,视线在祝星涵身上打了个转:“哟,难道你是房主?既然这样,识相的把钥匙交出来,不然 ——”
他故意顿了顿,抬脚碾过旁边一只死老鼠,“别怪我们对孩子不客气。”
“很好。” 祝一宁的声音刚落地,消防斧已脱手飞出。
“当” 的巨响震得楼道嗡嗡发颤,斧头深深嵌进防盗门旁的墙壁,水泥碎屑像霰弹般溅在两个男人脸上。
高瘦男捂着眼嗷嗷叫时,祝一宁的格斗棍已如毒蛇出洞,精准戳中他掌心劳宫穴。
“呃!” 高瘦男人手里的扳手 “哐当” 落地,还没看清对方动作,颈侧已挨了重重一掌,眼睛一翻,直挺挺倒下。
矮瘦男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楼梯间窜。
来米猛地往前扑,双腿趴住矮瘦男脚后跟,张开嘴死死把牙齿往脚筋送。
祝星涵双手拿着伸缩棍使劲戳对方腰子!
“啊——”矮瘦男惨叫。
祝一宁趁机肘击他后颈的刹那,清晰听见颈椎发出细微的脆响。矮瘦男软倒时,后脑勺磕在台阶上,发出闷钝的 “咚” 声。
“拖出去。”
祝一宁甩了甩塑料格斗棍,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
祝星涵咬着唇,费力地拖着其中一人的腿往楼梯口挪,小脸涨得通红却没吭声。
来米则弓着背守在矮瘦男身边,时不时用爪子拍打对方脸颊。
等祝一宁用备用钥匙开门时,女儿已经把两个不速之客扔进了楼梯间的深水区。
“妈妈,锁坏了吗?” 祝星涵喘了口气问。
“没有。”
祝一宁指着钥匙孔周围的金属碎屑,“他们用的是一字撬棍,这种执手锁的反锁结构,不是蛮力能破坏的。”
她从空间摸出润滑油滴进锁芯,转动钥匙时发出清脆的 “咔哒” 声。
刚要进门,对门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响,随后门突然开了。
邻居朱阿姨探出头,看到祝一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一宁?你…… 你没死?”
你才死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祝一宁面无表情点点头,侧身让女儿进屋。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
朱阿姨扑过来想抓她的胳膊,被塑料格斗棍轻轻一格挡在门外,“8 楼老王被他儿子锁在屋里,就因为多喝了口水!19楼那伙人抢了张老师家,现在天天在电梯口收保护费……”
朱阿姨突然捂住嘴,声音压得像蚊子哼:“17 楼的小夫妻,把刚生的女娃扔进垃圾桶了,说是养不起……”
来米突然从星涵怀里窜出来,对着楼梯间炸毛嘶吼。
祝一宁立刻将女儿拽到身后,格斗棍在掌心转了个圈。
楼道深处传来男人的哄笑,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刺耳声响。
“六楼的王二麻子……” 朱阿姨的话卡在喉咙里,十几个男人已出现在楼梯拐角。
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手里钢管上的锈迹被磨得发亮,正是朱阿姨口中的王二麻子。
看见这些煞神,朱阿姨赶紧关门进屋,又用东西哐哐顶门。
“听说祝妹子回来了?还带了好东西?” 他的目光像黏腻的蛛网,死死粘在祝一宁的背包上。
祝一宁的眉头微微皱起,把小两只往身后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与你无关。”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被她的冷漠所吓退,反而向前迈了一步,伸手就要去夺她的背包。
祝一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瞬间抬手格挡。
对方却不以为然,咧嘴一笑:“祝妹子,别这么小气嘛,大家都是一栋楼的,让我看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说着,他再次伸手去抢背包。
十几个人纷纷围上来,祝一宁手中塑料格斗棍寒光闪过,已抵住他的咽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