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村到处得能听见鸟叫声。何老师沿着小路艰难前行。当他终于看到那座与阿公给的照片里一模一样吊脚楼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何老师来到大门紧闭的木屋前,看到屋檐下有晾晒着他熟悉的衣服,就知道允安一定是在这里了。
允安此时正在雕花木床上睡得正香,等到十点多钟,她起床准备去门口接点水来洗漱。
她一打开大门从台阶上向下看——何老师正站在台阶下。允安脸上闪过惊讶,随即又归于平静。
何老师正笔直的站在那,头发上都已经有点微湿了,说明他很早就来到了。因为q省山多林密,大早上的水汽是最大的,而且今天是阴天,还没有太阳的照晒。
“安安……”何老师看见允安后,轻声的呼唤了她一声。“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允安质问他,声音里带着些清冷生疏感。
“是阿公猜到你可能在这后告诉我的。”何老师走上台阶,借着阳光打量她的脸,“宝儿~,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允安低下头,沉默不说话也不搭理何老师。
木屋的清晨是被鸟鸣声唤醒的。何老师睁开眼,透过木窗的缝隙,看见阳光碎金般洒在老旧的地板上。
这已是他在这座吊脚楼里住下的第三天了,允安依然对何老师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
他起身,看见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粥,旁边是一小碟腌菜——允安准备的早餐,人却不见踪影。
这样的相处模式已经持续了好几日:允安会为他备好三餐,却在他想靠近时借故离开。
何老师轻叹一声,端起温热的粥碗。米香在唇齿间化开,这是熟悉里的味道,可他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吃完粥洗好碗筷后,前去寻找允安的身影。木屋后的小土坡上,允安正在坐在那看晨初的太阳,背影单薄而倔强。何老师也默默的走过去坐下。
“安安,我们谈谈好吗?”当天中午,何老师他终于在厨房门口拦住了她。
允安低着头,手里正在洗着一把青菜:“没什么好谈的,何老师还是早点回城里吧,这里条件不好,委屈你了。”
“你在生我的气,我看得出来。”何老师柔声道,“宝儿,你告诉我为什么?”
允安抬眼看他,眸子里委屈的情绪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何老师见问不出什么就说“我来帮你。”
允安淡淡地说:“不用了。”又是一天的僵持。何老师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大事。
次日午后,允安说要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东西,她的手机却“不小心”落在了厨房的水池边,上面还播放着一个无声视频。
何老师看到后本想给允安关上手机放好,却在拿起手机时,瞥见了屏幕上播放的视频画面——那是早年他在酒店遇到允安之前,一个和丽颖在某综艺节目中的亲密互动片段。
视频是剪辑的,将他与丽颖在节目中的互动拼接在一起,配上暧昧的音乐和文字,营造出一种他们之间有着特殊情愫的现象。
弹幕还上飘过无数“好配”、“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的评论。何老师的指尖微微发凉。他忽然明白了一切。
就在这时允安回来了,看见何老师手中拿着的手机,脸上一脸的平静。“你偷看我的手机?”她轻声发问。
“安安,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何老师举起手机。允安咬着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何老师拉住她的手,在门廊的小竹椅上坐下:“允安,你知道这个节目是什么时候录制的吗?”
允安瞥了一眼视频:“六年前。”
“对,六年之前。”何老师点头。“那时我和丽颖正好一起录那个节目,而制作方希望我们多一些互动来制造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