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呼啸着穿越一重又一重的丘陵地带,窗外闪过的是连绵不绝的山峰。允安靠在车窗上眼神迷茫无神。
自从早上在视频上看到何老师和那个年轻女演员的亲密行为,她的心就像被什么揪住了,喘不过气来。
手机嗡嗡震动,是何老师的第N个未接来电。允安瞥了一眼后没有理会。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不知道该如何质问那个她深爱却又似乎“背叛”了她的男人。
“阿嬷,如果您还在的话,或许会告诉我怎么做呢?”允安轻声地问着,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往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阿嬷有点粗糙却很温暖的双手,夏日里会摇着蒲扇为允安讲故事,冬天会将烤得香喷喷的红薯塞进她冰冷的小手里。
阿嬷已经离开有快七年的时间了,允安却一次都没敢回到那个温馨的小木屋,因为她怕承受不了那份物是人非的悲痛。可现在,除了那里她无处可去。
高铁到站后,允安又转乘大巴和公交,沿着蜿蜒的山路颠簸了两个小时,最后一段路甚至只能靠步行。
当允安再次走向那座熟悉的吊脚木楼时,夕阳正好洒在斑驳的木墙上,恍如昨日。木屋比她记忆中的破旧,但依然整洁。因为允安虽然不回来,但会定期请人打扫一下。
允安尤记得当初给阿嬷办丧时,邻居阿婆说阿嬷生前说过最多的是——“我要让我的小安儿永远有个属于她的家”。
木屋的门被推开后,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那把允安小时候常坐的小竹椅还摆在窗边,墙上挂着的草帽已经发黄,被小允安陶气弄裂一道细纹陶瓷水缸依然立在角落。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只是少了个思念的人。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允安不禁意间泪已落下。“阿嬷,我想你了。你怎么……连一次梦中相见的机会都不给我?”
允安难受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止住泪,就去打来一盆水,仔细擦拭着每一件物品,仿佛在擦拭自己蒙尘的心。
夜幕降临时,允安点亮了屋里的油灯——这里没有通电,因为阿嬷生前不喜欢“太亮堂”。
然后,允安去找了隔壁的邻居阿婆买点米面、蔬菜什么的。又去了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些必备的调味品。
晚上,允安吃完饭后坐在门廊的石蹲上,望着远处山峦的轮廓,她忽然明白了阿嬷晚年为什么选择独自居住在这里。这不是一份孤独,而一种与自己和解的方式。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阿公家里,何老师已经急得团团转。
“阿公,这已经一天了,安安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的。到现在都没回到来,她还能去哪呢?”何老师来回踱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阿公虽然也担心,却显得镇定许多。他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想,但不确定,毕竟安安很久不曾去过了。
阿公拍拍何老师的肩膀:“小何你别急,安安不是个冲动的人。我打个电话问问。”当然,不是打允安的电话,因为现在谁也打不通允安的电话。
电话接通,“喂?”电话那头的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那是阿公旧友的子侄。
“小李呀!是我。这次打电话想要麻烦你一下,我那孙女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到现在我都没她一点消息,我想请你帮忙查查……”
“没问题,老爷子。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给你找到安安的消息。”
不久就有了回音——查到允安有买了开往q省的车票。
阿公听后立马就确定了允安去了哪里。他告诉了何老师一个地点后,何老师就立刻订了张最快飞往q省的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