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轰鸣还在身后回荡,火光把夜空撕开一道猩红的口子,浓烟像条扭曲的巨蛇,在风里翻滚着往上窜。
鲁邦三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拍着大腿,笑得肩膀直抖,绿西装的袖子都甩飞起来:“哈哈哈哈!这才叫刺激!看看这爆炸,多带劲!”
次元大介靠在副驾驶座上,扯了扯歪到一边的帽檐,露出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嘴角咧得老大:“论搞事情,还得是你鲁邦。”他说着,还吹了声口哨,视线扫过后视镜里那片火海,眼神里满是得意。
俩人把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这件事贯穿到底。
后面爆炸着那么壮观的场面结果俩人真的就愣是一眼没回来瞅。
后座的几个人却没这俩人这么淡定。
李乐安扒着车窗往后看,脸还白着,手在腿上搓来搓去:“我的天,这要是慢一步,咱们现在就得成....”
他说着,咽了口唾沫,声音还有点发飘。
诸伏景光也回头瞥了一眼,眉头皱着没松开,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这自毁装置启动得这么快,看来他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语气平静,却透着点凝重,显然在琢磨这背后的门道。
本来俩人觉得俩人的职业已经算是高危中的高危了。
结果没想到还能有更高危的工作。
鲁邦三世确实厉害。
该说不说,如果这种场面是他的日常的话,从鲁班三世出道到现在他居然还没死就很说明问题了。
纯凭运气是不可能的,纯实力。
黑羽被鲁邦三世那魔性的笑声吵得太阳穴突突跳,他本来就被晃得头晕,这会儿更是烦躁,伸手拍了拍前排座椅:“吵死了!你们俩能不能小声点?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刚炸了个军火库?”
鲁邦三世听见这话,笑得更欢了,还故意把嗓门拔高了八度:“怕什么?咱们这叫劫后余生,得庆祝庆祝!小鸽子,说实话,哥刚才那波操作帅不帅?火箭筒开道,飞车冲墙,这排场,够你学十年的!”
黑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胳膊往车窗上一搭,没好气地回:“帅?我看是蠢!也就你能把开个车开出玩命的架势,死猴子!”
虽然内心上黑羽是承认鲁邦三世刚才确实帅的。
超级帅。
但是,嘴上肯定是不能承认啊。
更何况,鲁邦三世你丫比我大多少岁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话一出口,车里瞬间炸开了锅。
双方队长开始骂战。
双方团员加入团战。
李乐安第一个接话,他往前凑了凑,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诸伏景光:“就是,耍帅谁不会啊?上次我执行任务,在三楼楼顶翻栏杆追嫌犯,那动作才叫利落,哪像他这样咋咋呼呼的。”
他说着手还比划起来,模仿当时跳跃的姿势,差点撞到车顶。
诸伏景光无奈地扶了他一把,嘴角却带着点笑意:“你那顶多叫灵活,鲁邦这叫……莽撞,不过话说回来,你之前的漂移确实有点东西,换了别人未必能躲开的辆装甲车,也很帅。”
他看似客观评价着,眼神里却藏着点调侃。
次元大介在副驾驶座上哼了一声,扭头冲后座喊:“你们懂什么?这叫艺高人胆大!鲁邦开车什么时候掉过链子?当年在阿尔卑斯山,他开着辆破吉普追直升机,那才叫经典!”
他说着还竖起大拇指,跟鲁邦三世来了个默契的对视。
鲁邦三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冲着黑羽挤眉弄眼:“听见没?行家都懂!不像某些人,只会扔扔扑克牌,玩点小孩子把戏。”
“你说谁小孩子把戏?”黑羽立刻炸毛,往前探着身子,指着鲁邦三世的后脑勺,“我那叫技术!是艺术!不优雅不神秘没有盛大的也出,你凭什么叫怪盗啊?你拿个火箭筒轰来轰去,那叫破坏!是野蛮!是恐怖分子!”
“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鲁邦三世转过头,一只手还在方向盘上转着圈,“能解决问题的就是好办法!刚才要不是我这车技,你们能安稳坐在这儿斗嘴?早被伦巴第的人包圆了!”
“那也没见你谦虚点啊。”李乐安插嘴,“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算立了大功,也就是默默收队,哪像你这样恨不得拿个大喇叭昭告天下。”
“默默收队?那多没意思!”鲁邦三世拍了下方向盘,车子差点跑偏,“人生就得活得轰轰烈烈!藏着掖着的,跟闷葫芦似的,有什么劲?”
诸伏景光一边留意路况,一边慢悠悠地说:“轰轰烈烈也得分场合。刚才那种情况,低调点才能保命。你看你,开个车恨不得把油门踩进油箱里,生怕敌人找不到咱们。”
“就是就是。”黑羽附和,“上次我在博物馆偷宝石,从安保系统眼皮子底下溜进去,取了宝石再原路返回,全程没惊动任何人,那才叫本事。哪像你,走到哪毁到哪,活脱脱一个移动炸药包。”
“嘿,你这小子!”鲁邦三世被怼得急了,干脆一只手离开方向盘,回头指着黑羽,“我那是为了救人!为了正义!你偷宝石是为了什么?满足你那点怪盗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