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檀囚笼
晨光透过黑纱帷幔,在谢无忧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他还在睡,呼吸轻浅,睫毛在苍白的面颊上投下两道脆弱的弧线。谢陌尘跪在床边,用目光描摹这张与他相似又截然不同的脸。
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琉璃瓶,里面琥珀色的液体随动作缓缓旋转。这是他的新作品——融合了依兰、肉桂和微量麻醉剂的精油,能让皮肤变得异常敏感却不会留下医学证据。
"哥哥……"谢陌尘轻声唤道,拇指摩挲着谢无忧的下唇。睡梦中的人无意识地微张开口,温热气息拂过他的指节。
琉璃瓶的滴管吸取了精油,谢陌尘小心翼翼地将其滴在谢无忧的颈动脉处。透明的液体顺着苍白的皮肤滑落,像一滴迟到的泪。谢陌尘俯身,用舌尖接住它。
谢无忧在睡梦中轻颤。精油开始发挥作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锁骨处泛起淡淡的粉色。谢陌尘满意地观察着这些细微变化,继续他的晨间仪式——第二滴落在胸口,第三滴在腰际,最后一滴在最私密的位置。
"你看,"谢陌尘一边用指尖推开精油,一边低声细语,"多乖啊,连睡着了都知道回应我。"
谢无忧的身体确实在回应,在药物和熟练触碰的双重刺激下,即便意识尚未清醒,生理反应却诚实得残酷。谢陌尘解开他的睡衣,欣赏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的哥哥,像一朵被露水打湿的白玫瑰,在晨光中为他绽放。
当谢陌尘靠近时,谢无忧微微睁开眼,眸中泛着朦胧水光。药效让他神思恍惚,痛觉变得迟钝,只余下某种难以名状的眩晕感在意识边缘游走。
"嗯……尘……?"谢无忧的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不确定是梦境还是现实。
谢陌尘咬住他的喉结,身下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继续睡吧,哥哥……都交给我……"
这像一场精心编织的梦境。谢无忧在朦胧中浮沉,分不清是抗拒还是依从,就像分不清笼罩着自己的是痛楚还是慰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又松开,最终轻轻搭上谢陌尘的衣袖,如同迷途者触碰唯一的指引。
结束后,谢陌尘用湿毛巾仔细擦拭谢无忧的身体,尤其是那些涂过精油的部位。没有痕迹,没有证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吻了吻谢无忧再次沉入睡梦中的眼皮,轻声说:"生日快乐,哥哥。"
今天是谢无忧的二十五岁生日,整个谢家都会为他庆祝。而谢陌尘已经提前收到了最好的礼物——谢无忧在药物作用下无意识的迎合,那种全然掌控的满足感比任何报复都更令人上瘾。
"少爷,夫人找您。"管家的声音在阁楼下响起。
谢陌尘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谢无忧,转身下楼。他今天特意穿了谢无忧送他的那件深蓝色西装,袖扣是两枚小小的银质骷髅——去年生日时,谢无忧将这对袖扣放在他枕边,附着一张纸条:"纪念我们的骨血相连。"
餐厅里,母亲正在检查生日宴的菜单。看到谢陌尘,她难得露出微笑:"陌尘,今天记得别惹事。你父亲邀请了陈议员一家。"
"我当然不会。"谢陌尘微笑,端起咖啡杯的姿势优雅得体,"毕竟是我亲爱的哥哥的生日。"
母亲满意地点头,继续她的菜单调整。谢陌尘借着咖啡杯的遮掩,目光扫过楼梯——谢无忧正缓步而下,穿着剪裁完美的白色西装,像一缕冬日阳光般洁净耀眼。只有谢陌尘知道,那身昂贵布料下掩盖着怎样的秘密。
"早安。"谢无忧向母亲问好,声音如常地平静。只有谢陌尘注意到他扶楼梯扶手时指尖的微颤,和落座时轻微的蹙眉——晨间仪式的余韵还在他体内荡漾。
谢陌尘假装不经意地碰倒盐瓶,俯身去捡时,手指擦过谢无忧的脚踝。谢无忧的茶杯与碟子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无忧?不舒服吗?"母亲关切地问。
"只是有点失眠。"谢无忧微笑,同时桌下狠狠踩住谢陌尘的鞋尖。
谢陌尘面不改色地收回手,舌尖悄悄舔过嘴角——那里还留着谢无忧皮肤上精油的余味,甜中带苦,像他们之间的关系。
宴会于晚上七点开始。谢家花园挂满了水晶灯,宾客们举着香槟,围绕在寿星身边。谢无忧站在人群中,礼貌微笑,偶尔应答,完美扮演着谢家继承人的角色。谢陌尘靠在远处柱子上,晃着酒杯,观察着这场闹剧。
"不过去祝贺你哥哥?"父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
谢陌尘轻笑:"我怕抢了主角的风头。"
父亲皱眉,但没说什么。谢陌尘知道,在父亲眼里,他永远只是个备用的器官库,一个为谢无忧而存在的保险。这个认知曾经让他发狂,现在却成了最好的掩护——没人会怀疑,那个透明人般的次子正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目光剥光他们宝贝继承人的衣服。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谢陌尘溜进了主楼。他知道谢无忧很快会找借口离席——那些精油会让他在人群中越来越难以集中注意力。果然,不到十分钟,谢无忧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