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书房,我正在看文件,他会突然凑过来,美其名曰“帮你拿本书”,然后那温热的呼吸就扫过我耳廓,甚至…蜻蜓点水般地碰一下我的脸颊。
速度极快,在我还没来得及发火前,他就已经若无其事地飘远了,留下一句“烙哥书帮你放好了”。
我僵在原地,一股无名火和一种诡异的麻痒同时从被碰触的地方窜上来,烧得我心烦意乱。
(?_?) 小混蛋!欠揍!
更过分的是在健身房。
我在举铁,他在旁边做拉伸,那目光跟探照灯似的,毫不避讳地在我身上扫射,尤其是我流汗的时候,视线更是黏腻得可怕。
我简直想把手里的哑铃扔过去!(虽然很可能砸不中,他跑得快)
我知道这不对!非常不对!一个钢铁直男怎么能忍受另一个男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撩拨和冒犯?
我恐慌了!
我开始害怕这种模糊不清的暧昧氛围,害怕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
我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对“直男”身份的认知,正在被祁炎这个磨人的小混蛋一点点击溃。
我需要回归正轨!
我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现实证明,证明我祁烙还是笔直的!直的!
所以,几个月后,当在岳家参加一个老太爷的寿宴时,听到岳家那位当家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几位世交长辈提起,有意提起联姻时,我几乎是立刻捕捉到了这个“救命稻草”。
听着他们讨论岳家那位留学归来的千金如何温婉大方,品貌出众,我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扭曲的轻松感:或许…是个机会?
可是,可是我还是很犹豫。
那晚祁炎也在场。
他穿着合身的高定西装,看起来挺拔沉稳,引得几个名媛频频侧目。
但我能感觉到,自从岳家那个话题开始,他整个人就像被冰封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而且还和鹿卿出去过,回来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哭了。
回家的路上,他坐在旁边,一路沉默,侧脸绷得紧紧的,下颌线硬得像刀刻。
到了大宅,我刚想下车,他却突然开门下去,用力摔上车门,力道之大让我怀疑车门要变形,然后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自己先进去了。
“砰”的一声,车门隔绝了他最后的背影。
刚好下车的我,心里却“咯噔”一下,猛地沉了下去。
那种被扔下的、空落落的恐慌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他……这是生气了?他……不打算理我了?以前从来不会丢下我,第一次,是他要离开我吗?(;′⌒`)
这种可能彻底吓坏了我。
那些关于联姻能“纠正关系”的念头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只剩下对祁炎此刻冷漠和疏远的巨大恐惧。
回到家,大宅静悄悄的。
祁炎房间的门紧闭着。
我几次走到他房门外,想敲门道歉,手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说什么?说“对不起我不该想和别的女人联姻”?这更奇怪了!
烦躁地回到自己房间,我冲进浴室,想用热水冲掉这一身的慌乱和寒意。
水声哗啦啦,蒸腾的热气却丝毫没能暖和我冰凉的心情。
洗完澡,我擦着头发,刚拉开浴室门——
一个人影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水汽猛地将我扑撞在冰冷的磨砂玻璃门上!
后背撞得生疼,冷硬的触感激得我浑身一颤。
我惊慌抬头,瞬间对上一双眼睛。
是祁炎!
他那双总是湿漉漉装可怜的狗狗眼,此刻却像是两簇燃烧的暗火!
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到骇人的欲望、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浓重的绝望!
“祁炎!你干——” 我的斥责声才出口,就被他滚烫的唇狠狠堵住!
不是轻柔的试探,不是安抚的亲昵,而是一个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的、蛮横的深吻!
“唔!” 我脑中一片空白!初吻?!这特么就是我的初吻?!被这个小子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夺走了?!
巨大的震惊和被冒犯的愤怒让我瞬间挣扎起来!
但祁炎的手臂如同钢铁铸就,死死地箍住我的腰,另一只手固定着我的后脑勺,让我避无可避。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常年格斗训练的精壮体魄根本不是我能抗衡的!
身体力量的绝对悬殊在此刻展露无遗!
唇齿间的碾压吮吸带着惩罚和掠夺的味道,几乎夺走了我的呼吸。
我的挣扎和捶打完全无法撼动他分毫!
更深的恐惧伴随着屈辱席卷了我!
当他终于放开我的唇,转而攻击我的脖颈时,我已经气力不济。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强行翻转,正面被死死压在冰冷的玻璃门上,冰冷的触感激得我头皮发麻!
他炙热的吻沿着我的脊椎一路向下,带着啃噬的力道,引起一阵阵令人战栗的恐惧。
几乎在那天,我心里是绝望的,屈辱、愤怒、难以忍受的痛和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巨大绝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勒得我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