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年,天下不太平,此时,慈禧想起了44岁的刘麻子。
“京师急召,伊犁要开打,朝廷让你去陕西。”传旨太监尖着嗓子,“刘爵爷,您这回……”
刘铭传接过圣旨,忽然笑了:“告诉上面那群废物,老子可以卖命,但不穿小鞋!”
陕西军营,他刚想整顿绿营,就被陕甘总督冷嘲热讽:
“刘爵爷,您那套洋人的练兵法子,咱这儿用不上。”
刘铭传当场掀了桌子:“用不上?等俄国人打到西安,你他妈就知道用不用得上了!”
三个月后,流言四起——“刘铭传私通洋人”
“意图拥兵自重”。他二话不说,把官印往桌上一扔:“这破差事,谁爱干谁干!”
刘麻子来了个猪八戒甩手——不伺候。
回到合肥,他闭门谢客,却在书房挂了一幅新画——台湾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红圈,全是法军可能的登陆点。
“六年。”刘铭传对着地图举杯,“六年后,老子要让那帮红毛鬼知道,什么叫‘海上长城’!”
刘铭传认定红裤子要打台湾的主意。
“……”
1883年,47岁的刘铭传蹲在合肥老家鱼塘边喂鱼,朝廷的八百里加急突然杀到:
“中法开战!刘铭传速出山!”
“不去,当老子是下三滥,呼来唤去!”
“老爷,您不是口口声声保卫台湾吗?怎么法国红裤子兵打过来了,您倒发起了脾气?”
“师爷,你真的认为我不去吗?我只是痛快痛快嘴,就冲台湾我也得去!”
圣旨连发三道。
着刘铭传督办台湾事务,出任 福建巡抚,兼任兵部尚书,钦此!
官衔一大溜。
老刘内心oS:老子十年没摸刀了,一上来就暴风骤雨!
弟兄们,杀奔台湾……
1884年7月16日,基隆港。
刘铭传一脚踹开船舱门,海风卷着咸腥味拍在脸上。
“炮台在哪?军火库在哪?特么的地图呢!”
当天夜里,他提着灯笼跑遍全岛,把睡梦中的清兵踹起来加固工事。
次日凌晨,亲卫来报:“将军,法军旗舰‘凯旋号’又冲过来了!”
亲兵嘶吼着扑到他脚边,胸口插着半截弹片。
刘铭传没回头,手里的单筒望远镜死死锁着远处那艘冒着黑烟的铁甲巨舰。
三天前他刚登陆台湾,屁股还没坐热,法军就带着二十艘兵舰堵上了门。
这帮白皮鬼子揣着《中法条约》,以为台湾是块能随便啃的肥肉,却忘了他刘大麻子从淮军里砍出来的功名,
要想染指台湾,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传令下去,十门大炮对准法国舰船,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轰!轰”,爆炸声震得海水翻涌,法军果然乱了阵脚。
刘铭传趁机带着主力抄后路,在淡水河口设下埋伏。
当法军登陆部队踩着齐腰深的海水扑上来时,两岸突然泼下漫天火海——
那是他让渔民提前熬的桐油,混着硫磺,一点就着。
“杀!”疤脸巡抚抽出腰刀,第一个冲下河堤。脸上的麻子被火光照得通红,像头下山的猛虎。
保卫基隆打了五天五夜,法军丢了三百多具尸体,最后只能灰溜溜退回海上。
消息传回北京,慈禧捏着奏折笑骂:“这刘大麻子,倒真有股野劲。”
下一仗:沪尾!
法军换套路,两路出击,一路猛攻基隆,一路偷袭沪尾。
刘铭传当场拔营:“弃基隆!保沪尾!粮草器械在,老子就能翻盘!”
朝廷御史炸了:“刘铭传怯战!”
老刘回怼:“你行你上!”
法军登陆沪尾,开始收割。
结果刘铭传亲自带刀队冲锋,丛林里刀光剑影,法军被砍到怀疑人生。
法舰军官伊根基哇哇在后面督战,刘麻子一看,这不是插自己左肋的那家伙吗?如今高升了。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刘麻子抄起那半截枪头,大喊道:“管带,全速前进,靠近那艘法国船。”
“收到!”
眼看两船要相撞,法舰上那名军官也看到了刘麻子,刚要钻进船舱。
“休走!”
“嗖”,
“哎呀”一声,那名法军指挥官扑身倒下,前胸插着半截枪头,已经咽气了。
法军失去了主帅,舰船纷纷逃窜而去。
【封疆大吏·基建狂魔】
1885年,中法战争结束。
清廷终于松了一口气,任命刘铭传为首任台湾巡抚。
仗打完了,刘铭传开启了基建狂魔模式:
他站在台北府衙的地图前,手指狠狠戳在基隆到新竹的直线上:“修铁路!”
底下的官儿们脸都白了。“刘大人,台湾多山多瘴气,修铁路是把银子往海里扔。”
当地官员劝阻:“刘大人,番人(少数民族)占着山地,惹急了要出乱子,强龙不压地头蛇。”
刘铭传冷笑一声,掀开衣服,露出伤疤,
“当年老子打太平军时,胳膊被子弹打穿,不照样往前冲?现在修铁路,比挨枪子难?”
他请示朝廷,慈禧回了两个字——“没钱”
没钱,他就把自己的俸禄全投进去,再顶着压力裁掉滥竽充数的绿营兵,省下军饷补窟窿。
没技术,就从英国、德国请工程师,再逼着本地工匠跟着学。
当地土着人拦路?他不派兵硬打,反而带着糖和布匹进山,跟头目们喝酒:
“铁路通了,你们的木材、樟脑能运出去换银子,孩子能去台北念书,不比守着山窝强?”
番人开始支持。
最险的一段在狮球岭,山高石头硬,炸山的火药总不够。
刘铭传就带着士兵和民工,用钢钎凿、用麻绳捆着往下吊,硬生生在悬崖上开出一条路。
有次他亲自下到几十丈深的沟里指挥,碎石砸中了额头,血流进眼睛里,他抹把脸,继续喊号子。
三年后,当第一列蒸汽火车呜呜地驶过基隆河大桥时,两岸的百姓和番人都看呆了。
“……”
“光有铁路不够,得有会开火车的人。”刘铭传琢磨着,又在台北办起了西学堂。
课堂里,洋教授讲着化学公式,学生们却盯着窗外操场上的炮兵操练。
刘铭传特意让人把兵工厂的车床、火药配方搬到学堂后院,告诉学生:“
念书不光是背诗,得会算炮弹轨迹,能看懂洋文图纸,才叫真本事。”
他还办了个“番学堂”,招了些少数民族孩子。
有人劝他:“番人野得很,教不出啥名堂。”他把眼一瞪:“都是中国人,凭啥他们不能念书?”
有个叫阿里郎的高山族少年,刚入学时连汉话都不会说,总躲在柱子后。
刘铭传就每天给他吃偏饭,在桌子上用手指写下“台湾”二字教他念。
后来阿里郎成了台湾第一个火车司机。还有的学子跟着工匠们,造出了台湾自产的第一门后膛炮。
台湾的Gdp嗖嗖往上涨。
只是他这巡抚当得太“折腾”,弹劾他的奏折堆成了山——有人骂他“崇洋媚外”,有人告他“搜刮民财”。
实际是他动了守旧派的蛋糕!
1891年,刘铭传累得咳了血,看着刚建成的澎湖炮台图纸,叹口气:
“老子治台七年,该修的路、该防的海、该教的人,都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后人了。”
离台那天,台北的百姓和番人挤满了码头,有人捧着米饭,有人抱着刚收的稻谷,往他船上塞。
刘铭传站在船头,望着这片留下他血汗的土地,摸了摸脸上的麻子,突然笑了——
这刘大麻子的名号,也算在台湾扎下根了。
【终极谢幕】
1895年,甲午战败。
李鸿章赴日签下《马关条约》,台湾被割让。
同是安徽名人,李鸿章出卖台湾,刘铭传保护发展台湾,做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病榻上的刘铭传听到消息,一口老血喷在床单上:
“十年心血……竟成嫁衣!”
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十二,六安刘新圩。
一代铁血巡抚,带着不甘闭上了眼。
临终前他叨咕:“若有来世,必斩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