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居然去迷雾山脉了?”青砚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却又藏着几分安心。他起身摘下面罩,露出与青澈一模一样的青发绿瞳,只是眼底的慵懒与熟稔,与青澈的沉稳截然不同。
他大概能猜到青澈的心思——定是自己冬眠迟迟未醒,弟弟放心不下,又碍于盟主身份无法脱身,便顶着“青砚”的名字,亲自去迷雾山脉寻他了。
“还好,没走丢。”青砚伸手将青石收好,指尖划过炭灰画的山形,眼底泛起归心似箭的急切。孩子们要出生了,安可还在等着他,现在连弟弟都去了迷雾山脉,他更不能耽搁。
他转身快步走出密室,对守在门口的联盟侍卫吩咐:“看好本部,我去趟迷雾山脉,很快回来。”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得赶在青澈“露馅”前,也赶在孩子们降生时,回到安可身边。
沙漠的风卷起他的衣角,青砚化作一道青光,朝着迷雾山脉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仿佛已经能听到城堡里的喧闹,能看到安可温柔的笑脸,能摸到孩子们柔软的小爪子——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错过。
产房内,随着安可最后一声轻缓的喘息落下,婴儿清脆的啼哭声瞬间打破了紧张的氛围。安逸刚将最后一个裹在软布中的小崽崽抱在怀里,耳边就响起生子系统007那道低沉磁性的播报声,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产房:
“恭喜宿主安可生产,共诞下十名幼崽——
5名兔崽崽:含1名青兔雌性幼崽,其余4名为白兔雄性幼崽。其中,青兔雌性幼崽觉醒天赋【法律】,白兔雄性幼崽均觉醒天赋【政务管理】;
5名蛇崽崽:含1名白蛇雌性幼崽,其余4名为青蛇雄性幼崽。其中,白蛇雌性幼崽觉醒五阶兽纹,青蛇雄性幼崽均觉醒四阶兽纹。”
安可躺在床上,虽面色苍白,眼底却满是疲惫后的温柔。她侧过头,看着安逸和安妗小心翼翼地将十只小崽崽排成一排放在床边的软榻上——青兔崽崽的绒毛泛着淡淡的碧色,小爪子蜷缩着,像极了青砚的发色;白蛇崽崽的鳞片在光下透着莹白,小小的尾巴轻轻晃着,与安可的白发莫名契合;而剩下的白兔崽崽与青蛇崽崽,或睁着圆溜溜的金眸,或吐着细细的蛇信,模样格外可爱。
“天赋和兽纹都这么好……”安妗忍不住轻声感叹,指尖轻轻碰了碰青兔崽崽的耳朵,生怕碰坏了这娇弱的小家伙。
安逸将软榻往安可身边挪了挪,笑着说:“娘亲,你看,小崽崽们都很健康。尤其是那个白蛇崽崽,刚出生就有五阶兽纹,以后肯定是个厉害的小家伙。”
安可伸出手,轻轻抚过最外侧的青蛇崽崽,指尖感受到冰凉的鳞片,心里瞬间被填满。她想起还没回来的青砚,眼底泛起期待——等他回来,看到这五个像极了他的蛇崽崽,一定会很开心吧?
产房外的玄夜、绯烬等人听到播报声,瞬间松了口气,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玄夜快步走到门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安逸,安可怎么样?小崽崽们都好吗?”
“都好!”安逸拉开门,笑着点头,“娘亲只是累了,小崽崽们天赋和兽纹都很棒,等会儿就能让你们看了!”
众人簇拥着往产房里走,眼底满是期待。只有被当成“青砚”的青澈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绿蛇瞳里满是复杂——他不仅找到了哥哥的“新世界”,还意外见证了哥哥孩子的降生,只是这份“惊喜”,实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玄夜看着“青砚”站在原地不动,眼底带着几分笑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怎么,开心傻了?”
绯烬也凑过来,指尖勾了勾鬓边的红发,语气里满是调侃:“第一次当爹,这就呆住了?当初我得知安翡要出生时,可比你镇定多了。”
苍泽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地帮腔:“别笑他,当爹爹的都这样,刚开始总会有些恍惚。”
牧风嘴角勾起一抹难得的轻笑,虽没说话,眼神里却带着几分揶揄。齐凌则拉了拉“青砚”的袖子,小声鼓励:“没事的,慢慢就习惯了,你看小崽崽们多可爱。”
被众人围着打趣,青澈才从怔愣中回过神。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慌乱,跟着众人走到软榻边,小心翼翼地俯身查看崽崽们——软榻上的小团子们或蜷着兔毛,或裹着蛇鳞,小小的一只,呼吸均匀,模样格外乖巧。
尤其是那只青兔崽崽安妍,碧色的绒毛蹭着软布,像极了哥哥青砚的发色;白蛇崽崽安情的鳞片泛着莹白,尾巴轻轻晃着,透着股灵动劲儿。
安可躺在床上,看着他这副谨慎的模样,眼底泛起一丝了然的温柔,轻声开口:“别站着了,过来看看。我给崽崽们起好名字了。”
青澈依言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安可脸上,听她缓缓说道:“青兔雌崽崽叫安妍,白蛇雌崽崽叫安情;四个白兔雄崽崽,就叫砚一、砚二、砚三、砚四;四个青蛇雄崽崽,叫青一、青二、青三、青四。”
每念一个名字,她就轻轻碰一下对应的小崽崽,语气里满是珍视。青澈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听着这些带着“砚”与“青”的名字——显然是把哥哥的印记刻进了孩子的名字里,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不是青砚,可看着安可眼底的疲惫与幸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再次落在崽崽们身上,绿蛇瞳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温柔——就算是替哥哥,他也该好好守着这些小家伙,等哥哥回来。
夜色渐深,城堡的卧室里只留了盏暖黄的壁灯。崽崽们被安逸、纤空等人抱去了隔壁房间照顾,软榻上只剩下安可和“青砚”。其他五位兽夫知道“青砚”刚从冬眠中醒来,又有三四个月没见安可,便很自觉地让出了空间,只在门外留了人守着。
安可靠在床头,仙族的治愈能力让她无需坐月子,此刻已恢复得和平时没两样,脸色红润,眼底也没了生产时的疲惫。
她看着坐在床边的“青砚”,总觉得他今晚有些异样——动作比平时拘谨,眼神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无措,不像往常那样会自然地凑过来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