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一直以陪伴黛玉作为理由,没有上朝,皇帝病重,太子也不临朝,朝野动荡。
半月后,苏旭终于临朝,突然,山子野对苏旭说,太子殿下,我有一人,想见您。有事情问您。
苏旭疑惑,何人?
山子野道:自然是您的亲生兄弟苏阳,苏大公子啊。
苏旭怒道:大胆,我乃圣上之子,哪儿来的兄弟。
山子野笑道:太子殿下,您的身世是否是真的,这个还存有疑点。这位苏阳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苏旭深知黛玉“中毒”一事非同小可,正好借此机会留在东宫,明面上是寸步不离地照顾黛玉,实则暗中部署,调查真相。因此,他一直以陪伴黛玉,安抚她惊魂未定之心的理由,婉拒了所有朝政事务,没有上朝。
朝中上下皆知皇帝病重,久卧龙床,而太子苏祁又是个无心政事的,也跟着称病不临朝,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各种流言蜚语四起,朝堂局势可谓是暗流涌动,动荡不安。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旭在东宫将徐贵妃一党的势力摸得七七八八,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决定不再隐忍,是时候给那些暗中作祟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了。
于是,半月之后,苏旭终于重新踏入朝堂,龙行虎步,威严不减。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神色各异,窃窃私语。
苏旭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站定,目光扫视一周,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朝堂上的沉寂。
“太子殿下,”只见山子野从队列中走出,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对着苏旭拱手说道,“臣有一人,想要引荐给殿下,想必殿下见到他,一定会感到非常‘惊喜’的。”
苏旭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面上却不动声色,沉声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
山子野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说道:“殿下稍安勿躁,此人与殿下渊源颇深,想必殿下也一定很想见他,至于他想问殿下什么事情,臣就不得而知了。”
苏旭心中疑惑更甚,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沉声追问道:“究竟是何人?如此吞吞吐吐,莫非是想扰乱朝纲不成?”
山子野这才缓缓吐出一个人名,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挑衅:“殿下不必动怒,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殿下的……亲生兄弟,苏阳,苏大公子啊!”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苏旭身上,神色各异,有惊讶、有疑惑、有好奇、也有看好戏的。
苏旭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厉声喝道:“大胆山子野,竟敢妖言惑众,扰乱朝纲!本宫乃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子,身份尊贵,岂容你在此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哪里来的什么兄弟,一派胡言!”
山子野似乎早就料到苏旭会是这种反应,他丝毫没有慌张,反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太子殿下息怒,”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殿下的身世是否真的如您所说的那样,恐怕还存有一些疑点呢。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空口无凭就可以盖棺定论的。”
顿了顿,山子野又用一种充满暗示的语气说道:“这位苏阳公子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对殿下说呢,殿下难道不想听听吗?”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大殿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进来,正是山子野口中的苏阳。
苏旭见状,脸色骤变,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龙案,厉声喝道:“山子野!朝堂重地,威严庄重,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进入的地方?这一介草民如何能够踏足此处?你这是要做什么!”
山子野面色不改,依旧保持着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态,他缓缓开口道:“太子殿下,臣知道此举有些唐突,但此事事关皇室血脉的正统性,关乎江山社稷的根基,实在是不得不这样做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早已做好了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苏旭闻言更加愤怒,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山子野和苏阳两人,声音如雷贯耳:“荒谬至极!本宫岂容你们在此胡闹!来人,给我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山子野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苏阳统统拿下,拖出去严加审问!”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且慢!”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龙袍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正是本应卧病在床的老皇帝。
老皇帝拄着拐杖,在几名内侍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大殿,
他的目光在苏旭和苏阳之间来回打量着,最后停留在苏旭身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明德公所说的话不无道理,此事既然事关皇室血脉的纯正,关系到我皇室的根基和未来,确实需要彻底弄清楚真相,不能有半点马虎。”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深邃地看着苏旭,缓缓问道:“皇儿,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