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深处:守护者的双重面孔
洞穴内的石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晶体,这些晶体大小不一,最大的足有一人高,最小的仅如指尖,却都散发着柔和的蓝绿色光芒,像被凝固的星光,将整个洞穴照得如同幻境。光线穿过晶体的折射,在岩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光影随着气流缓慢晃动,仿佛流动的星河。洞穴中央的石台上,一头庞大的生物正沉睡着——它的体型与地球记载的霸王龙相似,体长超过二十米,四肢粗壮如柱,却长着一对巨大的膜翼,膜翼收拢在背上,展开时足有十米宽,翼膜上布满了半透明的血管状纹路,纹路中流淌着蓝金色的液体;皮肤覆盖着与水晶球相同的蓝色鳞片,鳞片边缘泛着银白的光泽,在光线下闪烁着金属般的质感,只是每片鳞片下方,都隐约可见黑色的血管,那些血管像蛛网般蔓延,与虚空生物的纹路如出一辙,透着不祥的阴冷气息。
“这就是守护者?”陆小宝的银灰色印记在手腕上剧烈跳动,发出急促的白光,少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小手紧紧抓着陆霆深的衣角,“但它的能量波动很奇怪,一半是温暖的星尘能量,像阿司身上的光芒,摸起来暖暖的;一半是冰冷的虚空能量,和教团武器的气息一样,冻得人心里发慌。两种能量在它体内打架,看得我头好晕。”他捂住额头,印记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被这混乱的能量场干扰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苏瑶的凤凰之火在掌心凝聚成小小的火球,火球悬浮在指尖,缓缓贴近巨兽。当火焰距离鳞片还有半米时,原本稳定的赤色火焰突然剧烈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撕扯,甚至冒出了细小的黑烟,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它在害怕...或者说,它体内的‘虚空部分’在害怕。”苏瑶收回手,火焰重新稳定下来,赤色光芒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凤凰之火能净化虚空能量,所以这部分能量在本能地抗拒。但另一种能量...你看,”她指向巨兽的胸口,那里的鳞片颜色比周围浅了许多,隐约能看到金色的光芒在鳞片下流动,像藏在石缝里的阳光,“这部分能量在回应我的火焰,像是在求救,它在引导我们找到它。”
陆霆深的家族徽记突然发烫,徽记上的星尘纹路与祭坛的螺旋图案产生共鸣,发出银蓝色的光芒,光芒顺着他的脖颈蔓延,在胸口形成一个小小的星图。随着光芒亮起,洞穴顶部的壁画开始发光,原本模糊的图案变得清晰——壁画是用蓝晶族的血液混合星尘颜料绘制的,虽然历经三千年,色彩却依然鲜艳:
第一幅画中,蓝晶族的守护者与虚空生物战斗,它的膜翼张开时,金蓝双色的光芒净化了大片虚空黑雾,黑雾中的虚空生物像冰雪般消融,蓝晶族人在它身后欢呼,举着长矛庆祝;第二幅画里,虚空生物的数量突然暴增,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守护者的力量逐渐不支,膜翼上出现了破损,星球的森林开始燃烧,蓝色的海洋泛起黑色的泡沫;第三幅画最令人震撼——守护者主动飞向悬浮在空中的虚空之核,将那颗黑色的核心抱在怀里,身体的一半开始被黑色侵蚀,但另一半的金色光芒却变得更亮,蓝晶族人跪在地上,朝着它的方向祈祷;最后一幅画中,守护者回到祭坛,将水晶球打碎成两半,一半留在祭坛,另一半被它带走,沉入地心,而它的身影则笼罩在黑色与金色交织的光芒中,周围的蓝晶族人纷纷跪拜,像是在祈祷,又像是在送别。
“原来如此,”陆霆深看着壁画,眼中闪过了然,“这里的守护者曾为了对抗虚空,主动吸收了虚空之核的能量,想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掌握净化之力。但它没能完全控制虚空能量,反而被自身的黑暗面吞噬,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他指着最后一幅画中沉入地心的水晶球碎片,“另一半水晶球正是被它的黑暗面夺走,藏在星球的地心,用来巩固虚空能量的控制权,防止真正的守护者意识复苏。”
“它在等待我们帮它分离黑暗面,”陆霆深指着壁画角落的仪式图,图中三个身影正将手掌按在守护者的胸口,分别释放出赤、金、银三种光芒,光芒在守护者体内交汇,将黑色的能量逼出体外,“需要三位一体的力量同时注入它的心脏,就像我们当年在极夜之眼净化永夜之神一样。我的星尘能量负责稳固它的本源,不让它在净化时崩溃;苏瑶的凤凰之火净化虚空能量,将黑暗面剥离;小宝的平衡之力调和两种力量,不让它们再次冲突,形成新的共生。”
但当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巨兽时,它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瞳孔,整个眼球都是纯粹的黑色,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墨池,与虚空母巢的颜色完全一致,里面翻涌着狂暴的能量,没有丝毫属于守护者的温和,只有冰冷的杀意和贪婪。
“小心!”苏瑶的凤凰之火瞬间化作巨大的赤色护盾,挡在三人面前。几乎同时,巨兽猛地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接触到护盾,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赤色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护盾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这不是守护者,是它的黑暗面在伪装!真正的守护者意识被压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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