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几个人迅速就辽东军需的事情理出了头绪。
散会之后,任雅相转向卢承庆,面带微笑:
“如此一来,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卢兄啊,以后我们可得经常一起商议这些事情,切不可各自忙碌,以免耽误了圣上交付给我们的重要任务啊。”
卢承庆闻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任贤弟所言极是。那明日我便将运费明细整理好,送到你那里去。你再仔细校对一番,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一同进宫面见圣上,向他禀报此事。”
数天之后,任雅相和卢承庆一同前来,将校队的政事决策以及财政规划呈交给李治。李治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沉稳地接过这两部规划,然后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治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书页之上,没有丝毫的分心。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两位爱卿处理得甚是妥当啊!”李治赞叹道,“如此一来,朕便可放心了。”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朕会即刻吩咐兵部尚书,务必将这两项政策尽快落实下去。”
卢承庆和任雅相听闻此言,心中皆是一喜,连忙齐声应道:“圣人圣明!”两人随即齐刷刷地行了一个叉手礼,以表达对李治决策的敬意和支持。
李治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似乎有些疲惫不堪。他深吸一口气:“朕就念在两位卿家这些日子来的辛勤付出,朕决定给你们放两天假,让你们去休沐,好好休息一下。”
卢承庆和任雅相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他们连忙一同跪地,齐声高呼道:“臣等叩谢!圣人隆恩!”
李治面带微笑,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他的动作优雅而庄重,透露出一种皇家的威严。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向朕禀报,那你们就退下吧,朕也有些倦意,需要稍作歇息。”李治的语气温和,但其中的威严仍不可忽视。
卢承庆和另一人再次躬身行礼,然后缓缓后退几步。他们的动作规范而得体,显示出对天家的尊敬。
最后,两人同时微微鞠躬,行了一个标准的叉手礼,齐声说道:
“微臣告退。”
说完,他们转身离去,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的拖沓。
出宫门后,二人进到一家名叫一品鲜的酒楼吃午饭,卢承庆自讨腰包请任雅相:“贤弟,今日就让为兄宴请你吧”
任雅相也是恭敬不如从命回复:
“那小弟我就臭不要脸的接受了”
两人哈哈大笑地走上二楼,待二人走到一张餐桌前坐下,立刻就有一个堂倌上楼,询问点菜,卢承庆交待几个菜:
“嗯…那就来道水盆羊肉,光明虾炙,乳酿鱼,再一碗冬苋菜汤”
堂倌点头:
“好的,老板请稍等,马上就来”
过了一会儿,堂倌端着拖盘将几道摆上桌,立刻就离开。
任雅相拿起筷子夹起羊肉送口中,他蹙眉:“卢兄,您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件事”
卢承庆吃着饭:
“嗯?何事?”
任雅相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那个前些日子在圣人和别人吵架,结果被圣人贬出长安的李猫李义府嘛!”
卢义府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他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意外。他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疑惑地问:
“这李猫又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又要回来了呢?”
任雅相的情绪显然非常激动,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他愤愤不平:
“他要回来了!我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样卑鄙无耻、见不得人的手段,居然能够回来!”
卢承庆不紧不慢地伸出筷子,精准地夹住一块羊肉,放入任雅相的碗中。
他微笑着对任雅相:
“稍安勿躁,你不妨静下心来思考一下,这其中是否存在某种可能性。比如说,这会不会是圣人和武皇后特意为李义府设下的一个局呢?”
任雅相听闻此言,不禁眉头微皱,露出疑惑的神情:
“设局?这是为何?”
卢承庆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他夹起虾肉,缓缓放入口中咀嚼,然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贤弟你想想看,武皇后对于李义府在废王立武一事上所出的力,或许心存感激。她可能想通过某种方式,让李义府为她所用。而圣人呢,或许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李义府的忠诚度和能力。”
任雅相的心中就像被相思索缠绕一般,思绪纷乱。喃喃自语道:
“唉,果然是君心难测啊!我倒是真想看看,这李义府再次回来时,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保持他自己的行为举止呢?毕竟,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一旁的卢承庆听到任雅相的话,连忙劝道:
“贤弟啊,你可千万要慎言啊!这里人多嘴杂,可不是什么安全之地,小心隔墙有耳!”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却十分严肃,显然是担心任雅的话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任雅相面沉似水,冷哼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李义府的事情我也懒得再提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失望,似乎对李义府的所作所为已经感到厌倦。
然而,卢承认却不这么认为,他一脸认真地对任雅相: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李义府多行不义,必然会遭到报应,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卢承庆的话让任雅相稍稍振作了一些,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他还是本性难移,那届时我们联合众臣弹劾于他,让其滚出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