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血浪虽被冰封,但那九根直刺长安的猩红光柱却如同悬在司隶七郡心脏上的九柄毒刃,暗红光芒在云层间明灭,仿佛远古凶兽未闭合的獠牙。
这诡异景象让长安城人心惶惶,也预示着一场惊天危机即将降临。
子墨深知局势危急,他的命令如金铁交鸣,瞬间激活了整个司隶校尉衙门这台庞大的战争机器。
随着一道道指令迅速传达,长安京兆尹林枫,左冯诩朱中迟,右扶枫吕凯,南中英、刘平贵、马林、马融等一干官员很快进行了分工协作。
他们神色凝重,迅速投入到紧张的部署中,每个人都清楚,这场战斗关乎着无数百姓的安危。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班超如标枪般挺立在堤坝高处,凛冽的寒风卷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手中冷月寒星枪斜指苍穹,枪尖寒光闪烁,厉声喝令:
“黑骑听令!雷火箭上弦!封锁冰域,擅闯者,杀无赦!”
三百黑骑精锐轰然应诺,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闪烁着寒光的精钢劲弩瞬间抬起,弩臂上缠绕的特殊引线散发出淡淡的硫磺气息,箭头更是铭刻着细密的破邪符文,这是张道林特制的模板制作的箭羽。
冰冷的杀气混合着钢铁的森寒,在冰封的血河畔弥漫开来,仿佛预示着一场恶战即将爆发。
与此同时,黑牛的怒吼打破了短暂的平静。他如发狂的犀牛,双眼通红,浑身肌肉紧绷,再次扑向那被冰霜迟滞的血河尸将。
“狗杂碎!刚才没砸烂你,现在爷爷要撕了你下酒!”
他双足在光滑的冰面上猛地一蹬,冰层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竟踏碎冰层稳住身形。
独脚铜人带起恶风,一式“左右摆拳”狂野砸出,不求章法,只求以绝对的力量碾碎眼前这污秽之物!铜人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呜咽,狠狠砸向尸将那覆盖着冰霜的牛头。
尸将发出愤怒的咆哮,幽绿鬼火在冻结的眼窝里疯狂跳动。
它双臂交叉格挡,筋肉虬结的臂膀上黑红尸煞之气再次涌动,硬撼铜人!“铛!”巨响震耳欲聋,冰屑与腥臭的尸血碎肉四溅。
尸将庞大的身躯被黑牛狂暴的力量砸得踉跄后退,在冰面上犁出两道深沟。但黑牛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双臂发麻,那尸煞阴气更是无孔不入地侵蚀而来。
一人一尸,如同两头发狂的洪荒巨兽,在冰封的血河上展开了最原始、最暴烈的角力!每一次碰撞都地动山摇,每一次嘶吼都令人胆寒。
黑牛的“泰山压顶”、“手撕敌人”虽未得手,但气势骇人,轮番施展,狂暴的力量冲击着尸将的防御;
尸将则以“幽冥鬼爪”的“腐心蚀骨”、“百鬼夜行”狠辣反击,漆黑的爪风带着浓烈的死亡气息,在黑牛坚韧的皮甲上留下道道腐蚀的痕迹。
而在冰面边缘,王景则盘膝而坐,面色凝重如霜。
他双手不断结印,指尖微微颤抖,将精纯的真元持续注入头顶悬浮的河图洛书虚影。
玄黄光芒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着河底淤泥深处那九根狰狞的万魂镇河桩。
玉佩上的光芒明灭不定,显然维持这种高强度的探查和净化邪气,对他消耗极大。
他全神贯注,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必须精确地分析邪阵的节点和能量流转,为最终的破坏寻找契机。
另一边,长安方向,一场无声的暗战已然爆发。
含笑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鬼魅,在鳞次栉比的坊市屋顶上飞掠,瓦片在她脚下发出轻微的声响。
紧跟着的金童、子棋、许大马等也各自施展自己的轻功飞檐走壁,身姿矫健。
“移形幻影”身法被含笑施展到极致,留下一串串真假难辨的残影。
她手中紧握着一枚特制的黑木令牌,令牌上细密的符文随着她真元的注入微微发亮。
一道道无形的指令通过遍布长安的黑木门暗桩飞速传递下去:
“甲三组,由金童率领锁定西市胡商萨米勒,其货栈地下有密室!”
“乙七组,由许大马领军城南永阳坊,三进张氏宅院,所有出入口布控,重点保护后院家塾!”
“丙字组,由子棋指挥,动用‘影雀’,盯死太常寺少卿李昱府邸后门!所有进出人员,尤其是携带孩童者,画像速传!”
冷冽的声音通过对讲机在长安上空中回荡。
长安城巨大的阴影里,无数双眼睛悄然睁开,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罩向那些潜藏的九幽会爪牙和可能被作为祭品的目标。
然而,危机远未结束。子墨并未离开龙门,他矗立在堤坝最前沿,如同定海神针。苍龙剑已归鞘,但那清冷的剑意依旧弥漫周身,令翻腾的邪气不敢靠近。
他深邃的目光穿透空间,仿佛看到了长安城隍庙上空无形的漩涡正在汇聚。
三日之期,如同催命的鼓点。他必须争分夺秒,在九幽会发动最终血祭前,找到破局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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