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大伙一听,这话啥意思?说白了,你要是不给,以后就得找你麻烦,就得干你了!
大伙一个瞅一个,谁都没言语。
景老四瞅了一圈,一摆手:“行了,今儿就喝到这儿,拉倒吧!明天或后天,两天内把钱给我拿来就算完事儿!走了!”
他往前一站,张进才、福权跟跟班似的呼啦啦跟着,喝完酒这帮人全散了。
这局一散,接下来就该轮到代哥了,加代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先是陈红,接着秦辉、邹庆、哈僧这帮人,全跟代哥说景老四要钱这事儿。
代哥接起电话一听,直皱眉头:“你们不愿意拿就别给呗,跟我说有啥用?不给就完了,他还能抢咋的?”
陈红着急了:“哥呀,不给不行啊,他们说不给就收拾我们!景老四说我豪斯夜总会挣得多,非让我拿100万,还说要不拿就天天去场子里闹!”
“他吹牛逼!”代哥骂了一句,“老妹你放心,他敢去我就揍他,别搭理他!”
“哥,你也加小心点,他们今晚上本来要找你,说让你去……”
“谁要找我?”
“就那景老四,福权、他们拦着没让,说你这人‘隔路’,没叫你,不然你也得被喊过去。”
代哥心里有数了:“知道了,你们别管他,看他能咋地,回头再说!”
挂了电话,洪秀琴、秦辉、邹庆的电话又打进来,说的都是景老四逼他们凑1500万的事儿。
刚接完这几个电话,郭帅的电话又打过来了:“代哥!”
“咋了?”
“还是那景老四的事儿……”
“我知道,邹庆都跟我说了,咋的,他找你了?”
“嗯,管我要60万!说我开这么大买卖,不给就‘琢磨’我!”
代哥一听就火了:“这老小子没完了?他明晚去哪?”
“好像去东城皇城酒店,找戈登和那帮搞开发、干房产的老板,约了十五六个,说明晚跟大伙‘认识认识’,吃个饭。哥,这帮老炮都挺捧他,他说话有人给面……”
“我知道了,”
代哥打断他,“帅子,明晚我过去,你跟我一起,我倒要看看这老小子到底啥意思!”
“哥,你真去?”
“我去瞅瞅他想干啥,行,明晚一起去!”
“好嘞哥!”电话一撂,代哥眼神沉了下来,这景老四的局,他是非掺和不可了。
代哥撂了电话之后也犯合计:这哪冒出来的主儿?回来就张嘴要钱,算干啥的?
正琢磨呢,郭帅刚跟代哥通完话,电话就响了。郭帅瞅着陌生号码接起来:“哎你好,哪位?”
“小郭啊,我你四哥!你那钱啥时候拿过来?我等着用,福权他们都给了,你赶紧给我送过来!”
“四哥,我这两天手头紧……”
“紧个鸡毛!郭帅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我告诉你,你四哥现在回来啥都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像你们有家有业!听明白没?把我惹急了,我挨个儿收拾你们,妈了个巴子的,眼里还有人没?我啥都没有,不让我好,你们谁也别想好过!你自己看着办!”
“四哥,我挺尊重你,也拿你当人,但你别往驴粪堆里蹦!论辈分大家尊重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骂谁呢?骂你四哥呢?”
“我骂谁你心里没数?景老四,你都五十多了,回来蹦蹦哒哒想干啥?作死啊?”
“郭帅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明天晚上你有种就上皇城酒店,当面跟我唠,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牛逼!”
“行,老四,我明天过去。”
“你跟加代关系挺好是吧?好,你把他也叫上,明天晚上我在皇城酒店等你们,看看你们多大能耐!”
“行,我跟我代哥过去。”
“来吧,我等着!”“啪”地一声,景老四挂了电话。
郭帅压根没惯着:“妈的,回来欺负这个欺负那个,我能怕你?”
转头就给代哥回电话,把事儿叭叭一顿说。
代哥听完问:“你跟他骂起来了?”
“骂起来了!哥,他太能装牛逼了,说明天晚上在皇城酒店见,还特意点名让我带你去。”
“行,明白了,明天咱们过去看看他到底啥意思。”
“行,哥,咱一块儿去会会他。”
“知道了,挂了吧。”
代哥挂了电话直摇头:这景老四在里边蹲久了,脑子是够用,但也太狂了……
随着时间往前一过,当天晚上一过去,来到第二天白天下午4点,你看这边都有谁?进才、福权当时来了,杜崽没来。
因为当时崽哥呢,你看这一瞅,就是头一天的时候吃饭,一到天上人间整的崽哥有点下不来台了,崽哥还有点脸红了。
说句实话,杜崽还挺要面的,而且你看那个,你看这名是没有老四大,但是崽哥绝对挺牛逼,不能说怕你,崽哥不想跟你一样的,知不知道?
再一个老四确实挺有名,回来就说没有钱,你看大伙都说拿钱了,崽哥能说不给他拿吗,直接就架到那块就下不来了,没办法了,说给他拿他妈那个50万,但是你看今天让崽哥来,人杜崽没来,寻思了“我他妈一天跟你们扯啥犊子,溜溜唧唧捧这个捧那个的,我能去吗?”
但是你看进才和福权,就跟老四走一步跟一步,走到哪就这俩脚必须在后边跟着,也知道四哥此次回来,必然能够大展拳脚,摇大旗,竖起一杆大旗来,有可能带他们看一番事业。
在东城这面,你看当时戈登还有十几个干那个房产地产的老板啥的,但是这帮老板多多少少都沾点这个社会,也都想着说这四哥搁北京这些年挺牛逼,名挺大,过去接触接触也行,你干房地产呢,那都有钱,你最少都得身价好几千万的,是不是也都想着,实在不行,拿个三五十万,拿个百八的说能有个啥,就当交个哥交个哥们了,是不是?
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就这么的,你看这面福权、进才、包括高奔头,这随着来了,跟四哥一起来的。
当时你看当时这个张进才、福权、高奔头跟四哥他们来了之后,把车叭叭叭往门前一停,从车上直接一下来,这回比那天还牛逼。
那回身边跟着他妈20多兄弟,这回跟40多个兄弟,说实话,你像这种大哥出来之后,身边不缺兄弟,因为啥?那个年代你半马不驴,半社不社的社会太多了,你就瞅那身上有纹身的,画个龙纹个虎,整个小他妈那个纹个螃蟹了,那张牙舞爪,一天天呼哈呵的。
越鸡毛不是的,在这个什么二手车市场,在这个手机市场溜溜唧唧的这帮小子太多,那遍地都是他们想自己立棍自己混,没有那两下子,最渴望就是当就是找一个好大哥了,我跟着他,我一起我吃香的喝辣的就完事儿。
就这么,你看当时四哥一回来之后,确实也跟着真给这帮兄弟花钱,这帮小子一看,熊这个熊那个,这个给拿20,那个给拿50,那个给拿100,说“这四哥真牛逼呀”,说“我们必须得跟着四哥身边”。
完了之后给完钱,四哥确实给这帮兄弟花,知道吗?他也舍得花,请你们出去吃喝玩乐。
你看当时景老四,身边这帮兄弟是不少,但我跟你说实话,他对家里人可不咋地,纯粹是职业混社会的,跟家里人一点情分都没有。
那个年代混吃混喝的人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就这么几天功夫,他身后就跟了四五十号兄弟。
这帮人呼啦啦往屋里一进,戈登其实是想结交四哥的,赶紧站起来:“四哥!哎,四哥!我想你啦!
戈登,我知道你这些年混得不错啊!”
景老四一摆手:“别他妈扯淡,想我啥呀?你看过我吗?这些哥们都是你找来的?”
“都是我找的,四哥。”
“挺好挺好,大伙都坐吧!”
正好屋里有五六张桌子,几十号人呼啦啦坐下。
戈登跟代哥不一样——代哥是有脾气的主儿,戈登是做生意的,有些事不得不违心,得结交有用的人;代哥属于啥样呢?值得交的就交,不值得交的,你再有钱再牛逼,他都不屌你,他俩压根是两类人。
这不刚坐下没唠两句,咋的了?郭帅领着孟军、丁健、大鹏、马三儿,还有大志、陈红、洪秀琴、周兴这帮人,跟着代哥来了,连秦坤都到了。
这帮人开着车叭叭叭往门口一停,跟代哥来的得有将近30号人。
加代就喜欢这排场,再说大伙也真拿代哥当家长,有事都跟他说——最主要的是代哥不熊人不坑人,兄弟们有多少钱他都不眼红,就这种大哥,做买卖的老板能不跟他结交吗?
代哥跟别的社会人不一样,从来不像别人似的跟老板借钱,就算借了也肯定一分不少还。
为啥说加代能成全国各地大哥里的“天花板”?确实不一样,别人都欺负做生意的,他不那样,而且身边兄弟多,老板们能不跟他处吗?
车停门口,代哥一下来就贼有派头:一身西装扎着领带,板板正正的,关键是他会穿会打扮,就算一天不吃饭,也得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这是习惯。
陈红在旁边还劝呢:“哥呀,我不希望你跟他结仇,这小子不一般,挺狠的,能商量就商量,别打仗。”
代哥一挥手:“啥也别说了,进屋看看。来来来,大伙都进去!”所有人跟着代哥呼啦啦往屋里一进。
代哥绝对有那个派头,知道吗?在前面走了,西装革履板板正正的,小头发梳的锃明瓦亮啊,后边这帮兄弟在后边一跟着,绝对是有那个气势。
你看当时从车上这一下来之后,大伙一推门往屋里边这一进来,当时一进屋一看他妈好几十人。
四哥他们当时在那块,搁屋里边正说话呢,当时四哥抽着烟,说那个“你们都挺好的啊,四哥现在咋的呢?回来之后,你不管南城还是四九成的社会上,不管是谁提到过景老四,必须都得给我一个面,不给我面绝对不好使,以后跟四哥关系处好了,你放心,四哥全给你们办事儿。”
当时包括戈登,还有这帮老板一瞅,“四哥呀,没毛病。”
说“没毛病没毛病”,你看正他妈说没毛病呢,当时老四一歪脑袋,一看代哥他们进来了,有三四十人。
他不认识代哥?但是加代身后这帮哥们他都认识,男男女女一大帮呼啦一进来。
福权一瞅,“代弟呀,哎代弟。”
权哥!!
张进才也是在这一瞅,“哎,代弟呀?都过来了。”
哎,“二哥”。
当时代哥跟他们一打招呼,景老四一侧脑袋,“谁呀,这谁?”
“四哥,这就是那个加代,东城那个,昨天晚上喝酒,咱们提起来那个。”
“他就是讲那个啊,来介绍介绍,我介绍一下子”,福权往前一站,“代弟,来来来,那啥,你往过来一点,过来过来,那个大伙都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子”,就这的大伙直接往过一来。
代哥一瞅,“在这挺好的,干啥?
那啥代弟,我们不在这个吃一口饭吗?你们大伙就来干啥的了,也吃饭来了?
这不我老妹吗?还有我姐,还有我这帮兄弟,找我过来说到这个皇城饭店吃一口饭,没想到,权哥搁这碰着了。
代弟,你看这么的,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不四哥回来了吗?这个就是咱们南城的社会,之前社会的大哥景四哥。大伙都得叫四哥,四哥呀,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在深圳回来,反正现在四九城就是四十来岁里边佼佼者加代,嘎嘎的,代弟,这比你大挺多,叫四哥就行。”
代哥一听说:“那个景万东景四哥是吧?你好,四哥。”
哎呀!
老四也站起来了,“真没想到,老弟这么年轻,这穿衣打扮啥的?行啊,了不得了不得。来来来,那个戈登啊!往旁边窜一下子,让那个加代老弟说坐这块,来来来,老老弟,坐着坐着”。
一说让代哥坐下。
代哥一瞅,“四哥,不用了,我不用坐”。
“老弟呀,坐一会儿呗,坐一会儿喝两杯酒,完了之后咱们聊聊天儿,当认识认识”。
“坐我就不做了,四哥,我看你这也有不少哥们儿,咋的,我听说这回四哥回来,缺钱了啊?”
老四这一瞅:“什么意思?老弟要帮帮四哥吗?”
“帮谈不上,”
代哥笑了笑,“但咋说呢,都是在北京玩的。我大概90年的时候就听说过四哥,南城那时候以四哥为首,那都是过去了。年轻时候不懂事,打打仗、干干架,交了一帮好哥们儿,是吧?四哥回来以后,咱以后常相处,我绝对听说过你。”
“哎呀,老弟绝对可以!”
老四一拍大腿,“我这两天回来,大伙满嘴里都说加代仁义讲究。”
“四哥,仁义讲究,咱今天就不唠了。”
代哥往前半步,“老弟今天来事儿挺多,酒就不跟四哥喝了,我在这儿站着说两句话,说完就去喝酒。”
就这两句话唠的,绝对牛逼又装逼,还带着股狂劲儿——“酒不跟你喝,说完话我找别人喝去”。
福权在旁边直犯嘀咕:“平常加代不这么说话啊,这嗑唠得也太冲了。”
张进才歪着脑袋瞅代哥,代哥压根没搭理他们,直接冲景老四说:“四哥,老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是缺钱了,吱个声,多少钱都行。我这帮哥们姐们做买卖的,挣个仨瓜俩枣不容易,贪黑起早不说,还得打点这个部门、那个部门,哪个环节整不明白,钱就挣不来。你别找他们了,要是用钱,你跟兄弟说。我玩江湖、混社会这些年,熊人欺负人挣的‘好钱’不少,不敢说有十个亿八个亿,手里头三五千万还是能拿出来。四哥你要用,我给你拿,不用还,就当弟弟给你的,这是第一。”
“第二呢,”代哥扫了眼周围的老板,“我听说你跟我这帮老弟说,让一人拿点钱。你听我一句,别让他们拿了,也别要了。现在做买卖都难,你再管他们要钱,生意不得黄了?四哥你也仁义,都是你小辈儿,包括我在内,不能看着弟弟妹妹们生意黄了吧?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显得四哥不仁义了。”
说完代哥一摆手:“这么地,四哥,用钱三五千万你言语一声,我给你拿。你们喝着,陪四哥多喝点,奔头你也跟四哥喝好,听见没?走了!”
你看当时代哥这一番话说完之后,王永祥、戈登身边这帮哥们都是做买卖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啊?嘴上他妈没输阵,暗地里心里边都得给代哥竖个大拇指,你妈的不怪加代好使、有名,人家这话唠的牛逼,唠到这帮哥们心里边去了。
说真是他妈有大哥那个劲儿,你一般人你办不了这个事儿,你办你办不出来,你他妈也不敢办,你也不敢说这个话。
代哥当时在这块绝对有这个性格,我就是不想交你,我一个都不交,知道吗?代哥绝对有自己的立场。
这一番话一说,你包括什么邹庆、哈僧、洪秀琴、陈红在代哥身后站着,哪个不得劲?咱们永远就是跟代哥一伙的,我就跟我代哥好,跟谁好都他妈白扯,跟谁好,有事的时候他能帮你们?他不一定,但是跟代哥好,有事儿他肯定能帮你、能罩着我们,真替你说话呀!这不代哥说完话吗?说“走”,一转身要走。
说实话,四哥那不是傻子,搁里边待了20多年,可能有人说他已经脱轨了,不否认他有一定那个脱轨的迹象,社会发展到什么样了,你说什么车好、什么房子贵呀、说哪个买卖好啊,他指定不知道。
但是你记住了,他这个脑瓜子,他也不糊涂!自己合计着,他搁里边呆他妈20年,他的脑袋说不好听点话,比外边人都他妈聪明,那里边啥人没有,在里面净他妈研究人了,对不对?
四哥这眼皮子直接一耷拉:“老弟呀老弟,你等一会儿,别走!”
一说别走,代哥一回头:“四哥还有事儿啊?”
“老弟,来来来整一根,四哥这个烟劲儿大,整一根呗?”
“四哥,这烟我抽不动了。”
“那行,”啪往地下一扔,用脚嘎巴碾灭了。
“老弟的话我听懂了,说白了,四哥有难都不想管,都不想帮啊?没问题,”
四哥笑了笑,眼神发狠,“四哥告你一句话,事儿上见,老弟。你这买卖整的不也挺多吗?搁朝阳那块有个什么网吧,东城那块有个什么饭店,你媳妇跟小航的媳妇一起整个美容院是吧?这我都知道。行,老弟,你喝你的酒,你忙你的,咱们不着急。四哥这以后吧,我已经回来了,咱就慢慢相处,事上见行不行?”
“戈登,”四哥突然提高嗓门,“还有你这帮老弟、这帮哥们,加代这番话说的挺好,说的挺明白,你们也表个态,愿意帮四哥就在这坐着,不愿意帮四哥,那就走,没事儿啊,这不有人替你们出头了吗?能帮四哥的、拿四哥当哥们的,你就在这坐着,你不能帮你就走,都无所谓。还是那句话,以后事儿上见,这玩社会的以后,谁他妈用不着谁!”
四哥当时往那椅子上一坐,就看着代哥,叭叭的一番话直接说出来,最后撂下一句:“老弟,走吧,你走吧’,咋还不走呢?喝酒去吧,事儿上见啊!”
代哥瞅他乐了,刚转身又猛地转回来。
郭帅从旁边“啪啪”拽过一把椅子,代哥“哐”地坐下,胳膊肘往桌上一杵,侧身盯着老四,老四也瞪着他。
“咋的,老弟有话要说?”
“四哥,”代哥舔了舔后槽牙,“老弟有句知心话跟你说。”
他故意顿了顿,眼瞅着老四直勾勾盯了五秒钟,突然把脸往前一凑,声音压低却带着狠劲:“我说——你想死啊?”
老四懵了:“啥玩意儿?你说啥?”
“我问你是我想死,还是你想死!”
代哥猛地一拍桌子,“你刚回北京就熊这个熊那个?我告诉你,熊别人行,熊我加代身边的哥们儿朋友,一个都不好使!你要再在这儿整没用的,我让你直接没影子,管你是景老四还是景老八!别人怕你,你看我加代能不能整了你!”
说这话时代哥眼珠一瞪,那股狠劲“噌”就上来了。张进才在旁边刚想开口:“哎,代哥……”
“闭嘴!”代哥头都没回,“你想挨打?纪恒咋跑的你不知道?”
他又转头盯着福权:“权哥,给你脸给多了是吧?消听坐着!还有你,奔头,你妈了个巴子的还搁那坐着?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