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的,自是亲近不起来,阮臻可不想提前回去给人添堵,自己也省得看人脸色。
谢玉溪是不太赞同的,再不亲近,也是长辈,作为孙女既已回到京城,却避府不入,若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似乎也不是什么多在乎自己名声的人,否则的话,在沅州府早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随你,既不打算回阮府,那你这几日便好生在茶庄里住着吧!莫要出门让阮府的人撞见了。”
这京城说大不大,没准赶明儿她一出门便与阮府的人撞个正着,只怕要被人拿住这把柄,将不孝的罪名强加于身。
阮臻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些门门道道,她心里也是门儿清的。
因此,谢玉溪交代她好生待在茶庄里,她没有任何意见。
“好,都听你的就是,谢玉溪,我才发现,你这个人挺好的。”
她还以为,他烦透了她,会强硬地要把她送回阮府。
毕竟从沅州府到京城的一路上,她一路缠着他,有好几次她都能感觉到他想要将她踹下马车,她没有被丢下,得归功于他极好的教养。
谢玉溪对于她的夸赞没有做任何反应,他甚至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转身走了。
阮臻是个安静不下来的性子,小跑着追着他的脚步,嘴里不停的叽叽喳喳同他说话。
谢玉溪只觉得脑壳子快被她嘴里喊出的他的名字谢玉溪三个字给撑爆了,愈发加快脚步。
阮臻是何许人也,她虽说圆润了些,脚步却是轻快如燕,任谢玉溪走的再快,她都能跟上。
他快,她便快,他慢,她也慢,他走她追,他跑不过,索性放弃了。
阮臻之所以步伐能够如此轻盈,这都得归功于小时候体弱多病,她爹娘为了让她强身健体,请了师父入府教她功夫。
这一学便是十几年,身体结实了,一身功夫亦是能拿得出手。
另一边,杭书珩一家三口刚回到府中,洪伯便匆匆上前,低声禀报。
“公子,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咱府上来了贵人。”
看洪伯这一脸严肃的模样,想必对方定是来头不小。
“是何人?在哪呢?”
“贵人此刻正在书房,老奴已遣退院里的下人,公子和夫人前去便知。”
看他这慎之又慎的表现,杭书珩的心里也有了些许猜测。
“扬扬,你自己去刘夫子的院子里玩会吧!爹爹和娘亲有点事情。”
“哦!好。”
扬扬很懂事地点头,转头就往刘夫子的院子那边跑去了。
打发走孩子和其他闲杂人等后,杭书珩和宋甯这才朝正院走去,远远的便瞧见守在院门口的楚六和楚十三。
见着他们,楚十三便一脸嘻哈地朝他们行礼打招呼。
“杭公子,杭娘子,别来无恙。”
“十三兄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楚六还是那一副高冷的模样,恭敬地行了个礼,“主子在书房,二位请。”
两人微微点头,便往里走,到了书房门口,又见楚一和楚二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