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的北京,初秋的风卷着永定河的水汽掠过城墙根,陈晓拎着那只边角磨得发亮的深棕色皮箱站在月台上时,帽檐下的目光先落在了站台顶棚的钢筋架构上。那不是霍格沃茨城堡里被魔法加固过的橡木横梁,每一道铆接的接缝都裸露着金属的冷光,像某种精密的麻瓜造物——但他知道,从今天起,这些“麻瓜造物”将和他行李箱里的东西产生某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陈晓同志?”一个穿着蓝色工装、胸前别着“中科院原子能研究所”徽章的男人走过来,握手时掌心带着机油的温度,“我是王工,奉命来接您。车在外面。”
皮箱的锁扣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那是他用 wand 轻触锁芯的声音。箱子里垫着三层防魔咒布,最底下躺着从科多斯多瑞兹带回来的核心设备:一枚拳头大的、泛着淡紫色光晕的“共振水晶”,以及两本用西里尔字母写就的《魔法-粒子相互作用理论》。苏联的导师临别时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的论文证明,魔法场能影响α粒子的衰变轨迹,这在麻瓜的物理世界里,会是颗炸弹。”
研究所坐落在中关村一处刚盖好的红砖楼里,走廊里弥漫着松节油和焊锡的味道。王工推开一间挂着“特殊材料实验室”牌子的门,里面已经站着三个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小陈同志,我是李院士。听说你在国外研究的‘特殊材料’,能让精密仪器的误差缩小到千分之一?”
陈晓点头,将皮箱放在铺着黑色防静电垫的实验台上。他没有直接拿出水晶,而是先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制的小罗盘——这是科多斯多瑞兹的特产,指针不是指向南北,而是始终朝向魔法浓度最高的方向。此刻指针正微微颤动着指向窗外,那里有一棵刚栽下的白杨树。
“原理很简单,”他一边说,一边抽出 wand,动作快得像弹了下手指。一道几乎看不见的银线从杖尖射出,落在罗盘旁的一个玻璃培养皿里。皿中原本悬浮着几颗铀-238的颗粒,在银线触及的瞬间,颗粒周围突然泛起一层淡蓝色的雾霭,原本杂乱无章的布朗运动变得规律起来,像被无形的手编排过的舞蹈。
“这是……”王工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凑近看培养皿,手里的铅笔差点掉在地上。
“魔法场形成的‘势阱’,”陈晓解释道,wand 在空中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培养皿上方的空气突然扭曲了一下,“科多斯多瑞兹的实验证明,当魔法场强度稳定在3.76格林单位时,能中和掉微观粒子的随机扰动。这对你们正在调试的粒子对撞机来说,意味着什么?”
李院士猛地抬起头:“意味着我们能精准捕捉到反粒子的轨迹!”他快步走到一台庞大的、布满旋钮的仪器前,那是刚从苏联引进的质子同步加速器模型,“上个月的实验失败,就是因为粒子衰变太快,探测器根本来不及反应。”
接下来的三个月,陈晓成了实验室里最“神秘”的存在。他从不参与公开的学术会议,但每天凌晨三点,实验室的灯总会准时亮起。他发明的“双场校准法”开始发挥作用:先用麻瓜的液氮冷却探测器到零下269度,再用 wand 释放“稳定咒”,让魔法场与低温环境形成共振。当第一束被魔法“驯服”的质子束穿过加速环时,示波器上原本跳跃的杂波突然变成了一条平滑如镜的绿线。
“成功了!”负责记录数据的年轻研究员小张跳起来,手里的笔记本差点甩到地上。屏幕上显示,粒子的偏转角度误差从之前的15%降到了0.03%,这意味着他们能首次清晰地观测到π介子的衰变过程。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有天早晨,陈晓发现实验台上的共振水晶表面出现了一道裂纹。他立刻意识到是昨晚的强磁场干扰了水晶的魔法场——麻瓜仪器产生的电磁辐射,会像砂纸一样磨损魔法造物。他不得不连夜调配“抗磁药剂”:用独角兽尾毛粉末混合磁石碎屑,再加入三滴满月时收集的露水,熬制成一种墨绿色的液体,涂抹在水晶表面。当药剂接触到水晶的瞬间,裂纹处泛起一阵金红色的火花,像有生命般愈合了。
“这东西比精密仪器还娇贵。”王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给水晶套上铅制防护罩,忍不住打趣道。防护罩内壁刻着陈晓用 wand 写的俄语咒语,能吸收90%的电磁辐射。
深秋的一个傍晚,李院士把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放在他面前。文件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类似金属球的装置草图,旁边写着“铀浓缩离心机”。“小陈,”老院士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的离心分离效率太低,国外的技术封锁太严。你带来的‘特殊材料’,能不能……”
陈晓的目光落在草图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齿轮和管道上。他想起科多斯多瑞兹图书馆里的一本旧书,里面记载着一种“重力扭曲咒”,能改变特定区域的引力常数。如果把咒语施加在离心机的转子上,让转子在旋转时受到的重力减小一半,转速就能突破现有的物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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