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对峙
胤禩打听到林非凡每天到这里来打点,不过他在这里时间也并不是很长。待一段时间,他就会到一家叫“天宝斋”的古玩店。那是林非凡在和平大街一家古玩店。原来是他爸爸经营的,从他30岁起,就接过来打点了。
胤禩忽然想去林非凡那里看看,似乎觉得不能见到晴川,即使见见林非凡也好,可以了解晴川的近况,感受一下她的味道。
第二天,胤禩精心地打扮了一下自己。镜子中的人儿也是西装笔挺,一表人才。然而,胤禩知道,自己的一身普通西装是骗不了别人的,像林非凡那样的人西装会上万块吧?
鼓起勇气,胤禩走进“天宝斋”。
恰巧林非凡不在,胤禩就东看看西看看。这时一个身穿唐装的售货员走过来。
“先生,你想买什么?这里有各个朝代的珍品。”
“哦,你们老板姓林?”
“对啊,您是老板的朋友吗?我可以帮您去找他。”
“哦,是老相识了。他最近怎么样?”
“林老板很好。最近他正在筹备结婚。总是春风满面的。”
服务员显然把胤禩当成了林非凡的朋友,所以,一副打开了话匣子的样子。
“噢?新娘子是?”
“是洛晴川,老板的老相识。也是和平大街一家古董店的老板。以后这两家店就是一家了。”
“是吗。洛女士好吗?”
“当然。洛女士和我们林老板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绝好的一桩姻缘啊!”显然,服务员把胤祀的问话听错了意思。但是,**却听到了最残忍的话。
“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是啊,在很多人的眼里,他们真的是青梅竹马,又门当户对的。多么和美的姻缘啊?
“那林老板与洛女士的感情非常好了?”
“那是自然!”
胤禩回过头来,看向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还是一脸的冷峻,不过,不像上次见面时的那么憔悴。
“怎么来了还是这么缩头缩尾?”
“晴川好吗?”沉默了许久,胤禩才问出了最想知的事。
“当然好,多谢关心。她和我在一起,不晓得有多好!你不是也很好?新婚愉快吧?”
胤禩直接忽略他嘲笑自己的话,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胤禩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是不是在说谎。“你要答应我,一辈子对她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不劳嘱托!我的妻子,我自会疼她!如果你有空儿,不妨参加一下我们的婚礼吧?”
“你的妻子?未必吧?”
胤禩和林非凡同时回过头来。今天可真热闹。吴德居然也抱着孩子出现了。
“你来干什么?”
“怎么,你开门做生意,还不许我来吗?”
“噢?那请问先生您要买点什么?”
“我只想给我的孩子找妈妈。”
“我们这里没有‘妈妈’,只有古玩。”
“那我就是要和你们老板谈谈价钱。”
“哪一件?”
“如果可以的话,全部!”
“你太狂了!”
“是吗?我是要把你了古玩店买下来,送给孩子的妈妈。”
“真巧,你孩子的妈妈喜欢古玩,我孩子的妈妈也喜欢古玩,我不卖。”
胤禩听到两个人箭拔弩张地唇齿相击。
“够了!你们在争什么?什么店?什么古玩?晴川都不稀罕!”
“对,你说的都对,可是你已经退出了,还在这里吵什么?”林非凡反唇相讥。
“对啊,你现在没有发言权。吴德也马上说。还是回去看着你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吧!”
“作为朋友,我还有权利知道晴川的归宿吧?”
“那还用说?将来的吴太太。”
“既然是吴太太,她又为何从你家里出走?”
“当然是林太太。”林非凡甚至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说。
“既是林太太,她肚子里的孩子都那么大了,为什么还迟迟不结婚?”
胤禩的两个句话,把两个男人都给问倒了。
“你们不要争了,我知道,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希望晴川幸福。有时候,爱不一定要拥有,放手也是一种选择。”
“像你一样?没有争,就已经放手了?”
“我是遇到了不得已的情况,那是一种难言的无奈。否则,我一定会争到最后,决不再给你们机会。”
在三个男人还在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
传来了刚刚那个售货员的声音:“喂,你好,天宝斋。”“哎呀!好,我知道了。”
“老板,洛女士已经临盆了,要你快去医院。”
三个男人顿时停止了争吵。
两辆车同时停在妇产医院门口。没想到,胤祀还有坐上林非凡的车的一天。
手术室外,三个男人,如坐针毡。争吵告一段落。
只是在医院要求家属签字的时候,三个男人都疯了一样地跑过去。把护士吓了一跳。
“到底谁是家属?”
谁是?谁也不是,谁又都是。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林非凡签了字。毕竟,孩子是林非凡的,胤禩想。
他在心里默默地为晴川祈祷:但愿晴川幸福,她的幸福没就是我的幸福。
经过两个小时的煎熬以后,晴川被推出了手术室。
护士抱出来一个小小的婴儿。
“是男孩儿!”护士意外地发现,所有的人都注意孩子的妈妈,居然没有人过来看孩子。
几个男人都一脸紧张地看着晴川苍白的脸,此时的晴川还在麻醉当中。由于上次麻药的过量,这次的麻药反应特别严重。
这也许是最特殊的情况。一个孕妇,三个男人,却没有一个人自认为是孩子的爸爸。
还是胤禩过来看看孩子,他长得壮壮的。胤禩真希望这是自己的孩子。他拿出来那个翡翠扳指。原来是想以卖的方式,把它送到晴川手里,如今,就送给小家伙做见面礼吧?
“林非凡,这个东西送给孩子,你不会介意吧?”
“哦,当然不会。”看到这张酷似胤禩的小脸儿,林非凡忽然有些恐慌,真的担心胤禩看出端倪。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胤禩撵走。
胤禩把扳指重又挂在一根线绳上,挂着孩子的脖子上。
可是,他不知道,当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个扳指被林非凡又拿了下来。他真不想有一丝希望留给晴川。看这个东西,也是很多年前的物件了,万一,见到这个物件,勾起了晴川的相思,可怎么办?同样的,胤祀也因为不想让晴川看到自己伤心,所以他选择在晴川醒来以前,悄悄的离去。
医院里剩下了吴德和林非凡。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他都走了,你还不走?”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林公馆,我要等到晴川醒来,我要亲耳听到她说,她要跟谁在一起,没到最后,我不会死心的。”
“好,那你就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晴川的意识逐渐清晰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的是忙碌的林非凡,以及抱着孩子的吴德。还有那个初生的小婴儿。
“妈妈。”点点如今已经可以说话了。
“哎呀,妈妈的点点也来了,看到弟弟了吗?”
“那个,扳指。”
“什么?你说什么?”
“扳指。”点点用手指着林非凡。
“拿出来吧?孩子都看到了!”
晴川看向林非凡,他只好讪讪地拿出那只扳指。
扳指?这不是胤禩的扳指吗?“这个是哪来的?”晴川颤抖着声音问。
“叔叔。”点点的话不多,但都是关键的问题。
“叔叔?点点,刚刚来叔叔了?”
“嗯,好吵。”
哦,晴川看了眼前的两个男人,看来,刚刚是三个男人,怎么可能不吵?现在看自己这个样子是不敢吵了吧?
胤禩也来了吗?他都不愿意看看自己的孩子吗?哦,对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还有桑柔。想到这里,晴川的泪扑簌簌的落下来。
“哎,川,别哭,别听小孩子的,他,他没来。”吴德妄图欺骗晴川,但是,看到扳指,晴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胤禩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个纪念吧?而他不知道其实他歪打正着的给孩子一个信物。胤禩在清朝的孩子叫弘旺,这个孩子就叫弘盛吧。
晴川想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好好带大。将来送回到他爸爸那里。
“晴川,我带孩子来看你,你还好吗?”
“点点都这大了。你能跟我回家吗?我要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儿子。现在你能清楚的回答我吗?”
晴川不说话。
你倒是说啊?到底你跟谁?吴德焦急的问。
“我不是一件东西,被你们争来争去的。我是人!我有自己的人格!为什么我一定要在你们几个人中选责一个呢?告诉你们,我谁都不会选。我就是自己!”
“听到了吧?还不快滚!”
“你得意什么?她不是也没选择你吗?”
“嘿嘿,不错,他是没有说选择我,但是,我毕竟还是她的哥哥。我会照顾她们母子的。”
“好,那我就把她暂时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待她,要是你敢对她有一点儿不好,我也要来找你算账!”
“真可笑!晴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死心吗?”
“只要她一天没有嫁给你,我就会一直关注你们的。你要小心了!”
“妈妈,”点点抓住晴川的手,“妈妈。”
这个孩子也真可怜,从生下来,也没有享受过几次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