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湾的防波堤在暴雨中发出呻吟,海浪像愤怒的巨兽反复拍打着混凝土墙体。mAt基地的雷达屏幕上,一个巨大的阴影正在海底移动,每一次摆动都让海平面剧烈起伏——气象部门刚发布了最高级别的海啸警报)
加藤队长盯着卫星传来的海浪分析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海啸怪兽西蒙斯,它的尾鳍每扇动一次,就能掀起十米高的巨浪。刚才横须贺港的防波堤已经被冲垮,现在正朝东京湾的填海造地区移动,那里有五十万居民还没完成疏散!”
乡秀树望着窗外被暴雨模糊的海岸线,作战服的袖口还沾着上次战斗的污渍:“它在利用台风天?暴雨让视线受阻,我们的攻击精度会下降。”
岸田调出海底地形扫描图:“它在浅滩区域活动更频繁,可能需要借助海底的泥沙增强海啸威力。刚才探测到东京湾的海床出现异常隆起,像是被什么东西顶起来了。”
“‘爱罗小队’全员升空,用深水炸弹在它前方制造冲击波,逼它转向深海!”加藤队长将救生衣扔给队员们,“乡,你跟我负责引导疏散船,注意避开回流——被海啸卷走的船只就像炮弹。”
(半小时后,“爱罗1号”在暴雨中低空飞行,下方的东京湾已是一片浑浊。西蒙斯的身影在浪涛中若隐若现:它有着鳄鱼般的头部,背部长着锯齿状的鳍,最可怕的是那条占身体三分之二的尾鳍,每一次拍打水面都掀起毁灭性的浪墙)
“在那里!”乡秀树指着三公里外的浪峰,西蒙斯的尾鳍正从浪里抬起,阴影覆盖的区域,海水开始异常旋转——那是海啸形成的前兆。
“投弹!”加藤队长按下投放按钮,深水炸弹拖着气泡沉入海中。爆炸激起的水柱尚未落下,西蒙斯的尾鳍已经拍出新的巨浪。这一次,浪头带着旋转的力道,像一柄巨斧劈向岸边的居民区。
“防波堤撑不住了!”乡秀树看着屏幕上急速变红的警戒区,那里有一所还没撤离完的小学,“队长,我下去!”
红光穿透雨幕的瞬间,杰克奥特曼落在防波堤上。巨浪在他面前如高墙般耸立,他双臂交叉抵住浪头,脚下的混凝土在巨大的压力下迸出裂纹。西蒙斯似乎被这个突然出现的银色巨人激怒,再次摆动尾鳍,第二道海啸紧随而至,与第一道浪墙叠加成更恐怖的水山。
“必须分散它的力量!”杰克奥特曼突然冲向海面,在浪墙即将崩塌的瞬间,用奥特手镯在水面划出一道金色光轨。光轨瞬间化作一道冰墙,将第一道海啸冻结在半空。但第二道浪头撞碎冰墙,带着碎冰砸向岸边,小学的教学楼已经进水。
西蒙斯趁机从海底冲出,用锯齿状的背鳍撞向杰克奥特曼。巨人被撞得后退数步,膝盖陷入防波堤的裂缝中。他这才看清,怪兽的腹部有一道明显的旧伤,那里的鳞片比其他地方更薄,而且每次摆动尾鳍时,伤口都会轻微抽搐——那是它发力的薄弱点。
“先解决海啸!”杰克奥特曼突然跃起,在空中将奥特手镯抛向海面。手镯化作一张巨大的能量网,网眼间流动着蓝色的光纹,落入海中的瞬间,疯狂的浪涛竟被网住,像被驯服的野兽般缓缓退去。
西蒙斯失去海啸掩护,变得焦躁不安。它张开嘴喷出高压水流,杰克奥特曼侧身躲避时,注意到它的旧伤在喷水时会收缩——那是它体内水压系统的关键节点。
“就是现在!”杰克奥特曼冲向怪兽,故意让水流击中自己的肩膀,趁着西蒙斯回收攻击的间隙,他猛地跃起,一记飞踢精准落在那道旧伤上。
“嗷——!”西蒙斯发出痛苦的嘶吼,尾鳍的摆动瞬间失去力道,东京湾的海面竟奇迹般平静下来。杰克奥特曼抓住机会,双手扣住它的背鳍,将庞大的身躯硬生生拖向深海。
在距离岸边十公里的海域,杰克奥特曼凝聚能量,斯派修姆光线的蓝光穿透西蒙斯的旧伤。怪兽的身体在海水中剧烈挣扎,最终在爆炸中化作碎片,散落的鳞片在暴雨中像银色的泪滴。
(雨停时,乡秀树坐在防波堤的残骸上,看着队员们用抽水机清理小学的积水。加藤队长递来一块压缩饼干,远处的朝阳正从云层中探出头,给湿漉漉的城市镀上金边)
“你用能量网托住海啸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了。”队长的声音带着释然,“那需要精准控制每一缕能量,稍有偏差就会被浪头撕碎。”
乡秀树咬着饼干笑了:“它的尾鳍摆动有规律,每三次重拍后会有半秒停顿,足够我布网了。”他望着渐渐退去的海水,“其实最可怕的不是怪兽,是恐慌——刚才有艘疏散船为了抢道差点撞上桥墩,比海啸还危险。”
岸田队员跑过来,手里拿着水质检测报告:“队长,西蒙斯的尸体分解后,海水中检测到石油残留,它的栖息地可能被污染过,旧伤像是被化学物质腐蚀的。”
加藤队长的脸色沉了下来:“又是人类自己惹的麻烦。”
乡秀树看着朝阳下重新亮起的渔港信号灯,突然想起杰克奥特曼托住海啸时的感觉——那不是对抗自然,而是用力量引导它回归正轨。就像人类制造了灾难,也终要学会弥补,而守护这份救赎的可能,或许就是奥特曼存在的意义。
“至少这次,我们守住了。”乡秀树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泥沙,“下一次也一样。”
远处,孩子们在清理干净的操场上欢呼着放飞纸船,纸船顺着退潮的水流漂向大海,像无数个微小的希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