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观测站的感应中枢,淡蓝色的心灵感应波在空间中织成薄网。赛文上司正调试感应频率,突然,网面剧烈震颤——一道带着锋芒的意识信号强行闯入,像出鞘的头镖般锐利)
赛文(心灵感应,声音穿透感应波的屏障):别躲了,340观测员。从贝塔-7小行星那天起,你的观测波就没离开过我。
(赛文上司的指尖在控制台上一顿,感应波的频率瞬间紊乱。他试图切断连接,却发现对方的意识像藤蔓般缠住了他的感知——那是赛文独有的、带着地球海风气息的精神波动)
赛文上司:(强行稳定感应频率,声音冷硬如金属)340号执行员,根据《感应协议》,擅自接入观测中枢属于违规行为。
赛文(意识投影在感应中枢显形:诸星团的人间体形态,双臂抱胸,眼神带着洞察):违规?比起你修改指令时间、删除操作记录,我这点“违规”算什么?(他向前一步,意识的压迫感让控制台的灯光忽明忽暗)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赛文上司的肩部铠甲绷紧,感应波中突然混入杂音——那是泽尔达星系毁灭时的爆炸声,是弟弟在审判庭上的嘶吼。他猛地攥紧拳头,意识屏障瞬间增厚)
赛文上司:我的职责是观测,无需向执行员解释私人情绪。
赛文(意识投影冷笑一声,抬手挥出一道光痕,映出亚马逊雨林的画面:赛文和村民种植蕨类植物的场景):这就是你的观测?看着我用酶中和瘴气,看着人类一点点清理污染,而你在旁边记录“文明韧性数据”?(光痕突然转向,映出泽尔达星系的废墟)还是在害怕,我会变成另一个“他”?
(“他”字像针一样刺破意识屏障。赛文上司的感应频率剧烈波动,眼前闪过弟弟的白色身影——对方举着光线炮,对着泽尔达的矿脉嘶吼:“我是在帮他们!”)
赛文上司:(意识突然爆发,将赛文的投影震退半步)你不懂!(他的声音第一次带上裂痕,感应波中混进千年前的记忆碎片:泽尔达孩子举着断矛,矛尖的血迹在夕阳里发黑)我曾看着一个文明,因为被“保护”而失去拿起武器的勇气。
(赛文的意识投影愣住了。感应波中,泽尔达的画面与地球的画面开始重叠:泽尔达村民跪在地上祈祷,而地球村民在赛文的引导下配置解毒剂;泽尔达的孩子扔掉断矛,而地球的孩子把种子塞进赛文的手心)
赛文(意识的锋芒软化,带着困惑):保护和成长,就不能同时存在吗?(他调出东京湾的战斗影像:赛文护着孩子,却故意给自卫队留出击空间)我没有剥夺他们的选择权。
赛文上司:(感应波的频率放缓,像退潮的海水)界限在哪里?(他的意识投影指向泽尔达的废墟)当你觉得“他们做不到”,伸手帮的那一刻,界限就已经模糊了。(感应波突然温柔下来,映出一个画面:千年前,年幼的弟弟举着刚修好的宇宙鸟,对他笑:“哥,你看,它能飞了。”)
赛文(意识轻声):你弟弟……
(“嘀——嘀——”急促的警报声打断了对话。警备队的紧急通讯强行切入感应中枢,红色的通讯标识在空间中炸开)
警备队通讯员(机械音):340观测员,地球太平洋海域出现未知能量体,判定为宇宙海盗“巴尔坦星残余部队”,立即命令340号执行员“禁止干预”——该文明需接受“星际适者生存”考验。
(赛文的意识投影瞬间绷紧,感应波中传来奥特眼镜的能量反应——他正在赶往太平洋的途中,战斗机的引擎声透过意识传来)
赛文(意识带着决绝):我不会听的。巴尔坦星人要摧毁的是沿海城市,那里有三百万人类。
赛文上司:(看向通讯标识,又看向赛文的意识投影,感应波在“服从命令”与“放任行动”间摇摆)这是警备队的直接指令。
赛文(意识投影转身,背影与当年弟弟冲向泽尔达矿脉的身影重叠,却带着更沉稳的力量):你的观测数据里,应该有记录——人类会为了保护同伴,拿起任何能当武器的东西。(他的意识开始剥离,留下最后一句话:“别让‘害怕’变成‘旁观’。”)
(感应中枢恢复寂静,只剩警备队的通讯标识在闪烁红光。赛文上司走到观测台前,太平洋的画面上,赛文的银色身影已与巴尔坦星人的飞船交火——他没有用光线炮,而是用头镖精准地击毁飞船的武器系统,给地球的联合舰队留出攻击窗口)
警备队通讯员(通讯再次响起,带着警告):340观测员,为何未执行禁止指令?立即强制召回340号执行员!
(赛文上司的手悬在召回键上,指尖因用力泛白。观测画面里,赛文被飞船的激光击中肩部,却借着冲击力翻转,头镖划出一道弧线,击断了飞船的能量管道。地球舰队的导弹恰好此时发射,在赛文开辟的安全轨道上命中目标)
赛文上司:(对着通讯器,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报告:340号执行员的行动属于“协助防御”,未超出文明自救的干预界限。当前战斗数据显示,人类联合舰队的命中率提升42%,符合“文明成长观测标准”。
(通讯器那头沉默片刻,传来冰冷的回应:“观测员的判断是否受情感干扰,本部将进行核查。” 通讯切断,红色标识熄灭)
(赛文上司看着画面里赛文与舰队指挥官击掌的身影——那是人类与奥特战士第一次在战场上的默契配合,没有谁是“保护者”,更像并肩的战友。他缓缓握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感应波中残留着赛文的最后一句话:“别让‘害怕’变成‘旁观’。”)
(观测台的灯光渐暗,只有太平洋的画面还亮着。赛文上司的私人终端自动保存下赛文被激光击中时的画面——对方的嘴角竟带着笑意,像是在对某个看不见的观测者说:“你看,我们能行。”)
(场景最后定格在他的拳头上:指缝间漏出的感应波,正与地球的电波频率逐渐同步,像两个孤独的观测者,终于在宇宙中找到共鸣的频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