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银票都收起来,苏南仔细数了数,一共五百两!
苏南激动的手抖!
发财了啊!
哈哈哈!
虽然她现在两个作坊在赚钱,家里的存款应该也有五百两,但是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这就跟现代凭空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嘛!
苏南全程咧着嘴,将包袱翻了个底儿朝天。
也就那五百两银票有用了,这个黑乎乎的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拿在手里还有点分量!
而且盒子外面没有任何上锁的痕迹,苏南翻来覆去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开锁的地方。
好似这玩意儿就是个没有开口的盒子一般。
“什么鬼东西,怎么就没有个口呢?”
苏南扣了扣脑袋,盯着手里的黑盒子发愁。
想直接丢了吧,但看着这盒子的成色和沉甸甸的重量,估计像是个值钱的东西。
苏南有点舍不得。
干脆一股脑都揣兜里,带回家得了,当个装饰品也不错。
想通之后,苏南将那包袱和那一套衣服都刨了个坑,扔里头埋了。
银票和盒子可以拿,衣服就算了,家里不缺这个钱,万一是死人的衣服可咋整?
苏南收拾好现场,又把腐土重新装了满满一背篓,这才开心的和小黑往山下走去。
而在离苏南不远处的山沟里,夜一一身是血的蹲在一黑衣蒙面人身前。
连忙伸出手去探了探眼前人的鼻息。
很弱。
几乎没有任何起伏。
用手掐了掐他的人中,黑衣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夜一赶忙问道:
“东西呢?”
黑衣人指了指小黑离去的方向,嘴里艰难的往外蹦字,“苏、苏。。。”
谁知话都没说完,那手便垂了下来,人没了。
夜一推了推眼前人,没有丝毫反应。
急的他浑身冒火!
“肃什么?你想说是肃亲王抢走了令牌?”
夜一压下心里的浮躁,这肃亲王就是个二世祖,从来不参与皇权争斗,这次怎么会突然加入?
难不成以往他都是装的?
挥了挥手,令人将眼前的伙伴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夜一冷着脸回去复命。
夜一从来没有想过,黑衣人嘴里的肃是指的苏南家的小黑。
这黑衣人正是上次顾韫让人去村里调查苏南时的那人,更是被小黑狂追了三里地 ,因此才对小黑那么熟悉。
谁能想到,小黑这狗东西天天溜上山打野,竟然会被它遇到以前的“仇人”。
那不得再狠狠咬他几口啊?
原本就失血过多的黑衣人,哪能抵得过小黑的攻势,两下便晕了过去。
连那怀里护的死死的包袱,也被小黑拽了下来。
而此时的苏南,这一人一狗早就回到了院子里。
苏南哼着小曲儿,将草木灰和腐土等比例混合好后,给每一颗辣椒苗根部都盖上了厚厚的“被子”。
乍眼一看,院子边上多出来一堆堆的小土包。
苏南拍了拍手,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完事儿,再等个十来天,就要开花啦!”
“我的小辣椒,我的火锅、我的回锅肉!就要实现了!”
苏南心情巨爽,狠狠的撸了一把小黑的脑袋,道:
“走,回去煮饭咯!今天中午给你吃你最爱的大骨头!”
这后院门一开,走出去便是前院,苏南没走几步路,便到了厨房。
没干多久的活儿,却是满身的汗,黏糊糊的,苏南有点受不了,于是便打算去冲个凉。
当时厕所洗澡设计的是花洒的样子,但是这铁匠铺的手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那些孔大的,水流根本不是细细地喷出来的,而是一小股一小股的流出来。
苏南无奈,只好将它固定在头顶上的位置,让它自然的流下来,也比自己提桶打水洗澡来的方便。
淋浴有了,还差洗头洗澡的,改天得研究研究这香皂是如何制作的?
貌似是猪油熬出来的?
苏南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屋外传来了王大娘焦急的喊声。
“南南?你赶紧洗了出来一下,有急事!”
苏南连忙随便擦了擦,将衣服穿好走了出来。
刚出浴室, 就被王大娘推着往门外走去,怀里还塞了她的小蓝包。
苏南不明所以,后知后觉的道:
“娘,又是谁受伤了?”
王大娘一边推着苏南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你守田大伯出事了!赶紧的,去看看!”
守田大伯?
那不是月娥姐家吗?难道昨天他们去帮月娥姐讨公道吃亏了?
不应该啊!
村长大伯也跟着去了的啊,怎么可能会让本村的人吃亏?
糊里糊涂的苏南就这么被王大娘带到了守田大伯家里。
刚刚到院子门口,就发现里面挤满了人。
个个都拿着棍棒, 剑拔弩张地盯着对方。
守田大伯手里的扁担还残留着血渍,院子中间躺了个人,头发散了一地,脑袋旁边全是血。
王月娥正带着两个孩子躲在王守田身后,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眼里全是厌恶。
林长山和大伯都在,两人就站在院子中间,看这阵仗,若不是这俩村长在中间挡了一挡,怕是双方早就干起来了!
苏南的到来让大伯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只要这林春生没死,事情就好解决。
于是赶忙将苏南拉进了包围圈,“南南啊,你赶紧看看这人还有救不?”
苏南蹲下身子,翻了翻林春生的眼皮,瞳孔还没散,脉搏也挺有力的啊。
然后苏南将他的头发拨开,想看看这人的伤势如何,谁知边上冲过来一个老妇,一把撞开了苏南的手,死活不让她碰林春生的脑袋一下。
苏南被撞的一个趔趄,她还没骂人呢,那老妇还恶人先告状起来。
“你滚开!别碰我儿子!”
“谁知道你们从哪里找来的蹩脚大夫,若是不小心伤了我儿,你们赔得起吗?”
说罢,那老妇便趴在林春生身上哭了起来,丝毫不让苏南靠近一步。
苏南真是无语至极!
再耽搁下去,这人必死无疑!
没看边上流了那么多血吗?虽然林春生的脉搏确实还可以,但也扛不住失血过多啊!
苏南本想将那老妇拉开,自己先把人救了再说,谁知,手指一不小心沾到了一点地上的血迹。
苏南感觉手里的触感不对,又沾了一点血放到鼻子底下仔细闻了闻。
果然有猫腻!
苏南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又将守田大伯手里的扁担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苏南,就那么站在院子中央,看着那老妇和林春生的大嫂一起唱双簧。
她倒要看看,这群人自导自演了这一出,究竟想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