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柱看到如此变化的白莲花,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在这闲聊了会,柳如丝和牧春花都回来了,顿时热闹了起来。
最终来到偏房麻将室,四女打起了麻将,而小熙也去隔壁裁缝店帮忙了。
留下何玉柱一个大老爷们伺候着四个女人,一会要喝水,一会要洗水果的。
烦不胜烦,又无可奈何,现在牧春花和柳如丝可是怀着孩子的,他只能捏着鼻子照办。
一直到何玉柱把晚饭做好,这四个女人才舍得撂下麻将牌下楼吃饭。
加上小熙四个和萍萍,一共九个女人,挤在一楼餐厅热热闹闹吃着晚饭。
众女吃完晚饭,手还痒着想去继续码长城,被何玉柱板着脸严厉制止了:
“都老实歇着!十月中旬天这么冷,怀着孕还折腾,想都别想!”
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天气都开始变冷了,可不能让她们瞎搞。
一夜双修无眠,次日一早,何玉柱特意给众女熬了些软糯的瘦肉粥,
又跑去巷口买了些刚出锅的油条和包子。
陪众女吃过早餐,何玉柱和牧春花一人骑着一辆自行车就往小酒馆去了。
在小酒馆后院,刘天已经备好一大袋子卤肉,连厨师的家伙事都准备齐全了。
刘天接过春花的女式自行车,把东西捆在车后座在前头骑行。
何玉柱带着牧春花慢悠悠跟在后头,时不时还聊上两句。
当三人到田枣家时,老远就看见从前院到中院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
门框上也贴好了崭新的对联,一派喜庆模样。
把车停在前院锁好,三人提着东西就进了中院。
交礼钱的地方还挺热闹的,有邻居现在都开始提前过来帮忙了。
礼钱有人递银元,有人掏新币,春花也拿出准备好的新币,
笑着跟记账的人说:“记何玉柱和刘云的名字,两份心意。”
何玉柱暗中精神力一扫,竟发现何大清也来了。
在后院正跟田怀中凑在一块聊得热火朝天,连手都比划上了。
他虽知道两人大概是认识的,却真没料到这么熟络。
何玉柱心里一乐:那正好,今天由他掌勺,自己又能偷懒了,美得他差点笑出声。
何玉柱带着刘云走进后院,把东西放到西厢房的厨房。
厨房里头已经有几个妇女在忙活着,择菜的择菜,洗肉的洗肉,正做着食材前期处理。
何玉柱跟领头的大婶叮嘱了几句,转身就朝着正屋门前那桌走去。
他凑到何大清身边,先朝桌上众人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随后掏出两块大洋“啪”地往桌角一拍:“老爹,中午这席面就劳您大驾掌勺,这是您的辛苦费!”
何大清眼皮都没抬,伸手一摸就把大洋揣进了口袋,动作熟稔得很。
他压根不在意桌上,其他人笑眯眯的打趣眼神。
他实在是缺钱啊!如今抽烟都只能抽最便宜的经济烟了。
揣好钱,何大清才装出一脸傲娇的模样,拍着胸脯说:“得嘞!
各位瞧好了,爷们今儿个就露两手,让你们尝尝啥叫真手艺!”
桌上老爷们当即齐刷刷朝他投去鄙视的目光,何玉柱在一旁乐呵着掏出一包大前门,
挨个给众人散烟:“来,各位叔伯兄弟,抽根好的!”
这一桌几乎都是周围的老熟人,接过烟都客气起来。
“柱子可以啊,还是带过滤嘴的大前门,够局气!”有人捏着烟盒感慨。
“可不是嘛,柱子局气,比老何强多了,老何那是出了名的死抠,
丢咱们大老爷们的脸!”另一人笑着打趣何大清。
“就是就是,我估摸着老何口袋里都掏不出几个子吧,哈哈!”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何大清脸上挂不住。
幽怨地瞪着何玉柱——这坑爹的儿子,净拆自己台!
何玉柱见老爹脸色不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包没拆封的大前门。
丢何大清面前:“爹,您也揣着抽!”说完转身就朝门口的孙铁走去。
他凑到孙铁旁边,拍了拍他肩膀:“铁哥,刚才招手叫我过来,有啥事儿?”
孙铁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问:“柱子,春花呢?
我托她打的那套银首饰,她给带来了没?”
何玉柱愣了一下,他压根不知道这事儿,反问:“春花在中院上礼呢!
你啥时候找春花打首饰了?我咋不知道。”
孙铁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想给枣儿个惊喜嘛。
上周找春花去你那铺子打的,没跟你说。”
何玉柱了然地耸耸肩:“带来了,我还当是春花自己送枣儿的呢。急啥!”
说完扭头就去了左边靠墙那桌,那桌全是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刘天已经在那跟人吹上了,唾沫星子横飞地说自己铺子生意多火,周围街坊多认他手艺。
见何玉柱来了,刘天赶紧拍了拍身边的长凳:“柱哥,快过来!
这帮家伙瞧不起我手艺,你给评评理!我那手艺要是差,能把铺子开得那么火?
一群瘪犊子,抽着我的烟还数落我,姥姥的!”
何玉柱坐下喝了口茶,慢悠悠回了句:“确实一般,也就勉强合格罢了。”
刘天一听急了,拍着大腿喊:“柱哥!不带你这么拆台的啊,过分了啊!”
一群人顿时哄堂大笑,更加肆无忌惮地跟着贬低刘天,何玉柱就在一旁笑眯眯看着。
活该,谁让这家伙没事就老得瑟,一点都没有这年代手艺人的沉稳样。
闲聊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厨房那边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响,
何大清已经撸起袖子开始干活了。
不过他没看到何雨水跟小南、小杏三人,不知道跑哪疯去了。
这三个丫头片子,是跟着何大清来的。
赶紧用精神力看了下,三个丫头和一帮子小孩子外面胡同里玩呢。
小雨水买了好几盒小鞭炮,正在给其余人分发。
这机灵鬼,现在成了孩子王了都,一个个都喊她大姐。
这尼玛不会又是另一个田枣吧,何玉柱想到这就忍不住打颤。
很快,婚礼也正式开始,主持婚礼的是铁蛋的上级,东城区军管会副主任兼公安局长罗勇。
何玉柱听到这名字,脑海里就知道他是谁了。
这不就是《光荣时代》里郑朝阳的上级吗?这世界到底融入了多少个年代剧啊!
郑朝阳是公安局刑侦处侦查科科长,孙铁也在刑侦处,这么说他们还是同事?
何玉柱下意识四处打量,后院六桌都没见着人。
他又用精神力扫了遍,才发现郑朝阳、郝平川、白玲三人,
正坐在中院主桌,跟几个同事嗑着瓜子聊天呢。
想来是后院主桌要坐双方亲戚,就把他们安排到中院主桌了。
难怪没看着他们,光荣里这主角三人组,两个男的瞧着就透着搞笑模样。
女的则是一脸冷冰冰的严肃,虽说模样和电视剧里有点差距,但那股气质和长相还是能分辨出来。
正屋房檐下,田怀中带着田枣和孙铁站在后面,罗勇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开始讲话。
先是代表党组织强调,“婚姻要服从革命工作,夫妻双方要互敬互爱、共同进步”。
接着又领着众人喊了几句“打倒反动派”“为革命事业奋斗”的口号,充分体现了政治立场。
之后是田怀中发表讲话,红着眼眶嘱咐两人“好好过日子,互相扶持”。
随后便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仪式就算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