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顾顺面沉如水,目光锐利的扫过面前几人,猛然大喝道:
“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小张,把他们带进审讯室。”
“是!顾队!”
“对于这种态度恶劣的嫌疑人,必要的时候,可以上手段,务必要让他们把作案全过程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上手段”三个字,顾顺咬得格外重。
在这个年代,对于一些冥顽不化的罪犯,大记忆恢复术必不可少。
一声令下,几名公安干警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哭嚎挣扎的老太婆等人强行分开,押往不同的审讯室。
老太婆被按在冰冷的铁凳子上,面对公安干警严厉的追问和极具压迫性的目光,起初还想故技重施。
撒泼打滚,插科打诨,可是在民警们拿出大记忆恢复术的时候,老太婆瞬间哑火。
最麻烦的还是对梁大兴的审讯,他是残废,把一切责任都给推到了自己的奶奶和老妈身上。
“梁大兴!你别以为你瘫在床上就能撇清关系!指使、策划,同样是重罪!”
“你娘、你媳妇、你妹子,她们现在都在别的屋里交代!你以为她们能替你扛多久?”
顾顺亲自审讯梁大兴,可梁大兴就是滚刀肉,不管顾顺怎么说,他都是一句话。
“这事跟我没关系。”
梁大兴这边难以突破,顾顺索性将突破口转移到蒋红梅身上。
蒋红梅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眼神越来越慌乱,额头冷汗直冒,嘴唇哆嗦着,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干警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动用大记忆恢复术,蒋红梅就把一切都给撂了。
“我说!我说!我都说!” 蒋红梅涕泪横流地开始交代。
“是...是大兴的主意...他说要让梁晚晚尝尝痛苦的滋味...让我们把晨晨骗过来...关进地窖吓唬吓唬...”
“是我婆婆...我婆婆说把地窖口压死,让她们着急一晚上...没想真要害死孩子啊...”
有了蒋红梅的证词,其他几人也陆续将一切都给说了出来。
这些人的犯罪动机,就是嫉妒和怨恨,险些导致幼童死亡,罪行清晰,证据链完整,这几个人蹲局子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当审讯笔录做完,让他们签字画押后,老太婆赵翠花竟然还存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抬起头,带着一丝讨好的语气问顾顺。
“公安同志,.我们都老实交代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
“家里还有我两个儿子.......”
顾顺看着他们这副毫无悔意的样子,气极反笑。
“回家?!你们还想回家?!”
“回家?!你们还想回家?!”
“拐骗儿童!非法拘禁!手段残忍,情节恶劣,险些致人死亡!你们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这是重罪!是要重判的!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什么?!”
“牢底坐穿?!”
“不能啊!公安同志!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顾顺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几人最后一丝侥幸彻底击碎!
求生的本能,让这些人开始互相推卸责任。
梁小花第一个尖叫起来,将所有罪责推到了梁大兴身上。
“是他!都是他主使的!是他逼我们干的!不关我的事啊!”
老太婆赵翠花也推卸责任给梁大兴。
顾顺正不知道该怎么让梁大兴认罪,索性直接把几人带到了梁大兴的审讯室,让他们当场对峙。
老太婆为了活命,丝毫没有顾忌孙子的情面,说道:
“大兴!你已经废了!瘫在床上就是个累赘!你不能给老梁家传宗接代了!你这残废,就该发挥最后的作用,把所有责任扛下来。”
“让你娘和我出去,你爹还瘫在床上等着人伺候呢!我不能进去啊!”
蒋红梅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梁大兴哭求。
“大兴!你听见没?你爹不能没人管啊!”
“我要是进去了,你爹就得饿死啊!你承认了吧!反正你已经这样了!”
面对至亲之人的背叛和抛弃,梁大兴心中升起滔天怒火。
他扭曲着脸,用尽全身力气嘶吼:
“放屁!放你娘的狗屁!!!”
“赵翠花!你个老不死的!当初是你咬牙切齿要把地窖口压死的!”
“蒋红梅!梁小花!你们两个贱货!动手的时候比谁都积极!现在想全推到我头上?!做梦!!”
“要死一起死!谁也别想跑!!你们这些毒妇!畜生!!!”
审讯室内,狗咬狗。
以前看起来无比温馨的亲情,此刻薄得像一张纸,一捅就破。
顾顺和梁晚晚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只觉得无比好笑。
他们竟然还想着出去重新做人,就他们干的这些事,没有直接枪毙他们,都是国家开恩。
顾顺悄悄让一名干警,详细记录下几人互相指控的言论。
最终,在确凿的证据和这帮人自己互相“揭发”的补充下,案件性质被明确界定,共同犯罪,手段恶劣,社会影响极坏。
赵翠花、梁大兴、蒋红梅、梁小花全部被收监,他们和梁大妞在监狱里团聚,一家人也算是整整齐齐。
在顾顺的亲自监督之下,他们这几个人全都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被判刑前,老太婆和蒋红梅还想见一面梁晚晚,希望梁晚晚能原谅她们,给她们开具谅解书,从而减轻罪行。
梁晚晚却理都没理,她恨不得这些人全都死在监狱里,又怎么会给她们减刑?
当一切都处理完之后,已经是凌晨。
顾顺送梁晚晚走出警察局,梁晚晚和叶媛媛对顾顺以及梁大虎等人万分感谢。
顾顺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
不过有一件事他要给梁晚晚说一下, 那就是之前被抓进去的孙承祚,被人找关系给放出来了。
听到这话,梁晚晚顿时感到一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