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鸡爷！过年好呀！早起听见喜鹊叫，就知道今天要来贵人，这是刚散局儿呀？快进快进，屋头暖和。”
王掌柜听见声音忙上前招呼，石琦感觉王掌柜见谁都说喜鹊叫，也不管喜鹊累不累。
“王掌柜过年好！恭喜发财！一本万利呀！好些天没来了，想这口荞面条想半个月了。”
倒三角眼一脸邪笑的跟王掌柜攀谈起来。
“小石，快给三位爷上茶，小心伺候着听到没，鸡爷可是咱们县里都排的上号的高手，天山派出徒的大手子，得罪了鸡爷一脚能给你踢回岩前村老家去。”
石琦两眼放光，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麻利的沏了壶热茶，端上桌的片刻，粗略端详了一眼所谓的鸡爷，没看出来深浅。
石琦心道：“果然高手都和老白头似的，表面看着一样，一点都不扛揍的样子。”
王掌柜接茬说道:“三位还是老样子？过年杀的肥羊，羊排羊腿啥都有，羊杂也有，添个硬菜不？”
鸡爷掂量两秒，回复道:
“老规矩三碗荞面条，不过水儿，整点野韭菜鸡蛋的浇头，今儿个不多喝了，一人打一碗酒暖暖身子，羊肉就不来了，来盆儿羊杂汤吧。”
“得嘞，这就准备，您三位先歇着，马上就好，小石，快给三位爷打酒去，腌菜也给装一盘儿好让三位爷下酒，快去快去！”
说完领着石琦回后厨忙过去了。
石琦端着串盘儿，把上面放着的三碗酒和腌菜放到三个人桌子上，摆好碗筷便去收拾刚才吃早饭的桌子。
两个精壮汉子一个刀条儿脸，一个腰子脸，都是一脸胡须，像炸毛的狮子，不像鸡爷，胡子三两根，像是营养不良。
刀条脸儿一口喝了半碗酒，长出一口气说道：
“鸡爷，那冯麻子尸首就扔在北沟里没事儿么？”
腰子脸接茬道：
“小鑫你第一天跟着鸡爷出来混呀？以前又不是没扔过，再说这回又不是咱们杀的，他自己身子玩儿偻了跟咱们有啥关系！
昨晚上进场子的时候腿肚子都直哆嗦，玩儿女人能给自己玩儿成那样死了也是活该。
你还想给他挖个坑儿呀？用不了两天熊瞎子就给掏了，别白费那力气了。”
刀条脸接着问：
“哎？小斌，你见过那娘们儿么？长得咋样？整得我都想试试深浅了！
这特么传的太邪乎了，那郑二是不是因为身子骨吃不消才跑出去卖皮货儿的？
玩骰子牌九这帮人可都传开了，也就俩月的功夫咱镇子上一半儿老爷们儿都试过了，三两天光顾一次的不在少数！
这娘们也是个人物，没点儿功夫一般人扛不住这么多人折腾。”
“我没见过，听他们说的进门儿都得排队，年三十晚上还接客呢，我也有点儿心痒痒，要不咱俩一会见见世面去？”
这时候鸡爷开口了:
“听我一句劝，你俩可别去趟那个浑水了，离老远我见过一回，总感觉那娘们儿不像个好人，有股子邪气儿，别的半掩门儿都闲出屁了，你俩可别去凑那个热闹了。”
说话间王掌柜的羊杂汤和面条就都做好了，喊着石琦抓紧上菜，王掌柜也一边擦手一边从后厨走了出来，接茬问道：
“昨儿个我也听赵钱二位差爷提起这茬来着，确实传的挺邪乎，咱们镇上这是来了个人物呀，哈哈哈！”
石琦一个懵懂少年，上完菜听着一帮大人说着少儿不宜的谈话听的津津有味儿。
这时腰子脸打趣道：“小伙子新来的？以前没见过，看着像个雏儿，要不要一会哥哥领你去见见世面？”
王掌柜接话道:
“爷你可别逗他了，这是个傻的，还欠着我钱呢，哪有闲钱扯那个犊子，估计母狗都没见过，可别带着他丢人现眼了。”
石琦一愣接话道:
“母狗我见过，村里屠户家就有，胖乎乎的可好玩儿，后来被屠户吃了……”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都笑了，鸡爷说道:
“这还真是个傻的，王掌柜哪找来这么个二愣子？”
正说话间就见赵钱二位官差顶着黑眼圈进了屋，没等王掌柜应声儿就听赵衙役说道：
“鸡爷在呢！找你半天了，跟你打听点儿事儿，听人说冯麻子死你那了？
先跟你说好，你之前的烂事儿我们不管，冯麻子尸体扔哪了得告诉我们一声，镇监大人特意嘱咐了要验尸，给我们领个道儿吧！”
鸡爷听到这话一愣，忙着回道:
“那烂赌鬼是自己死的，跟我们可没关系，他还欠着我们五十个大子儿呢，我哪能要他命呀！”
钱衙役胖脸一黑:
“知道不是你杀的，就你那三流功夫想办你镇监大人早就办你了！
镇里昨晚上死了十好几个，还死了两个衙役，都是暴毙而亡，镇监大人觉得事有蹊跷，准备凑到一块看看是不是一个死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