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自然接过烟，夹在耳朵后面。
“涨肯定是涨了，但发不了财！”
林深海假模假样的打开电筒，照了一下高台上的两块玉石：“水头稀啊！”
“可不是咋的，现在都喊到300了，这玩意开了也就值这个价！”
旁边的另一个大汉也跟着附和，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这块开成两半的玉石说得一文不值。
还不如茅坑里的一块臭石头。
黄书瑶死死咬着嘴唇，她怕绷不住笑出声音。
这帮赌石的人太搞笑了，分两派，一派激情高涨的喊价，明显是看好这块原石。
一派使劲贬低，好像看着都碍眼的样子，还死皮赖脸的，想看一个究竟。
想要证实他们的评估，来彰显自己的眼力。
最后这块原石以500块钱成交，卖石头的老板高兴啊！
挨个发烟：“各位老少爷们，大哥大姐，涨了涨了。
都围起，围起，老坑好货，里面还有大货····”
赌石爱好者，从来不让人失望，都打开电筒照射着每块石头。
拿出把老板盘哭的架势，一个个积极得很。
小老板乐得牙不见缝，精明的小眼睛乱转。
吆喝声盖过了大家的讨论声，为这夜间增添了许多活力，市井烟火气。
黄书瑶不会看原石，但是会看面板啊！
她也跃跃欲试，林深海宠溺的摇头。
“咱们看上的那块不起眼，等这波人散了再出手。”
黄书瑶恨不得把小老板的腿砍了，他站的那块小石头，就是成色最好的绿紫玉。
这货拿来凑身高，简直是暴殄天物。
等啊等啊，一波人散了，又一波。
有人开心有人失落，有人笑着哭，有人哭着，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有大心脏真不能赌石，这一刀富，一刀倾家荡产的名言，随时都在这里演绎。
“二位站半天了，再不出手，好货就被选完了。”
不知何时小老板来到他们身边，声音清脆有力。
“我俩都是门外汉，每次买石头，只买顺眼的，全凭运气。
真被选走了，那也是缘分没到。”
林深海轻笑，给小老板递了一根烟。
“兄弟，你这话就说对了，这玩意隔着这么厚的石头，啥也看不见。
别看他们挑选得认真，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哄骗自己罢了。”
小老板看着挑选石头的顾客，一言难尽的开口。
“我几岁就跟着爷爷在坑里捡石头，真要是有门道。
我还卖哪辈子原石嘛，自己开不早就发了。”
黄书瑶微微勾起嘴角，“你倒是一个实在人，这些石头都是老坑出来的吗？
没有滥竽充数吧！”
小老板一听有戏，这个生意应该能做成。
“老坑，百分百老坑，石头里面咱们看不见，外面还是很好分辨的，纹路，颜色···”
“理是这个理，海哥，有顺眼的吗？”
黄书瑶用胳膊肘碰了碰林深海。
林深海眨巴一下眼睛，瞎话张嘴就来。
“有啊！
怎么没有，大家都买凹凸不平，纹路多的。
我就反其道而行之，买这两块光滑的吧！
反正都是赌。
你呀，有没有看得上的？
老公招待你，这玩意反正按斤称又不贵。”
“哎呦喂，你还有私房钱啊！
那我要买一块大的！”
黄书瑶夸张的开口，“嘿嘿，再买一块光滑的，跟给钱的人看齐。”
小老板快被笑死，这对夫妻太好玩了，这是真不选啊！
耿直人，必须打一个骨折。
以他的眼力劲，林深海看上的那两块石头，多半都是买了一个寂寞，啥也没有。
玉石这玩意，现在的技术还看不到里面。
但是外观什么样，石头出玉的几率大，他心里还是门清。
“女同志，你选哪两块，我安排人给你们过秤。”
“就要那块和这块吧！
这俩我看着顺眼，玉不玉无所谓，享受买石头的过程。”
林书瑶指着被小老板垫高，都快磨平了那块和离她最近的一块石头。
小老板嘴角一抽，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连他垫脚的石头都能论斤卖，心想：“这是运气来了啊！”
生意人本来就奸诈，他是一点内疚感都没有，吆喝伙计帮黄书瑶搬石头。
称石头的伙计，看着那个快磨平的垫脚石，眼里都闪过同情。
他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林深海夫妻俩，那眼神仿佛在说。
“杀猪了！
而且还是两头，又白又胖。”
“兄弟，一起430斤，给你们抹个零，算400斤，600块钱。”
小老板算盘打得“咔咔”直响，“兄弟，你们是现在解石，还是带走？”
林深海递过钱，“不解，我买石头，主要是享受过程。
解石的过程是最激动人心的，我买回去自己慢慢玩。”
“够数，那我安排人拉板车给你送，弟兄们也是赚一个辛苦钱，你看着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