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安左手血雾翻涌,瞬间凝聚成数根猩红丝线,如同毒蛇出洞,飞快地扎入两名试图反抗的神徒体内,短暂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随即右手的剔骨刀划出两道冰冷的寒光,精准地在他们脖颈间划过。
徐静的精神丝线无声控场,小兰的弩箭精准点射,陈晨的雷电棒球棍势大力沉,四人配合默契,如同一个精密的杀戮机器,快速地在神徒队伍中撕开缺口。
尽管神徒们在绝望中拼死反抗,但在所有玩家毫不吝啬技能的使用下,战斗很快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鲜血染红了街道,惨叫和怒吼声不绝于耳。
最终,混战结束。苏安安独自击杀了三名神徒,徐静、小兰和陈晨也各自解决了两名。
加上其他玩家的斩获,那28名神徒玩家被尽数歼灭。
“清点战利品!”苏安安下令,众人迅速缴获神徒身上的感染抑制剂。
接下来是楼层分配环节。
根据之前“人头换楼层”的规则和各自队伍的人数,最终苏安安小队获得12层,邹赞小队21层,其余玩家分得15层。
“我们要最上面的十二层。”苏安安做出决定。
分配完毕,所有玩家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一起涌入大厦,开始逐层搜索。
人群如同潮水般向上涌去,随着楼层升高,人数也逐渐减少,各自前往自己被分配到的楼层。
到达37层,陈晨和小兰迫不及待地开始仔细搜寻,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间、每一个柜子都不放过。
然而,将整层楼翻了个底朝天后,两人面面相觑——一无所获。
“别担心,我们还有11层呢。”苏安安安慰道。
然而,希望一次次落空。38层,没有。39层,没有。40层,依旧没有!
站在41层的窗边,苏安安脸色难看地望着窗外——根须绿植已经吞噬了大片城市,距离永盛财富大厦仅剩几百米,估计今晚就会蔓延到这里。
“姐!我找到钥匙了!”小兰突然惊呼。
几人快速跑过去,只见一把淡金色的钥匙悬浮在空中。小兰伸手触碰,钥匙轻轻落在她掌心。
“这就是庇护所钥匙吗?用它随便打开一扇门,就能创造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小兰好奇地端详着钥匙。
陈晨提议:“要不要试试?我们看看庇护所是什么样的。”
徐静思考片刻:“不如先把所有楼层的钥匙找完。如果一个庇护所就够我们使用,可不可以将多余的钥匙给邹赞?”
苏安安点头同意:“好,我们先搜索完所有楼层。”
知道了钥匙的模样,搜寻速度明显加快。一路搜索到48层,她们又找到一把钥匙。
“两把钥匙……”苏安安将钥匙握在手中,感受着那奇特的温润感,“先下去和邹赞他们汇合吧,看看他们那边的收获如何。”
然而,当她们沿着楼梯下到接近36层时,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怒骂声和惨叫声隐隐传来!
苏安安心中猛地一紧:“不好!出事了!难道是影猫那伙人终于来了?!”她立刻加快脚步,带着三人冲向36层。
猛地推开36层的消防门,苏安安几人就看见一片血腥混战的场景。
近二十名玩家混战成一团,其中既有刚加入的玩家,也有邹赞小队的成员。
地上已经躺倒了十几具尸体,鲜血染红了光滑的地板。
邹赞也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腰部被捅了两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小野跪在他身边,双手死死地按着伤口:“邹哥!坚持住!邹哥!”
“小兰!快!”苏安安顾不上理会那些还在混战的人群,立刻带人冲到邹赞身边。
小兰手上立刻泛起淡绿色微光,覆在邹赞的伤口上开始治疗。
徐静面若寒霜,冰冷道:“小野,老邹是怎么受伤的?他们又为什么打起来了?”
小野哽咽道:“他们跑上来想抢我们的钥匙,说一把钥匙只能让一个人进入庇护所。”
一把钥匙只能庇护一个人?!苏安安几人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对不起,是我安排不周,让邹队长受伤了。”苏安安愧疚地说。
小野红着眼眶摇头:“和苏队长没关系。邹哥是被项蒲那个叛徒偷袭捅伤的——他为了抢钥匙...”
陈晨怒道:“又是那个混蛋!他在哪?我去弄死他!”
“已经死了。”小野怨恨地看向墙角一具肢体残缺的尸体,“他抢到钥匙后想开门,被我一刀砍断了拿钥匙的手臂。钥匙掉在地上引起别人争抢,混战中被人乱刀砍死了。”
就在这时,那场因为争夺最后一把钥匙而引发的混战,也终于分出了结果。
最后一把钥匙被人抢到并立刻使用,那名玩家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打开一扇光门钻了进去,消失不见。
幸存的玩家,有人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眼神空洞地呢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有人则如同行尸走肉般,麻木地踉跄着离开,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绝望。
在小兰不惜消耗的治疗下,邹赞腰部的伤口终于缓缓愈合,不再流血。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队员们听到动静,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哭诉着:
“队长!你醒了!太好了!”
“钥匙……钥匙都没有了!一把都没有了!”
“抑制剂也用完了。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在众人期盼的注视下,邹赞虚弱地扫视了一圈满地狼藉和同伴的尸体,疲惫地闭上眼睛扭开头:“你们...自己去找出路吧,我也没办法了。”
“队长!你不能不管我们啊!”队员们慌了,纷纷哀求。
邹赞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管?我怎么管?我让你们别内斗,别自相残杀...你们,谁听我的了?”
围上来的队员们,闻言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