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的情景简直是不堪入目,肮脏淫乱,男男女女一个个眼神迷离着,有的已经一丝不挂,白花花一片,令人作呕!其中还有几个身形瘦弱的孩子,至于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肮脏的很呐!
万恶淫为首,人一旦到了一定的高位,有了权和钱,就敢挑衅世间的伦理道德,无视世间的自然法规,人性的贪婪和丑恶无所遁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悍刀之下,恶鬼退散,空留一具臭皮囊,再无人形可言,一个一个如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上。
“将那几个孩子带出去,好生医治。”萧承毓双眼沉沉,饶是他见识过最邪恶的人性也不及眼前这般肮脏。
甲兵捡起地上衣衫套在那几个孩子身上,那几个孩子眼神空洞,早已失了神智,见有人靠近自己,主动地躺在了地上,岔开了双腿。
萧承毓震怒,朗朗京畿下竟藏着诸多恶魔,他抽出剑将刚才那几个压在孩子身上的男子一一刺死。
鲜血洒在地上,猩红一片。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宋幼棠早已麻木,空洞的声音回响在暗室里。
“那本王就荡尽这世间诸魔!教百鬼退散!”萧承毓的声音震在众人的心头。
暗室的尽头还有一间屋子,已经被谢璋的人把守住了。
这是一间书房,一面墙放着两大张摆满匣子的柜子,还有一张很大的石案,石案上放着许多制作香的工具,还有几根未做完的香,估计就是宋幼棠今日定下的引魂香,另一面是一张书桌。
里面并没有人。
“人呢?”宋幼棠问道。
“我们进来的时候里面没有人。”谢璋回道。
“只怕是得到风声,提前跑了。”宋幼棠摸了摸那张椅子,还留有余温,显然是刚走不久,可他们一路过来并没有遇见什么可疑之人。
这屋子应当还有其他密道入口。
谢珣让人将烟十娘带了进来,身受重伤的烟十娘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宋幼棠,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是叫该你烟十娘?还是该叫你颜时良?咱们在南月楼见过,你忘了?”宋幼棠在那柜子的匣子里翻找着,只提南月楼,不敢提他到回春堂买药之事,生怕暴露自己藏身的位置。
“是你!”颜时良才想起宋幼棠是那日陪着永宁郡主来南月楼的两位贵女千金其中之一。
宋幼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一会就将没来得及完成的引魂香做了出来。
她拿到颜时良身前,放在他鼻下让他闻着,问道,“我做的对吗?”
“你怎么会!”颜时良难以置信的看着宋幼棠,她竟然能把引魂香做出来。
“哦,那就对了。”宋幼棠收起引魂香,将香放在石案上。
“带下去,好好审!”谢珣让下属将颜时良拖了下去,严加审问。
“宋幼棠,你不惜暴露踪迹,这是唱的哪出?”萧承毓坐在下属搬来的椅子上,冷冷的盯着宋幼棠,让人死死守住门口。
“我同王爷说过,我师门有遗训,后人见此邪物必将毁之,不可留它为祸人间,宋幼棠也是谨遵师命罢了。这引魂香和那药丸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伽罗香就是其中的药引的。”宋幼棠始终和谢珣萧承毓保持一定的距离,余光暗暗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寻找其他出口。
萧承毓的亲卫走过来在他耳边言语着,萧承毓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那些跪在暗室的人里,竟有四五位官员。朝廷一再严令五申,禁止官员嫖娼狎妓,这帮废物竟然无视朝廷法度,实在是罪该万死!
谢珣不动声色,慢慢靠近宋幼棠,手中的刀缓缓提起。
“大人,那颜时良招了。”下属将浑身是血的颜时良拖了进来,还有一份画了押的口供。
原来颜时良就是奸杀那些女子的真凶,他仗着自己长了一张极似女子的脸,扮成女子的样貌与那些女子假意交好,那些女子不曾见过什么男子,认不出颜时良的男儿身,只当他是闺中密友,就将颜时良带到家中绣花喝茶。
扮做女子的颜时良借机迷晕那些了女子,迷奸后再趁着那些女子欢愉时取下心头血,那些女子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引狼入室,导致命丧黄泉,颜时良得手后就借着女子的身份,迅速脱身。
此手法,屡试不爽,也是为何大理寺查不到杀人男子的任何讯息的原因。
“你如何识破了我的身份?”颜时良自认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他扮上女相任谁也不能将他认出,临死前他心有不甘的问着。
谢珣趁着宋幼棠分神,迅速靠近她,将刀架在了宋幼棠的脖子上,一脸阴沉的看着宋幼棠。
颜时良瞧在眼里,心中起疑,他们不是一伙的?
“谢珣,他还有没招的,这香他不会做,幕后另有其人!”宋幼棠抬手推推谢珣的刀,没推动。
谢珣不为所动,反将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此时不是寻私的时候,我冒着被你们找到的风险出来,就是因为得到了一些消息,别误事!”宋幼棠一脸不耐烦,看着谢珣。
谢珣最后还是收了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宋幼棠。
“我自幼习医,闭着眼都能将男女的骨骼身形拼出来,你即使长得再像女子,也不是女子,说说吧,几个月前还是在南月楼任人欺凌的小倌,为何短短数月就变成这般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人,你背后之人是谁?他许了你什么?”宋幼棠问道。
“无人指使我,都是我一人所为。”烟十娘不屑地笑着,不肯再多说一句,眼带猖狂,你奈我何?
“敬酒不吃,吃罚酒。”谢珣将颜时良拖到角落里,一脚踩碎了颜时良的腕骨。
“啊......杀了我啊!我是不会说的。”颜时良厉声惨叫着,眼中隐隐带着兴奋,越是痛他越是莫名的兴奋。
“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女子,这样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谢珣手起刀落,挑了颜时良的手筋和脚筋,还用阴冷的余光看向宋幼棠。
宋幼棠低头不语,谢珣心狠手辣起来比大理寺的酷刑还要血腥残忍,让人胆寒。
“你说,待会挑了你的手脚筋如何?”萧承毓靠近宋幼棠,阴恻恻的说着。
宋幼棠依旧沉默不语,往后退了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