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这里鬼哭狼嚎,以往耀武扬威的王家人此刻没了往常的跋扈,在刀枪之下软的异常之快。
许安与王捷则是在府邸内游走,时不时感慨一声。
“这王家真有钱啊,这装饰看起来比肃王府都豪华。”许安大开眼界。
王捷点点头,他倒是没意外。
肃藩因为被朝廷忌惮,历代肃王恨不得让人忘了他们,哪敢装饰府邸,这要是被朝廷官员看到,岂不是又要被朝廷惦记?
就像肃王府那个马场,一直被人觊觎,从朱棣时期开始,就动不动让肃王进献马匹。
每次几百匹往上交,有时候马场里马匹不够,还得从草原上交易一些,毕竟皇帝可不会管你够不够,他们只要马。
不交?等着皮鞭落下吧。
待人都被抓起来,一个百户所押着往外走,剩下的人开始查封王家财物。
除了王家这里,兰州城还有十几家被抓,动静非常大。
因为是夜晚,百姓也不知是为何,都是紧闭门窗躲在家中。
第二日一早,马溥就前来求见。
“上位,末将打算今日就率军出发。”
朱烈桓说道,“不再休息一日?”
马溥摇摇头,“兵贵神速,满清的援军不知何时抵达,还是要尽快拿下计划中的地方,扩大战略纵深。”
“行,就按你的想法来。”
朱烈桓不打算干涉,他有自知之明。
“只是末将带人走后,这兰州所剩军队不多,上位还得小心才是。”
朱烈桓笑着说道,“放心吧,有甘州中护卫那个千户所在,足矣。后续咱也会征兵,行都司那里随时能过来支援,无事。”
“那末将就告退了。”
待马溥领着大军离开,这兰州城就剩一个千户所加上林二手下那百来人,不过镇压兰州还是没问题的。
当晚,中护卫千户陈夏带着抄家清单前来汇报,许安跟着马溥离开前将事务都转移至陈夏手中。
“上位,名单上所涉之人全部拿下,这是抄家所得。”
朱烈桓接过清单,没急着看,而是问道,“隐患可否肃清?”
“上位放心,所有人都被抓获,王家城外那些商队护卫也全部被诛杀,没有漏网之鱼。”
朱烈桓点点头,看起清单。
粮食石,金一万三千两,银两百六十八万两,铜钱无数,还没清点完毕。
“粮食这么多?”
“是,这些家族都有屯粮,就属王家最多,足有近四万石。”
朱烈桓只能说这些士绅都该死,西北缺粮都成什么样了,饿死多少人,可这些人家,粮食堆积如山,这是发死人财啊。
还有钱财,小小兰州居然抄出这么多,其中大部分也是这个王家的,百多年的积累确实可怕。
“上位,这些只是浮财,还有大量的地契、店铺、布匹等东西还没清点完,东西太多,末将手下都是些糙汉子,做事不仔细,还请上位派人接手。”
朱烈桓点点头,数钱众人都会,可涉及大量地契、店铺就不是这些军汉能玩得转的。
“咱会派人协助。”
他本就有意召唤些文官负责兰州的运转,正好这些事也让他们负责。
这时朱烈桓越发感觉锦衣卫的完善得提上日程,抄家这种事,他们才是专业的啊。
可惜现在仅召唤了一个千户所的锦衣卫,还被朱烈桓尽数派出,身边缺乏专业人才。
“上位,不知那些抓获之人该如何处置?”
朱烈桓想了想,“主要人员全部腰斩,剩余那些人斩首。”
说夷三族那就杀干净,这和诛三族不同,那基本杀的都是成年男子,妇孺孩童都不会杀。
夷三族,那就是彻底杀干净,哪怕是老弱妇孺,真正的斩草除根。
本来朱烈桓是想给他们剥皮实草的,可数遍身边 能用之人,没人会这种刑罚。
这可是非常考验行刑之人手艺的,没有适合的,朱烈桓也只能放弃。
“是。”
陈夏得到授意后,立刻就出去动手,没必要挑选时日,养着这些人,还得浪费粮食。
午时,兰州城外一处荒地,近千人被押解至此,全是昨晚抓住的那些人。
昨日还衣冠楚楚的众人现在宛如鹌鹑,身上那些华丽暖和的衣服被脱下,只剩单衣的他们被冻的瑟瑟发抖。
王宣刚被押解到此地,环视周边,都是全副武装的明军,再看看这环境,顿时心里一慌。
再看看那些王家老小,立刻挣扎起来,“放开,我要见大将军,我还有用。”
边上一个军士可没惯着他,直接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陈夏瞥了一眼,没说话,不过是死前挣扎而已。
眼看人都到位,陈夏一挥手,顿时那些各家当家之人被军士们拖至一边,准备进行腰斩。
不过行刑之时,陈夏有些犯难。
上位说的是腰斩,可他们没有合适的刑具。
考虑一会,陈夏直接让手下就以腰刀行刑。
王宣被按在一块木桩上,浑身都在发抖,他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何事,被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军士拔出自己的腰刀,瞅准位置,直接一刀砍在王宣腰间。
“啊。”王宣惨叫。
而那个军士则是挠挠头,对着陈夏说道,“千户大人,这砍不断啊。”
陈夏瞅了一眼,果然这用腰刀进行腰斩还是不行,刀身没入王宣身体一半,然后就被卡住了。
一刀没断,倒是疼的王宣受不了。
“一刀不行,那就多来几刀,直到砍断为止。”
军士称是,随即拔出刀再次砍下去,连续五六刀,就和厨房剁骨头一般,总算是把王宣拦腰斩断。
此时的王宣倒是还没死,可也不远了,上下两截身子都在抽搐,已经没法像正常腰斩那样还能爬行。
这行刑方式可是把其余人吓坏了,哭泣求饶声不断。
不过没人搭理他们,一个个也是受到王宣同样的待遇,行刑的军士连刀都砍废好几把。
腰斩的结束,陈夏又有些头疼的看向其余人,这些都是斩首的,这要是一个个砍下来,得废了多少腰刀。
想了想,陈夏让军士们把其余人赶至一起,然后外围的军士张弓搭箭,在那些人惊恐的目光中,无数利箭破空插入他们的身体。
一轮轮箭矢不停,直到现场再也没有人站立。
到这还没完,陈夏又让人用随身解手刀将这些人的脑袋割下。
毕竟上位说的是斩首,那脑袋必须搬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