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我单膝撑在窗台,右手指节发黑,扳指像是焊在皮肉上。
而血玉在后颈突突直跳,跟这玩意儿打起共鸣来。
脑子里嗡嗡响!
陈蒹葭的声音断断续续往里钻:
“杀了他们……一个都别留……”
我咬了下舌头,疼得眼前一花。
系统弹出红框:
【人格覆盖倒计时:2分31秒】。
没时间磨蹭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回头看了眼僵在走廊的保安。
他们眼白发灰,像被按了暂停的提线木偶。
我扯出一个苦笑,声音发颤:
“陈总交代的事……我得做完。”
话音落……
系统轻震:
【演技认可值+12】
【共情干扰生效】。
保安集体后退三步!
空出一条道。
我拖着右腿往茶水间走,膝盖像被锈铁丝缠住。
路过保洁车时故意一撞!
轮子卡住,车歪了半边。
霉运技能自动加载!
而头顶的微波炉“滋”地冒了股蓝烟。
三秒后……
炸了!
碎片四溅。
就见一块青铜边角直插进茶水间供桌上的青铜佛像胸口。
那佛像是周振南从老城隍庙请回来的“镇楼之宝”。
据说是能镇压集团风水的灵物。
平日谁碰一下都得写检讨!
现在它胸口破了个洞,黑血顺着裂口往下流。
我扑过去,手扶住佛像肩膀。
假装抢救!
实则痒痒挠尖端在底座一圈符文上轻轻一划——
系统立刻反馈:
【机关未毁,休眠状态】
【需双源血激活】
我低头看右手,尸斑已经爬到手腕,血从皮下渗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佛像嘴唇上。
系统突然震动:
【检测到血玉血脉+傀儡锚点+供奉灵位】
【伪神觉醒条件达成】
佛像七窍猛地涌出黑血,顺着桌面的白布往下淌,在“集团员工守则”的打印字迹上,歪歪扭扭拼出四个字——
**血玉即心**。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嗡了一声。
这哪是佛像渗血?
这是密码!
茶水间的灯闪了两下,门外传来脚步声。
整齐划一,像是军训方阵。
我立刻跪地,右手高高举起,扳指对准门口,声音抖得像刚哭完:
“我……我听见陈总在喊我!”
“她说佛像里有她的命!”
“让我……让我一定要打开它!”
门被踹开!
李秀莲站在最前面,手里三根定魂钉并列。
直指我咽喉!
她身后跟着三具僵尸傀儡。
它们穿的还是市场部的工装。
领带歪着,眼眶发青。
“谁让你碰佛像的?”
她声音冷得像冰柜里的冻肉。
我抖得更厉害了,眼泪都快挤出来,演技模板切到【忠犬护主·进阶版】,情绪真实度直接拉满。
系统提示:
【表演完美】
【目标判断延迟0.8秒】。
就是现在!
我左手藏在桌下,痒痒挠狠狠刺进佛像底座的裂缝。
“咔。”
一声轻响!
佛像背部弹开一个小暗格。
一本泛黄的族谱滑了出来。
李秀莲瞳孔一缩,往前半步:“住手!”
我没理她!
我一把抓起族谱塞进工牌夹层,抬头冲她咧嘴一笑。
嘴角裂开……
而血顺着下巴滴到衬衫上:
“你说……陈总要是知道你拿她身体做实验,会不会亲手撕了你?”
她手一抖,定魂钉偏了半寸。
我趁机撞向窗户,玻璃应声碎裂。
整个人翻出外廊,落在消防梯上。
右腿一软,差点跪倒。
但没松手!
族谱还揣在怀里。
夜风灌进来,吹得我后颈发凉。
血玉烫得像要烧起来,扳指却越来越沉,像是有东西在往我脑子里钻。
我靠在铁栏上喘气。
翻开族谱!
第一页是陆周两家族谱并列,红线交错,写着“联姻结盟,共研长生”。
下方附注:**第一代实验体,容器001号,陈氏女,生于1995年**。
我翻到最后一页!
一张泛黄的照片贴在角落。
小女孩穿红色小旗袍,扎双马尾,站在实验室门口,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她手里抱着一个青铜佛像。
跟茶水间那尊一模一样!
照片下方一行小字:
**容器001号,意识锚定成功。**
**血玉即心,心即容器。**
我盯着那张脸……
喉咙发紧!
她那时候才五岁。
就被钉进了这场局。
系统突然震动:
【警告!人格覆盖倒计时:00:18】。
我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右手掌心的尸斑已经蔓延到小臂,皮肤开始发硬。
就像一层蜡在凝固!
远处警笛声逼近。
我咬了咬牙,把族谱往怀里塞了塞,拄着痒痒挠站起来。
消防梯锈得厉害,踩上去吱呀响。
走到三楼平台时,右腿彻底不听使唤,膝盖一弯,整个人砸在铁板上。
痒痒挠脱手,滑到梯子边缘。
我伸手去够,指尖刚碰到柄端。
系统突然弹出最后一行提示:
【检测到族谱残留灵波】
【与血玉产生逆向共鸣】
【可短暂压制意识侵蚀】
我抓起痒痒挠,用尽力气把族谱一角插进暗槽。
“嗡——”
一股暖流从后颈炸开!
血玉猛地一烫。
而脑子里的杂音瞬间弱了下去。
我喘着气,抬头看天。
月亮快圆了!
银光洒在扳指上。
绿得发邪!
突然……
我右手指尖抽搐了一下。
不是我的动作!
是它自己动的。
我低头……
就看见那根戴着扳指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集团大楼最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
然后,整只手跟着抬了起来。
就像被看不见的线吊着!
我咬牙想压下去,可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系统最后闪出一行字:
【警告!外部指令介入】
【佩戴者已进入半傀儡状态】。
我的右手缓缓从怀里抽出族谱,翻到陈蒹葭的照片那一页。
指尖一用力,纸角被捏皱。
就在这时,消防梯下方传来脚步声。
不是保安!
是高跟鞋。
一步一步,踩在锈铁上。
不快!
但稳得吓人。
我僵着脖子往下看。
楼梯转角……
就见一只涂着暗红指甲油的手搭上了扶手。
紧接着……
是旗袍的下摆。
大波浪红发垂下来。
遮住了脸!
她抬头……
冲我笑了一下!
可那张脸……
不是陈蒹葭。
是李秀莲!
她手里……
还拿着一根全新的定魂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