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本来睡的挺好的,算命的老头说完,她突然就醒了。
“哇!”
“诶呦咋啦楠楠,害怕啦,不怕不怕奥。”
翠云赶紧过去哄。这孩子好久没这么哇哇哭过了。
“呵呵,不怕。”
老头过去捏了捏楠楠的小手,说也奇怪,捏完了立马不哭了,小眼睛瞪呼瞪呼的看着老头。
“大爷你说为了这孩子来的,是咋回事?”
“你家这孩子,不太一般。”
“是吗?这孩子咋不一般了?”
“这孩子命运多舛啊!”
“大爷多喘是啥意思?”
“就是经历较多,比较坎坷。遇上的人和事也多。想过安生日子,不太容易。”
“啊?那样呢?那咋整?”
翠云只想过踏实的日子,虽然她才三十多岁,但好像时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了,生活中每一次挣扎都好像让她度日如年。
“天不渡人,人自渡啊!”
“大爷你都看出啥来了?”
“这孩子重感情,以后的感情生活不太顺。事业也是遇阻的厉害。如果处理不好,人可能就废了。所以一切得靠她自己。另外这孩子受家庭影响有点大,尽量让她开朗一点。”
“唉!以后我尽量管着她点吧。女人最怕嫁错人。”
“大爷你说你俩有缘分,咋回事?”
“我跟她有前世的缘分,她曾经有助于我。我是修行中人,这辈子我得渡她一次。”
“啊,你俩差了好几十岁呢,上辈子还有缘分呢?对了大爷你今年多大岁数啊?”
“我今年六十五了,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显老了。”
“诶呀,大爷你才六十五啊,那你说你要帮她,以后去哪找你去?”
“呵呵,别急,我叫苦文良,家住福建三明市,这次北方之行我还得再走一段时间,估计得到哈尔滨。
完事就回老家了,不出来了,以后这丫头要是有实在想不开,过不下去的那天,你让他到福建三明市来。到时候一切雨过天晴了。”
“三明市,这么大的市去哪找啊!”
“到时候就找到了,现在说了反而不好。这事不急告诉她,等你真正想告诉她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诶妈呀,大爷你说的太玄乎了。跟神仙似的。那你说这孩子将来这么难,你俩还有缘分,现在能不能破绽破绽?”
老头想了半天。
“这孩子还有些阴债没还,欠人家的,肯定不会让她好。我给你写个东西,等她三岁生日的时候你到附近的大庙上给她烧了,再烧一百九十九张冥钱。黄纸十大捆。
千万别忘了,这样会顺当点。能记住吗?得了你拿一张黄纸一张白纸来。”
苦老头在包里拿出软笔,在黄纸上写了半天,翠云一个字也认不出来。又在白纸上写上烧的事物。
“黄的是烧的,白的记着烧的啥,可别弄丢了。丢了你再找我可找不到了。”
“行我知道了大爷。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咱们之间今天就两清了,就差这孩子了。另外你这孩子心好,也是个修行之人。
多做些善事,别太计较得失回报,多积些阴德,这对子女和你都是好事,有些事看似是吃了亏,实际上是老天在帮你避免一些灾祸。
另外我对你说的惜命,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行了,我也该走了,你家男人也该回来了。”
“行大爷,我都记住了,要不住一天再走吧!”
“不了,缘分尽了,我该走了。”
“那大爷,谢谢你了。”
二人道别,老头健步如飞向村头走去。
“哎对了大爷,我家老大呢,你还没给她看呢!”
“不必算,这是你家福星,以后她想干啥由着她就是了。好命之人不用渡啊!哈哈。”
翠云听着高兴,终于有点好的了,我大姑娘啊,娘的皮棉袄!
回到家正好碰见李大富上山看地回来。翠云心情极好,她很信这个,虽然各有各的毛病,但好歹也有个解决方法。心里对未来又期待了起来。
“干啥去了?笑嘻的?”
翠云这开心的神色让大富同志很不爽,他想掐死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啥叫快乐,凭啥她张翠云能笑得出来?
翠云也不搭茬,进院子转头就拾掇起来了,李大富瞅了她几眼,突然就没了揍她的想法。
不知道咋的,他有点想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自己揍她,她为什么这么老实?也许他盼望着翠云心里想着报复他,最好实施于行动,好给自己古井无波又无趣的生活增添些乐趣。
他可能想不明白一件事,冷漠是最无情的武器。
“姐在家吗?”
李大富回过神来回头看去,院子门儿那站着一人。
杨采洁。
杨采洁是个寡妇,他男人冯明东是冯明会的叔伯兄弟,公公冯文全在矿厂退休后,冯明东就顶班了,这就是当时的子女顶替就业。
按理说农村人有个公家的饭碗那是相当不错了。可惜了,矿难出了事,就他和本村另一个人被埋里面了,救出来的时候两个人早就没气了。
可怜杨采洁,挺好的女人,长的漂亮,过日子也踏实,才二十四岁就没了男人,还没有孩子。
娘家那头难回头,婆家呢,也不受待见,没老冯家血脉啊!夹在中间过了五年让杨采洁属实太难做了。
最近冯文全和老伴合计着要不把她给三儿子冯明启续婚算了,这样房产还有明东的遗产也不会落在别人手里。
可是采洁不愿意,老三冯明启才二十四,相差五岁,俩人各方面差距太大了。
另外现在早就改革开放了,女人的思想也是大解放,她对续婚这事非常反对,可以没人听她的,不续婚,就离开老冯家。
实在没办法,她就来找翠云商量下对策,平时她跟翠云是处出来的关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铁杆的闺蜜。
“你来干啥?”
这话很明显啊!杨采洁就属于打过大富的那种人,不信可以看大富同志脖子下面那块浅浅的印记。上的掉的皮还在三年前的采洁指甲盖儿里呢。
当时他想打死这个女人来着。奈何实力不允许,一个拳头咋也轮不过来那么多手。
“我来找我姐啊!咋的?碍你事啦?”
“你一个寡妇失业能有啥正事?”
瞧瞧大富同志的情商,说话专门掐人七寸。
“李大富,我寡妇咋啦,不服你晚上来我屋试试?你说你一米八三大个像个马似的,长的倒像你家李二,平时囔囔踹,一开口就磨磨唧唧的,我实打实的看你还真不如个好老娘们儿!”
李大富张了张嘴要骂点啥,想想再骂真就不如好老娘们了。脸红脖子粗的憋半天。
“滚基霸犊子!”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认输了,我退了,骂一句给个台阶下!
转身就进屋了,憋了一身气。
这李二是大富的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