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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我回来了,但不是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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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的灯光昏黄,像一枚凝固的琥珀,将凡子和我包裹在里面。

他递过来的搪瓷杯还带着温度,我伸手去接,指尖却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热水溅出来,烫得我一缩手。

凡子没有说话,只是把杯子放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探照灯,要把我心底最深的角落都照亮。

“小舟,”他开口了,声音很沉,“你还记不记得三岁那年,你姑妈带你去河边玩?”

我点了点头,那段记忆模糊,但确实存在。

“你掉进水里,差点淹死,是谁把你拉上来的?”他追问。

“我姑妈啊。”我想都没想就回答。

这是我从小听到大的故事,姑妈每次提起都会心有余悸,说幸好她水性好,不然我们俩都得交代在那儿。

凡子却缓缓地摇了摇头,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进我的耳朵里:“不对。那天你姑妈根本就不在河边。是一个穿着白袍子的小孩,比你大不了多少,他把你拖上岸,自己却被水冲走了。”

我愣住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

一片刺眼的白影,一双冰冷但用力抓住我的小手,还有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哥哥别怕”。

这些画面和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来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我的一切记忆都告诉我,是姑妈救了我。

可为什么凡子的话,会勾出这些陌生的碎片?

就在我头痛欲裂的时候,值班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黄皮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和汗水。

他手里死死攥着一张严重泛黄的老照片,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

“林小舟!”他气喘吁吁地把照片拍在桌上,“你看!这是1987年火葬场的职工合影!”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

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站在焚化炉前,笑容僵硬。

黄皮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颤抖着指向了照片最角落的一个年轻人。

那人穿着一件白大褂,面容清秀,正是年轻时的王师傅。

“王师傅……那天晚上,是你把他推进炉子里的!”黄皮的声音变得尖利,像是在嘶吼,“你亲口跟我说,他已经被烧了!可是……可是镜子里映出来的……是你自己!”

我没听懂他的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王师傅身后的焚化炉。

炉门上有一块小小的观察玻璃,本该是乌黑一片,但在照片定格的那个瞬间,那块玻璃里,竟然真的映出了一张脸!

我一把抢过照片,凑到眼前,瞳孔骤然缩紧。

那不是尸体。

玻璃后面,映出的根本不是一个躺着的人,而是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

他站得笔直,正隔着玻璃,对着镜头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这个男孩……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根本就没死!”黄皮的吼声把我拉回现实,“是你自己从炉子里走出来的!可是王师傅说,‘活人不能出火葬场’,他就……他就用那面招魂镜,把你关在了你自己的影子里!”

影子……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灯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安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就是我,影子就是影子,这不是很正常吗?

凡子却像是被黄皮的话点醒了,他猛地转身,冲到墙角的文件柜前,粗暴地拉开一个满是灰尘的抽屉,从一堆旧本子里翻出了一本封皮发黑的值班日志。

他飞快地翻着,纸页发出哗啦啦的脆响,最后停在了二十年前的某一页。

王师傅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着我“死亡”的那一天。

上面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寥寥六个字。

“影封,镜裂,六童镇井。”

凡子盯着那六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怜悯:“我明白了……小舟,根本没有什么‘童魂反噬’。那是被镇压的你自己,在拼命地往外冲!”

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疯了一样冲出值班室,跑向殡仪馆深处那间早已废弃的旧更衣室。

王师傅就瘫坐在一条长凳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浑身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看到我们,他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最后落在我身上。

“来了啊……”他长叹一口气,终于吐露了那个埋藏了二十年的真相。

三岁那年,我确实掉进了河里,也确实死了。

心脏停跳,没了呼吸。

姑妈根本来不及救我。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没救了的时候,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同样溺水而亡的无名亡童,他的魂魄钻进了我的身体里,让我重新睁开了眼。

死人复生。

在殡仪馆这种地方,这是天大的忌讳,会破了这里的风水,让所有亡魂不得安宁。

于是,当晚值班的王师傅,做了一个决定。

他用殡仪馆代代相传的招魂镜,强行把我本人的、那个三岁孩子的真魂,从我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封印进了我的影子里。

然后,让那个无名亡童的魂魄,代替我,住进这具躯壳里,作为“替身”活下去。

我,原来才是那个“替身”。

我站着,感觉天旋地转。

我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我的记忆,我的习惯,我的一切,原来都属于另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

而真正的林小舟,一直被关在我脚下的影子里,像个囚犯。

凡子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

他把我拉回值班室,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七盏颜色、亮度各不相同的小灯,按照一种奇怪的顺序摆在桌上,然后把连接灯的开关塞到我手里。

“小舟,”他盯着我的眼睛,“这是一个测试。这七盏灯,只有一个正确的开启顺序,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试试。”

我握着开关,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顺序?我怎么可能知道?

可我的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

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自己就动了起来。

啪,啪啪,啪……我的手指以一种极其熟练的节奏,按下了开关。

亮起的灯光顺序杂乱无章,毫无逻辑可言。

然而,凡子却看着那几盏亮起的灯,呼吸猛地一滞。

他悄悄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轻声问我:“你……还记得你妈长什么样吗?”

“我妈?”我怔住了,脑海里浮现出的,不是姑妈那张熟悉的脸,而是一个模糊的、温柔的影子。

我张了张嘴,一个陌生的答案脱口而出:

“她……她总是穿着一件蓝色的布衫,喜欢站在老屋的门口,等我回家。”

话音落下,我看到凡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因为,我的姑妈,从来不穿蓝色的衣服。

那个穿着蓝布衫、站在门口等待的女人,是那个无名亡童的母亲。

那个晚上,我(或者说,是占据了我身体二十年的那个亡童)一个人离开了值班室,走到了殡仪馆后院那口早已废弃的古井边。

我手里,握着一片招魂镜的残片,那是黄皮从王师傅那里要来的。

我举起残片,映出的不再是我自己的背影,而是一个瘦弱的男孩,穿着灰色的夹克,孤零零地站在火葬场门口。

在他的身后,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六双小小的童鞋。

镜子里的男孩看着我,轻轻地说:“哥哥,我守了你二十年,现在……该换你回来了。”

说完,我松开手,任由那块镜子残片坠入井中。

井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却在瞬间变得像墨一样漆黑。

井边那六双作为镇物的小鞋,齐刷刷地调转了方向,鞋尖一致朝外,仿佛在列队迎接它们真正的主人归来。

与此同时,在灯光昏黄的值班室里,那具躺在行军床上的身体,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属于三岁孩童的眼睛,清澈、纯真,带着一丝刚刚醒来的迷茫。

他看着天花板,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属于孩子的笑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呢喃着:

“姑妈,我这次……真的回来了。”

我蜷缩在值班室的角落里,身体很冷,像刚从深水里捞出来。

我的手掌无意识地向前伸着,紧紧地贴在地面上,那冰冷的触感,却仿佛是井口粗糙的石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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