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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镜子里的人在替我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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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刀片还停在右耳下方那道旧疤上。

血珠慢慢渗出来,一滴,两滴,顺着下巴滑进衣领,温的,像不是我的血。

可镜子里的人,是用左手拿刀的。

我右手还在那儿,捏着剃须刀,指节发白。

可镜中倒影动作流畅,刀锋轻巧地掠过脖颈,像换了个人在刮脸。

他刮得干净,细致,甚至比我平时还稳。

最后一刀收尾,他缓缓抬头,嘴角一歪——

那弧度,我认得。

第52章监控里,冰柜区那个“我”回头时,就是这个笑。

我猛地后退,撞翻洗手台上的漱口杯。

瓷片碎了一地,水溅到镜面,像眼泪往下流。

可镜中人没动,就那么站着,脸歪着,眼珠不动,直勾勾盯着我,仿佛隔着玻璃在等什么。

我喘不过气,转身冲出洗手间,反手锁门,背靠墙壁滑坐在地。

心跳撞得肋骨疼,但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我已经快十分钟,没真正呼吸过了。

不是憋气,是根本不需要。

肺像空的,胸口没起伏,可我还活着,甚至能思考,能动。

只是……身体像是借来的。

手机震了一下。凡子发来消息:“监控房,现在。”

我没回,也不敢回。

但我知道我得去。

不去,问题不会消失。

反而会等我睡着时,从背后爬上来。

监控室在殡仪馆西侧角落,走廊灯常年坏一半,走过像穿进一条腐烂的喉咙。

凡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台对讲机,脸色比尸冷间还白。

“我们做个测试。”他说,“双盲。你进A房间,按我指令做动作。我在b房间看实时画面,不告诉你我在看哪个角度。你也不知道我在观察什么细节。”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在洗手间待了十七分钟。保洁说你进去时拿着刀,出来时手是空的。但监控显示,你根本没出来过。”

我脑子嗡了一声。

A房间是间废弃的值班室,四壁刷着褪色的绿漆,中央放了张铁椅。

凡子让我坐下,说:“听指令。抬右手。”

我抬。

“放下。摸左耳。点头。摇头。站起来,原地转一圈。”

我照做。

每个动作都慢半拍,不是因为迟疑,是因为怕——怕镜子里的我,又不一样了。

做完后,凡子十分钟才开门。他手里攥着打印纸,手抖。

“你抬右手三秒后,监控里的你才开始动。”他声音压得很低,“点头时延迟四秒。转圈那一下……你转的是顺时针,可画面里是逆时针。”

我喉咙发干:“摄像头坏了吧?”

“三个角度,同步录。全都一样。”

他抬头看我,眼神像在看一具活尸:“最怪的是,画面里的你,眼睛一直没看镜子——它在看摄像头,像知道我们在看它。”

我猛地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相册。

那天拍的镜中倒影,放大到极限——瞳孔深处,确实有极小的红点,像镜头反光。

可那不是相机,是监控探头的位置。

“它知道我们在看。”我说。

凡子没说话,递给我一张纸条。字迹歪斜,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昨天你问我几点了,我说两点半。你点头,可你手表停在三点零七分——那是他们死的时间。”

落款是:李卫生。

下面画了三道人影,细长得不像人,从我背后伸出手,轻轻蒙住我的眼睛。

线条潦草,却能看出姿势——温柔,熟稔,像老朋友搭肩。

我盯着那张纸,忽然想起李卫生最后一次见我,是在化尸井旁。

他递给我一瓶水,说:“你最近话少了。”我没理他。

他笑了笑,说:“少说点好,有些声音,不是你自己发的。”

当晚他就失踪了。保洁班换了新人。

“他去哪儿了?”我问凡子。

凡子摇头:“没人知道。但他走之前,把整栋楼的镜子都用黑布盖了。除了你宿舍那面。”

我攥紧纸条,指甲掐进掌心。疼,但不确定这疼是不是我的。

回宿舍时天快亮了。

我没开灯,直接走到镜子前。

伸手想扯下布罩,却停在半空。

镜面模糊,映不出人脸。可我知道它后面有人。

或者,本来就在里面。

我掏出黄师傅给的黑布包,桃木签还在,焦黑,带着一股烧糊的桃香。

我把它压在枕头下,躺下,闭眼。

可闭眼前,我看见镜子里的我,坐了起来。

而我,明明没动。

那一夜我没睡。

天亮时,王师傅被人从值班室背出来,高烧四十度,嘴里不停念叨:

“那晚他们死时,值班日志上写着‘三人同梦,醒一人’……我们以为是饿昏了,可第二天……” 王师傅被抬走后,整栋殡仪馆像是突然沉进了水底。

走廊的灯还是坏的,风从哪条缝里钻进来,吹得走廊尽头那幅褪色的防火宣传画哗啦响。

没人敢去值班室打扫,说王师傅躺过的椅子底下,渗出了一圈湿印,闻着像铁锈混着奶腥味。

我坐在宿舍床沿,手里攥着那张李卫生留下的纸条。

三道人影,蒙住眼睛,细长得不像人。

我盯着镜子——上面还盖着黑布,但我总觉得布下面在动,就像有手指在背面轻轻抠着。

“三人同梦,醒一人。”

王师傅最后的话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

可第二天,只有阿庚的尸体少了一根手指。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场事故。

殡仪馆扩建挖地基时塌方了,埋了三个夜班童工。

那时候我刚调来,听说是违规操作,连夜赶工,结果土方压下来,人没救出来。

可没人提过“守夜人”这三个字。

更没人说过,他们死前做了同一个梦。

我翻出档案室的旧值班日志,借了凡子的钥匙,半夜溜了进去。

泛黄的纸页上,那天的记录只有两行:

“23:17 土方塌陷,三人被困。

00:43 接收遗体,编号t - 07、t - 08、t - 09。

备注:三人瞳孔未散,体温未降,似有呼吸痕迹。守夜排班照常。”

下面一行,字迹潦草,像是后来补上去的:

我手一抖,纸差点烧了。

那天的排班表还贴在后面——阿庚、小皮、凡子。

凡子?

我猛地抬头。

凡子现在是活人,好好的,在监控室上白班。

可三年前,他不该在这里。

他是去年才调来的。

除非……那个凡子,不是他。

我冲回宿舍,一把掀开镜上的黑布。

镜子蒙着一层灰,映出我苍白的脸。

我盯着它,一动不动。

五秒。

十秒。

我慢慢举起右手——

镜子里的我,迟了两秒,才跟着抬手。

但抬的是左手。

我咬牙,猛地一拳砸向镜子。

“哗啦——”

玻璃炸裂,碎片飞溅,有几片划破脸颊,血流下来,我却感觉不到疼。

地上散落着十几块残片,每一块都映出一个我。

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嘴角微扬,有的眼眶发黑。

我蹲下去,伸手去捡最大的那块。

就在我指尖触到碎片的瞬间——

所有倒影,同时抬头。

所有眼睛,齐刷刷看向我。

所有嘴唇,缓缓开合,声音像是从地底渗出来,轻得像梦话,却又清晰得刺进骨头:

“你累了,该轮班了。”

我猛地后退,脚跟绊到床脚,跌坐在地。

心跳?

没有。

胸口像冻住了一样,空荡荡的,但我还睁着眼,还能动。

低头一看,我穿着那双白布鞋——殡仪馆发的,鞋底薄,走久了脚底生疼。

可现在,鞋尖正一寸一寸,自己转向左侧,像是被什么力量轻轻拨动。

我试着动脚,没用。

它们自己在转。

一左一右,缓缓地,朝着化尸井的方向。

我喉咙发紧,想喊,却发不出声。

镜子里的碎片还在动。

一块块,像被无形的手推着,往墙角聚拢。

拼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三道影子,细长得不像人,站在它背后,轻轻搭上它的肩。

我忽然明白了王师傅说的“守夜人,从来不是一个人”。

那晚塌方,三人被困,没死透。

他们在梦里醒了一个,但身体早就凉了。

从那天起,守夜的,就不是活人了。

而我现在……是不是也成了“醒”的那个?

还是说,我已经睡着了,正被谁替了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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