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身上,阿禾悠悠转醒。一睁眼,便被那萦绕在鼻尖的沐浴露香气给勾了神。那股清新淡雅的味道,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轻柔地钻进肺里,让他整个人都好似浸在了春日的微风里。
阿禾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的衬衣,这才想起昨晚洗澡后就这么穿着睡了,没想到这香气竟留得这般久。他起身走到窗边,深吸一口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那沐浴露的香气也跟着飘散开来,和田野的气息交织在一起,竟意外的和谐。
到了田里干活,累了坐在田埂上休息时,衬衣上的香气偶尔钻进鼻息,让阿禾原本有些疲惫的心也跟着舒缓起来。仿佛这香气,成了他这平淡种田生活里一抹别样的温柔点缀,让他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小确幸。 傍晚,阿禾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刚迈进家门,就看到松云站在院子里,身旁还放着几个药罐子。阿禾皱了皱眉,心里有些警惕。松云走上前,轻声说道:“我听说你最近身子有些不适,这些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阿禾心中一动,没想到松云竟会如此细心。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打算,语气冷淡道:“多谢,不过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松云却不恼,依然温和地说:“就当是我借住在这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阿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药罐子。他看着松云,坚定地说:“等我病好了,我们就一别两宽。”松云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没有说话。阿禾转身走进屋子,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慌乱,不知道这平淡的种田生活,是否会因松云的出现而泛起涟漪。 夜里,阿禾坐在桌前,望着那几个药罐子,心中五味杂陈。他最终还是熬了药,药香弥漫在屋子里。喝下药后,他早早睡下。这一晚,他竟睡得格外安稳,梦中都是松云温和的笑容。
次日清晨,阿禾刚走出屋子,就看到松云已经在院子里忙碌。见他出来,松云笑着说:“我准备了早饭,一起吃吧。”阿禾愣了愣,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吃饭时,松云关切地询问他昨晚喝药后的感受,阿禾简单回应着。
接下来的日子,松云一直细心照顾着阿禾,两人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阿禾发现,松云不仅会医术,还懂得很多种田的技巧,两人一起在田里劳作,配合默契。阿禾心中那道防备的墙,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松动。某一天,阿禾看着松云在田里忙碌的身影,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松云的存在,那个“一别两宽”的想法,也变得不再那么坚定。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这天,一个陌生的妇人带着个孩子找上门来,哭哭啼啼地说松云是孩子的爹,她一个人实在养不活孩子了。阿禾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那些原本松动的防备又瞬间筑起。他冷冷地看向松云,眼中满是质问。松云急忙解释,可阿禾哪里听得进去。那妇人见阿禾态度不好,更是撒泼起来,说阿禾是小三,破坏他们家庭。阿禾气得浑身发抖,他本就不喜欢给别人做后妈,如今这情况更让他坚定了赶走松云的想法。他让松云带着那妇人和孩子赶紧离开,松云无奈,只好先安抚那妇人,承诺会处理好。等那妇人走后,松云想跟阿禾解释,可阿禾根本不听,只让他收拾东西走人。松云看着决绝的阿禾,只好默默回屋收拾行李,而阿禾背过身去,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