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悟空师兄弟四人被投入大牢,那车迟国国王似乎对孙悟空格外“关照”,特意将他单独关押在离金蝉子等人最远、守卫也最森严的一间石牢内,厚重的玄铁门上加了三道禁制。
然而,这区区凡间禁制,如何困得住已是准圣之躯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嘿嘿一笑,身形一晃,便化作一缕清风,悄无声息地穿墙而出,直奔国王寝宫而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崇道灭佛、言辞犀利的国王,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寝宫内,烛火摇曳,车迟国国王正伏在案前,批阅奏章,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玩味?
孙悟空现出身形,本想吓他一跳,再理论一番。岂料那国王头也不抬,仿佛早已料到,只反手一挥袖袍,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巨力涌来,竟将孙悟空直接按在了宽大的书案之上,奏章散落一地!
“哎哟!”孙悟空惊呼一声,却不慌乱,眼珠一转,身上光芒闪过,那毛脸雷公嘴的猴王瞬间变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眼波流转的绝色佳人,慵懒地趴在案上,青丝如瀑,衣襟微敞,用娇滴滴的声音嗔怪道:“流氓~你搞快点,我还得回牢里带着呢,去晚了该被发现了。”
那国王这才放下朱笔,转过身来,脸上哪有半分惊诧,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浓浓的兴味。他伸手,用指尖轻轻挑起“美人”的下巴,语气带着戏谑:“宝贝真乖,既然出来了,还回那阴冷牢房作甚?不如留在寡人身边,岂不快活?”
“美人”孙悟空撇撇嘴,依旧是那娇柔嗓音,说的话却毫不客气:“还不是牢里那个和尚,念经念得我头疼,出来躲躲清静。我说你这个昏君,知道自己昏庸无道就行了,何必拆穿得那么彻底?看把那和尚打击的,都快信念崩塌了。”
国王闻言,非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目光在“她”身上流转,故意道:“美人,你既是清风化形而来,莫非是……光着来的?”
孙悟空所化的“美人”丢给他一个白眼,毫无羞涩之意,反而指着屏风后热气腾腾的浴桶:“反正俺老孙本体是个公猴子,怕你看不成?少废话,把你那浴桶借我洗洗,蹲大牢蹲得一身晦气!”
国王从善如流,竟真的挥手屏退左右。不一会儿,偌大的寝宫内,水汽氤氲。“绝色佳人”与一国之君共浴一桶,画面诡异又香艳。
孙悟空泡在热水里,舒服地眯起眼,侧头看向身旁气度不凡的国王,越看越觉得那眼神熟悉得紧,他忽然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师父?!是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你怎么也跑来当这一难了?!”
那“国王”被戳穿身份,也不掩饰,脸上那威严尽数化为了孙悟空熟悉的、带着几分促狭的笑容,正是菩提祖师所化!他色眯眯地看着身边由徒弟变化的“美人”,赞道:“宝贝儿,你这化形术是越发精进了,比为师年轻时也不遑多让啊。”
孙悟空被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脚撩起水花泼过去:“老不羞的!还好大师兄不像你这样,不然我可就惨了!”
他这话本是随口一说,却不知此刻,正通过水镜密切关注着他动向的乌鸡国国王玄清,看到他与化身为国王的师父“共浴”调笑,尤其是听到孙悟空那句“还好大师兄不像你这样”时,那双深邃的寒眸瞬间眯起,周身原本收敛的魔气不受控制地溢散出一丝,将手边的玉盏冻成了齑粉。
“不像我?”玄清低声重复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危险的弧度,“看来,是师兄平日里……太克制了。”
下一瞬,寝宫内的空间微微扭曲,水汽仿佛被瞬间冻结!一道玄色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浴桶旁,正是面沉如水的玄清!
他甚至没看那化身国王的菩提祖师一眼,直接伸手,将桶里还在愣神的“绝色佳人”孙悟空捞了出来,用宽大的袍子一卷,打横抱起!
“大师兄?你怎么……”孙悟空的话还没问完,就被玄清身上那从未有过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侵略性气息给镇住了。
玄清低头,看着怀里因为水汽蒸腾而脸颊绯红、更添艳色的“美人”师弟,眸色深得如同旋涡,声音沙哑而危险:“看来,是师兄没看好你,让你……玩得太野了。”
话音未落,身影已然消失,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随即又露出看好戏笑容的菩提祖师(国王)。
“啧啧,傻空空啊,”菩提祖师优哉游哉地变回原身,捋着胡须,对着空荡荡的寝宫摇头叹息,“你那时候变成女的,你大师兄没当场把你吃干抹净,已经是定力惊人了。还指望他像为师这般‘正直’?唉,年轻人,还是太天真。”
而下一刻,远在乌鸡国皇宫的某间寝殿内,被带回的孙悟空还没来得及变回原形,就被他家大师兄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某些底线,是不能试探的。
待到风停雨歇,孙悟空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软绵绵地趴在玄清身上,浑身酸软,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在大师兄面前变成女身了……尤其不能和别的“人”(哪怕是师父变的)共浴!大师兄的醋劲儿和行动力,简直比他的弑神枪还可怕!
玄清揽着怀里终于老实下来的宝贝师弟,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和依赖的姿势,眼中那骇人的风暴才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如海的满足与占有。
车迟国这一“难”,似乎以一种谁也未曾预料的方式,悄然发生了转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