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从情欲中清醒过来,看着陆云笙只觉得理智在欲望的边缘摇摇欲坠。
陆景元内心挣扎,自己怎么能这样,云笙认错了人,难道自己就要将错就错吗。
那到时候清醒了她该怎么办,会不会彻底讨厌自己。
可怀里的人又香又软,还有无意识蹭过来的动作,都在疯狂拉扯着他的底线。
终于在陆云笙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大腿根后,陆景元那根名为理智的那根弦终于断掉了。
他只觉得一瞬间理智全无,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那你喜欢吗”,陆景元低着声音,尽量将声音伪装的更像陆景初。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那就让这个梦维持的更久一些吧。
陆云笙听后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脸颊在他结实的上胸膛蹭了蹭,“你怎样我都喜欢”。
陆景初平日很喜欢听这种话,所以陆云笙信手拈来。
可是说完这句话后,陆云笙发现陆景初却没有和往常那样开心。
甚至身上的动作比刚刚更凶了,就好像要把自己整个人吞进肚子一样。
“你…你是不是不高兴了啊”,她抬手捧着陆景元的脸,轻轻啄了下,“是最近发生什么了吗”。
陆景初很少会有这样情绪外泄的时候,倒是让陆云笙有些担心。
陆景元低低的贴在她脖颈处,喘息了几声,回答道,“没有不高兴”。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语气却有点不尽然,因为他已经快嫉妒疯了。
陆景元不明白陆景初为什么总是这样幸运,所有人都喜欢他…云笙也一样。
自己好像永远也比不过他,他总是轻飘飘的就得到了一切。
可是他偏偏又没办法开口,只能用力的通过亲吻和抚摸将愤怒化为欲望。
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勾,陆云笙身上薄薄的寝衣就顺着肩膀滑了下来。
陆景元亲吻咬噬着她的肩头,感受着身下人皮肤细腻柔软的触感。
屋内的气氛太过燥热,他用力的扯了扯,将身上的衣服丢到地上。
两人不着寸缕,肌肤与肌肤相贴,陆景元的喉间发出喟叹的满足。
他粗糙的指腹划过陆云笙的皮肤,看着她因为自己而发颤身体,心满意足。
“景初…你今天的手刮的我有点疼”,陆云笙有些小声的抱怨着。
陆景元身体一僵,虽然陆景初手上也有薄茧,但是握笔的茧子和平日拿刀拿枪的肯定不一样。
如今被陆云笙点了出来,他才想起这回事,不由的开始紧张起来。
最后,他心虚的凑过去堵住了陆云笙的嘴唇,手顺着腰肢缓慢的滑了下去。
她的腰很细,又很薄,只有两个手掌合拢的大小,捏起来也是十分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原本陆云笙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并没有过多在意手指粗不粗糙的问题。
可就是这随口一问,彻底被他疾风骤雨的动作拍打到神志不清。
她瞳孔涣散的看着漆黑的床顶,不明白这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如同闷雷一般,在她的耳边缓缓炸开。
陆景元看她失神的表情,于是捧着她的脸问道,“云笙…你…你觉得今日好,还是前几日好”。
男人总是喜欢在这方面争个高低,尤其是他和陆景初又是这样的关系。
陆云笙本来就被他折磨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这样过分露骨的问题,抬手用力的拍了他一下。
手掌贴在皮肉发出清脆的响声,陆景元被打了后却更加的激动。
“告诉我吧,是今天好些,还是前几日的时候好”,他不屈不挠誓要问出答案。
陆云笙眼泪流了满脸,声音沙哑的回答道,“今天…今天更好”。
说话间她伸手在陆景元的脖子和后背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抓痕和咬痕,似乎是对他的一种报复。
其实这两个人完全是走不同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可比性。
陆景初属于法术类型,花里胡哨的动作和情趣很多。
而陆景元就属于是物理系,没有技巧,只有浑身的蛮力。
不过因为在自己床上的人是陆景元,所以陆云笙自然识趣的说了今日。
反正到底是谁并不重要,他问了就说他最好,别人问了就说别人最好,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陆景元心中升起了一种隐秘的,比过陆景初的快感。
原来他也不是全能的嘛,起码在这方面他没有比过自己,写文章的身子骨果然比不上自己。
陆景元略带得意的抬手,拢着掉落下来的头发,顺便擦拭掉脸颊的汗珠。
看着陆云笙涣散的表情,凑过去吻掉了她流出来的液体。
作为第一次尝试的陆景元,显然是十分热衷,对这件事乐此不疲。
不知过了多久,陆云笙累的不行,最后头一歪倒在床上睡着了。
“云笙…”,陆景元小声念着她的名字,将头抵在她的颈窝,“我是…陆景元”。
说完后整个人轻轻贴在她的身上,心中唾弃自己的胆小鬼行为。
好半晌,他才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旁边备了帕子和水。
这两个物件让他不舒服,但还是简单的给陆云笙擦拭干净身体,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打理好云笙后,陆景元起身穿好了衣服,虽然刚刚被撕破了,但是还能穿,不至于裸着回去。
他在离开前,犹豫着将身上揣着的香囊和手帕放在了她的床边。
此刻的陆云笙睡得正香,没办法,今天的体力劳动实在是太超标了。
陆景元看着她弯腰亲了亲她的脸颊,又伸手刮了下她高挺的鼻梁,最后恋恋不舍的推开了房门。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陆景元的表情在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彻底僵住。
偌大的院子此刻显得十分空旷,陆景初沉默的站在月色中。
他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又听了多久他们的事情。
只是借着月光,陆景元看见他脸颊有些红,但是表情却很难看。
那双平日里似笑非笑的眼眸,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湖水,冷得让人发颤。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寂静的空气中仿佛有惊雷炸开一般。
“滚出来!”,陆景初盯着他脖颈处醒目的抓痕,咬牙切齿开口。
他其实早就过来了,在陆云笙说他今天力气很大的时候。
原本陆景初在书房处理事务,结果突然感觉浑身热了起来。
嘴唇也是酥酥麻麻的,轻浅的呼吸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开始陆景初只以为自己是喝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一时不察中了药。
可是晚上就只喝过茶水而已,这让他一头雾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茫然的坐在椅子上,最后无奈的撩开了自己衣服的下摆。
这个时间陆云笙该睡觉了,所以陆景初只打算自己解决,不去打扰她。
可就在此时,却听见女子的低吟声,而且这个声音他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听过了无数遍。
陆景初很聪明,他的思维比陆景元敏锐许多,立马察觉出了不对劲。
于是草草整理好衣服后,离开书房来找云笙,结果却正好撞见了眼前这一幕。
他的好弟弟摸到了陆云笙的房间,借着这个机会冒充了自己。
对上他冷漠的表情,陆景元听话的迈出了门槛,贴心的合上了房门。
“我们去别处说吧,她刚累的睡着”,他贴心的向陆景初提议到。
这话听在陆景初的耳朵里,却更加像是一种雄性的炫耀。
其实他想的也没错,陆景元的确是在炫耀,哪怕屋子里的人只以为他是陆景初。
“好啊…那是该好好说说,你趁机冒充我的事情”,他挑了下眉语气轻蔑。
既然陆景元敢这样挑衅,那就别怪他这个哥哥说话不好听了。
“冒充”二字扎进陆景元心里,他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陆景元想,他说的确实没有错,在云笙认错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反驳不是吗?
不过他有什么错,还不是陆景初不去陪云笙,不然自己怎么会有机会呢。
自己看不住自己的东西,那就别怪别人趁虚而入。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这次出去是从正门光明正大离开的。
出去前,陆景元看了眼陆云笙院子外睡得横七竖八的仆役。
这件事是陆景初做的,因为屋子里两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
陆景初虽然嫉妒和愤怒,但是更怕别人发现毁了陆云笙的名声。
于是只好捏着鼻子下手,把院子里的人都给用迷药晕倒了。
他的动作很快,剂量也不多,一般人也只会以为是昨晚太困睡了一觉而已。
陆景元显然也意识到是陆景初做的,心中震惊他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自己咬咬牙,在心中暗自发誓,下次要比他更加体贴才行。
两兄弟沉默的走了很久,最后才到了一个荒废了许久的院落。
这里位置比较偏,很少会有人过来,他们在这里谈话更加安全些。
毕竟谈论的话题如果被别人听到,那他们家在京城真是得出名了。
两人站在院子内,月光映在身上,照出了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
他们两人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一个柔和,一个坚毅,可眼神却都是那样的难以捉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