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完本次境界提升所带来的收获,就当他准备去找闻宛凝询问一番,香火凝丹与靠着自己努力修炼凝丹的区别时。
挂在腰间许久未有动静的银铃,突然不停颤动。
罗燚伸手抚过腰间的银铃,随后又有些失望。
本以为是斩妖人遇到了不能处理的大妖,通过银铃向附近的同僚求救,结果却是不知是谁,居然通过斩妖人的银铃传递八卦。
不过令他有些好奇的是,银铃中所讲述那位名叫“薛冰旋”的女子是谁,为何会引得平常几乎不会有任何联系的斩妖人,都忍不住在银铃中八卦。
不过任凭他怎么想,都能确定自己先前定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摇了摇头,将杂念驱除脑海,准备找闻宛凝这个出身闻家的嫡系打探一番。
......
“什么,你说云州那些势力有能够凝丹的秘法,还有香火凝丹与自身修炼凝丹的区别”?听到罗燚的问题,闻宛凝目露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反问道。
见状,罗燚也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闻头儿,如果知道的话,还请为我解惑一番,真的很重要”。
看着眼前青年虚心求教的模样,确定他是真心向自己询问,闻宛凝思忖一番后说道:“凝丹秘法在云州境内其实不是特别的罕见,能在云州屹立千百年的一流势力,它们大多都拥有一种或者多种的凝丹秘法”。
“但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势力,基本上也就一位凝丹境的武者,甚至绝大部分都处在初入凝丹或凝丹小成的阶段,而不像我镇魔司衙门一样,就算不算总指挥使和四位副指挥使大人,也有足足十位凝丹境的高手吗”?
闻言,罗燚很坦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还请闻头儿解惑”!
他除了刚到云州的那段时间,在城里待了近半年时间,其他时候大多都在斩妖或斩妖的路上,对凝丹境知识掌握的并不算多,甚至还有些匮乏。
既然遇到有人愿意给自己解惑,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不懂装懂,闹出笑话了。
显然对罗燚口中说出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闻宛凝面带笑容的解释道:“这就与你先前的第二个问题,香火凝丹与自身修炼凝丹有关了”。
“整个凝丹总共分为三步,凝液成丹,丹沉气海,碎丹蕴神”。
其中凝液成丹乃是第一步,只要武者在玉液境中打通体内的窍穴够多,进入体内的灵气经窍穴的淬炼变得更加浓稠,想要做到凝液成丹这一步并不会太过困难。
但也有很多武者因为体内开启的窍穴不够,无法使体内液体凝液抱丹成功,这种人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说的半步凝丹,至于何时能够真正的突破到凝丹境界,我也就不清楚了。
至于第二步丹沉气海,则是凝丹境修炼最重要的一步。
丹如母体胎盘,初凝之时,其内只有最为纯粹的天地灵气,宛若一枚空卵,碎丹之后能蕴养出什么,主要看凝丹之时,灌注入其中的物品。
若是以刀、剑、枪之意境,自身气血、精元、灵气,或是举世罕见的天材地宝,成就的凝丹之境,则被称为武道宗师。
还有一种就是大齐朝廷和云州镇魔司衙门九位镇魔大将,只有一人不是,包括总指挥使和副指挥使,他们走得皆是香火愿力之捷径。
以在云州生活的亿万百姓,供奉产生的香火愿力喂养内丹,待到其碎丹破壳的那一天,孕育而出的乃一尊香火阴神。
此境不再拘泥于武道修炼,与武道宗师截然不同,分属两条道路,被武者称之为阴神。
论近战搏杀,或是战力持久,阴神远不如武道宗师,却也有其可取之处,便是阴神出窍,神游四海,聆听八方,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所管辖的州郡,发生的任何事情。
这本是山野精怪的成神之路,行善积德,修炼庙宇,积攒愿力,最终成就山神、河母之位,亦或是庇佑一方的土地老爷。
后面被大齐朝廷在偶然间发现,与其让山野精怪掌握此等能力,索性还不如让自己信得过的人掌握,后面也就有了镇魔司衙门和镇魔大将的出现。
不过香火愿力,虽是捷径,但随着这些年大齐国内动乱不断加剧,其弊端也开始显现出来。
与盛世时,百姓都信奉朝廷能给他们带来好日子不同,此时正值乱世,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自然能提供的香火愿力也就大幅衰减。
同样依靠香火愿力凝丹的镇魔大将们,其实力也就得到大幅度的减弱,甚至不时还需要去朝廷神庙,补充消耗掉的香火愿力,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所镇守州郡的安宁。
此外,不管盛世乱世,生活在大齐国内的百姓终究有限,其所能够提供的香火愿力也就有限,所以能够蕴养出的最强者也有限。
我听家中老祖说过,若是借助云州香火愿力凝液成丹还好,若是借助云州香火愿力丹沉气海,这一辈子几乎都无望突破到阴神境界,除非总指挥使大人战死,或者是大齐国内安定,百姓安居乐业,人口和香火愿力大幅增加。
当然弊端虽然多,可好处也很多,为了让罗燚更加清楚两种修炼方式的利弊,闻宛凝还特意举例说明道:“就像罗青风大人,他也就一百多岁,二百岁不到”!
“靠着成为南山郡镇魔大将,短短百年间积攒的底蕴,虽做不到斩妖于千里之外,但也可以令体内的阴神短暂出窍,斩杀与他同境或是低一个等级的妖魔。”
“若是正常修炼,想要达到他们那种境界,没有个几百年时间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的,这也就是为什么镇魔司校尉们,对神庙洗练如此趋之若鹜的原因”。
听完闻宛凝的讲解,罗燚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两条道路的区别,自身修炼困难重重,但根基扎实,日后也有机会一窥更为广阔的武道世界,更加不会与大齐朝廷绑定在一起,受人掣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