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妖魔此行的目的是他,他若是为了保全性命,也能成为我等的助力”。
“要是他私下勾结妖魔,小子,你就得祈祷自己运气好一些了,否则!啧啧啧”,说到这里,谢宇鹏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罗燚没有插话,默默的听着两人的讲述,将一些重要的事记在心底。
此外他还想到,如果将此事提前告诉林家老祖,让对方提前有些准备,妖魔袭击时造成的伤亡将会大大降低。
但不可避免的,整件事情的发展,就会出现许多斩妖人无法控制的变数。
为了确保功绩能够稳稳到手,这位林家活了几百岁的老祖即便是死,也得死在这凤阳城内,否则他的死就没有了意义。
“太真实了”!想到这里,罗燚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声,同时心中告诫自己,以后所遇到的任何事情,都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不然被人卖了都还给人数钱,那就太傻逼了。
没有察觉罗燚神色的变化,谢宇鹏看向一旁的赵玉儿问道:“城里近期来了多少斩妖人”?
“大约二十来个吧”!大部分都是过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机会捡漏,赵玉儿嫩白的玉手似不经意间垂落,指尖轻敲木椅道:“有机缘巧合救下城内纨绔性命,然后双方结为异姓兄弟的,有应聘各家族护院的,有暴露自己些许实力,加入帮派的,还有巧施美人计,想要勾引林晟威的,不过被我给截胡了,嘻嘻”。
“在这种见惯大场面的少爷面前,扮个妖艳贱货哪有情窦初开的清楚世家大族小姐好用”。你说是不是,小弟弟?
罗燚有些无语的瞥了一眼,莫名其妙call自己的赵玉儿,旋即继续思索起来。
几句话间,凤阳县城内几乎叫的出名字的势力,都被绑在了斩妖人的鱼钩之上。
这些鱼饵中诱惑最大的,莫过于林家了,但敢于盯上这块肥肉,至少也得拥有玉液圆满,甚至半步凝丹的实力,否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着赵玉儿的抱怨,谢宇鹏立马猜出了妖艳女人的身份:“杜红杏”?
听到这三个字,赵玉儿点了点头,旋即露出让人忍不住怜爱疼惜的神情:“谢老大,那个女人被我截了胡,灰溜溜的回了云州,以后她肯定会找我麻烦,到时候谢老大你可得要替我出头啊”!
见一旁坐着的谢宇鹏并不搭理自己,赵玉儿随即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看向罗燚。
“小弟弟,姐姐太弱了,等这事儿结束了,有没有空陪姐姐去杀个妖呀”?
“等这次任务结束再说吧”,对赵玉儿白莲花似的诱惑视若无睹,罗燚随口应了一句。
还不知此行能够收获多少的能量点数,要是后续发现不够,他其实并不介意陪赵玉儿走上一遭,毕竟一头玉液初期的妖魔,再怎么说也有近千的能量点数。
“哟,小哥哥长得这么俊,说出的话却这么冰冷,有些伤妹妹的心啊”!看着一旁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罗燚,赵玉儿语气略显哀怨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这小子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看着挑逗罗燚的赵玉儿,谢宇鹏忍不住出声提醒一句。
自己半步凝丹境要杀的妖魔,罗燚没有能力抢走,可刚送这女人的那头妖魔才玉液初期,要是她真敢带着罗燚一起去,到时妖死谁手可就不敢保证了。
......
夕阳西沉,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原本安静祥和的林家大院,变得热闹喧嚣起来。
数不清的美味佳肴被林家下人从膳房端出,平整摆放在房间中央的大圆桌之上,一坛坛林家珍藏多年的美酒也被下人抬上桌来。
赵玉儿则在林晟威的陪同下入座,谢宇鹏则是毫不客气的一人盘踞一方。
罗燚先前虽在范家祖宅住过一段时间,但也极少去膳房吃饭,可以说他除了练武之外,对大齐国内其他规矩懂得并不算多。
为了避免不经意间的某些行为,暴露出自己的真实人设,罗燚干脆直接装起了高冷,以舟车劳顿、身体抱恙为由,直接拒绝参加晚上的聚会,以便借此再提一提所谓云州“赵家”的气势。
“唉,那位兄弟不来真是有些可惜”,林晟威捋了捋自己精心挑选的这套,华贵雍容的的青袍,同时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虽常言道:“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他这身青袍虽并不比那人身上穿的衣装逊色,可有的东西并不是衣装能够改变的。
相比起大舅哥那浑然天成的高冷气质,哪怕对方已经尽量表现的客气,但那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生人勿近的气质,显然是只能在小县城称霸的林家,还不能入对方的法眼。
一身常服站在那里就能让旁人心生三分敬畏,可自己不管怎么打扮却都难掩穷酸。
幸好族里还有老祖宗撑着,只要对方还在一天,林家就是这南阳郡内叫的出名号的势力。
思及此处,林晟威下意识的朝主位看去,没有看到心中期盼已久的老祖宗身影,反倒是看见自己老爹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红玉女人,缓缓朝着几人走来。
女人生有一副丹凤眼,眼型狭长,眼尾微挑,给人一种极具魅惑之感,新月眉,眉尾上扬,看上去妩媚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一番。此外女人嘴巴,小巧玲珑,唇形饱满,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摄人心魂。
若非其身上红尘脂粉气息太重,倒也能算的上是不可多得美人。
可当林晟威看到女人的第一眼,就觉得很是眼熟,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牙齿隐约咬的嘎吱作响。
自己特意摆席,宴请玉儿姑娘和他的叔叔,这老爹带个自己先前花重金捧过的花魁回来干什么。
脸色同样发生变化的,还有桌上的谢宇鹏和赵玉儿,前者则是微眯起双眼,不时迸发出充满危险的冷色,后者则是有些尴尬的埋下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