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江刚到家门口,就看到秦攸宁站在那里,看到他的马车,立刻迎了上来。
赵寒江看到攸宁,双目一亮,连忙上前。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同时相视一笑!
这几年相处下来,两人早已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默契。
赵寒江好好洗了个澡,感觉浑身的疲惫都消散一空。
与攸宁吃了晚饭后,就在花园中开始散步,聊起了最近京都发生的事情!
“怀安,江南慕容家老家主进京了!”
攸宁突然想到这事,不由笑着开口。
赵寒江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的茫然。
“慕容家,是江南第二世家,仅次于钟家,他们以造船起家,几乎垄断了整个景国的造船业务!”
“慕容家在朝中的势力一般,代表人物,就是刑部侍郎慕容广,此人与万玉恒是同一届科举之人!”
“夫君猜猜,慕容老家主进京,是来干什么的?”
秦攸宁缓缓的给赵寒江解释,他知道,自己的夫君还真不一定知道这些。
赵寒江思索片刻,随后震惊的道:“难道是来接任工部尚书的位置?”
秦攸宁微微一笑,随后回答道:“夫君猜对了一半,他未来必然是要接任工部尚书的,但他现在需要一个过渡!”
“他是来接任陈夫子的国子祭酒的!”
赵寒江听到这话,不由眉头微皱,景皇这是要卸磨杀驴不成?
这一年多来,陈夫子兢兢业业,把国子监打理的井井有条,国子监逐渐恢复了景国第一学府的地位。
但如今刚刚理顺,就把慕容家这位老家主调了回来,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夫君,不要着急,陈夫子这次算是升迁了,事情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
“翰林院掌院学士张雪山张大人,原本是太子的师傅!”
“夫君也清楚,太子是萧皇后的嫡长子,萧皇后背后就是西河门阀!”
“张大人与西河门阀牵扯极深,早已被皇伯伯不喜,想要撤换了他。”
“太子与两位皇子被陛下赶出京都后,张大人多次在朝堂为西河门阀发言,包括不久前,还弹劾了你!”
“这让陛下彻底下定了决心,撤换了他!”
“当然,陛下也想要把陈夫子调离国子监,目前国子监太和谐了,秦夫子与欧阳夫子都以陈夫子马首是瞻!”
“这样的结果,自然也不是陛下愿意看到的!”
“所以,张雪山这两日应该就会辞官,以后想要复出,估计是没有机会了!”
秦攸宁笑着开口,自己的夫君没有太多时间关注朝堂的变化,她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要时刻注意!
赵寒江听完攸宁的分析,瞬间恍然大悟。
其实,他心中早有预感,国子监那边,陈夫子无法在国子祭酒位置上待太久。
如果他预料的没错,秦夫子原本是有希望接任国子祭酒的,但因为与陈夫子关系太近,让景皇不得不重新考虑。
当然,等到慕容家这位离开国子监,国子祭酒的位置,应该会落到秦夫子头上。
“攸宁,你的意思是说,这位慕容家的老家主,会在国子祭酒这个职位上过渡一下,随后接任工部尚书?”
赵寒江看向秦攸宁,后者微微点头。
“王家在江南还是薄弱了些,真要排名,估计只能在江南各世家排入前十!”
“王家没有自己的支柱产业,他们经营的业务,都是江南各世家都在经营的!”
“要不是如今有工部尚书撑腰,加上锦江府萧家倒了,让王家成为锦江府第一世家,江南前十都进不了!”
“江南自古繁华,那些世家传承悠久,底蕴深厚!”
“这次江南萧家倒台,夫君也有参与,虽然是陛下的命令,但他们不敢对付陛下,必然会为难夫君你!”
“但夫君也不用担心,他们也不敢太过分,最多只是刁难罢了!”
秦攸宁说完后,对赵寒江甜甜一笑。
赵寒江牵起秦攸宁的手,随后笑着道:“无所谓,我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真要针对我,我直接掀了桌子!”
“江南各大世家,家大业大,同时问题也多。”
“真要弄火了我,我直接去江南走一遭,弄得他们天翻地覆!”
秦攸宁听到这话,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夫君,你现在在京都的名声可不好,有人称呼你为扫把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人头滚滚!”
“这次安路府与平阳府的事传到京都,无数人都在议论。”
“反正你以后要注意点,那些御史已经弹劾了你很多次了,但都被陛下压了下来!”
赵寒江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道:“无所谓名声,只要陛下高兴就行!”
“对了,攸宁,我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要去刑部报到,陛下封我刑部员外郎一职,我如今身兼三职!”
“可惜陛下罚俸三个月,不然我是不是可以领取三份俸禄了!”
秦攸宁听到赵寒江这么说,瞬间来了兴趣,连忙询问起怎么回事。
赵寒江没有隐瞒,把前面御书房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连那两道赐婚的圣旨也说了出来。
“攸宁,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赵寒江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以攸宁郡主的地位,一般人娶了她,想要纳妾都未必做得到。
但他倒好,一次性娶了两个回来,还是正妻身份。
秦攸宁瞪了赵寒江一眼,随后笑着道:“你知道我受了委屈就好!”
“也就是我,换做其他郡主,此刻估计已经去皇祖母那边告状了!”
“其实她们为正妻、平妻,我也无所谓,反正不管如何,也影响不到我的地位。”
“不过,你也该收敛点,不然我父王、母妃迟早要收拾你了!”
赵寒江听到这话,连忙点头,他确实不想惹麻烦了!
自己招惹的几个女子,都不是一般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以后因为爵位的事情,还不知道要被景皇拿捏多久呢!
这次分别了近一个月,自然都极为思念对方,夜晚两人缠绵了近两个时辰,攸宁实在动不了,这才作罢!
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