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曲荷大伯把一枚玉佩放了上去,直接放在桌子中央。
这是凑数,但孩子还抓不到的地方。
曲荷大姑也拿出了一条红色绳子穿的一串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曲荷小姑则拿出一个小盒胭脂放在了桌子上。
顿时,大伯、大姑都说她,让她把胭脂拿下去。
曲荷小姑说:“放着吧,万一小曲瀚和贾宝玉一样抓了一盒胭脂呢?”
曲大姑拍打了一下小姑,到底要把胭脂给拿下去,曲荷拦住了,:“放着吧,人贾宝玉抓周都放了胭脂,我们也放。
我儿子不见得就会抓它。”
那边那个翻译嘴里不断地给一家三口翻译。
听到这里,那个疑似曲瀚的爷爷从西装内里摸出了一只怀表放了上去。
小曲瀚看见了抬头看了看对方,看见对方看过来,他立刻呲牙笑了。
等都放好了,曲爸爸用汉语说:“外孙子,去抓吧,抓你喜欢的就好。”
曲荷也用英语对曲瀚重复了一遍。
曲瀚迈着小短腿围着桌子走了两圈,有时候还拿起来看一看。
其实桌子上的东西都非常漂亮。
就说那算盘,只有一指长,做工非常精致。
无论是金银的,还是金玉算盘,都很可爱。
还有那个小弓箭,曲瀚拿起来,左右看看,拿起箭还试了试。
这在他看的图画书里有。
看到古琴,还用小手指弹了两下,也发出了声响。
绕了好几圈,最后曲瀚问曲爸爸:“姥爷,一手拿一个可以吗?”
这孩子是个人精子,但凡要提要求,都是问曲爸爸,再就是曲妈妈,他也知道这两人惯着他。
曲爸爸赶紧说:“可以可以,你有两只手,当然可以拿两样。哼,我看谁敢有反对意见。”
说完还得意地看了曲荷一眼。
曲荷无奈地笑了。
结果,小孩子左右手拿了那羊脂白玉的印章,右手拿着玉制毛笔。
大家一致叫好。
抓周结束,东西收了下去,大家坐下才问起维勒一家的来意。
果然,他们没有明说要孩子,但一再强调,他们可能只有曲瀚这一个继承人了,他们希望多和曲瀚亲近。
曲荷思考了一会后才说:“你们就那么确定曲瀚是你们的儿子?”
维勒说:“我们拿着曲瀚的血液已经验过了,今天过来一看样貌,和我小时候的一样。”
说罢拿出照片,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还有维勒小时候周岁的照片,嗯,好像除了耳朵的轮廓的确很像。
接着维勒母亲说:“另外,我们家的孩子,都有一个独特的印记,那就是一个类似枫叶的胎记。
我先生的在肩胛处,维勒的在胳膊上臂,至于曲瀚的,不知道在哪里。”
说罢期待地看着曲荷。
曲荷把她的话翻译给父母。
她母亲虽然教授英语,但口语如果不是标准的且说得快的话,她就听不太清楚。
曲爸爸和曲妈妈听完,俩人相互对视,然后都低下头看着曲瀚。
曲荷抱过曲瀚,把他的衣服向上挽,挽了一下后,又怕勒到孩子,索性把他的上衣给脱了,里面穿着圆领小背心。
胳膊内侧的胎记就露出来了,红色的枫叶形状。
虽然都认定了,但看到那胎记,维勒一家三口还是非常激动,维勒也把他的胳膊上的胎记给露出来。
小曲瀚看看维勒的胎记,在侧头看向自己的小胳膊,居然用英语说:“一样、一样!”
曲爸爸揉了揉曲瀚的脑袋。
曲瀚回头,立刻跑向曲爸爸的怀里说:“我和姥爷好!”
哄得曲爸爸哈哈大笑。
曲荷无法,她只好说:“无论如何孩子是不能带走的,但你们可以随时看孩子。
等孩子大了,根据孩子的意愿,他可以两边走动或者长期定居任何地方。”
看着那个维勒抱着小曲瀚,爷俩的确很像。
孩子好像也非常喜欢维勒,还介绍狗狗年糕和维勒认识。
最后在他们暂时离开前,曲瀚奶奶又说:“可不可以请你和曲瀚去我们那里做客?”
曲荷想了想点头:“等我寒暑假的时候是可以的。”
一家三口这才满意地走了。
不过,曲荷让他们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他们表示不用。
但曲荷还是把孩子的头发给了他们几根。
事情也就这样了。
随后维勒一家三口,在回去前这些天,天天都到曲荷这里看孩子,连外面的什么着名的风景都没去。
当然,亲子鉴定又做了一遍,确认了曲瀚和维勒是血缘父子。
终于在临走时,维勒直白地跟曲荷表白,曲荷微笑着,但果断地拒绝了,拒绝的非常干脆。
曲荷和孩子的事,加上外面孩子父亲来认亲,这样离奇的事,传播得非常快。
消息也同样到了另一边金家人的耳朵里。
金永久的妈妈还沉浸在小儿子死亡的阴影里出不来。
她的大儿子、也就是金永久的亲哥哥在国外读博士呢,好像是不一定回来了。
而小儿子又意外死亡。
加上金永久的爹,在外面养着一个小三奶,据说那女人孩子都生出来了。
所以,金永久的妈妈这段时间精神不是很好。
听说了曲荷的事,她一个人苦闷,就去了曲荷和金永久两人居住的小楼里。
她坐在书房里看儿子的影集。
突然想到,曲荷出事当天,就收拾了衣服直接离开,再也没有回来,而儿子死得也突然,所以,儿子书房她还没来得及收拾过。
她想着反正也没事,所以就收拾整理金永久的东西。
当整理到他的那个大写字台时,没有钥匙。
所有的抽屉都上锁了。
她就没想过钥匙是在曲荷手里。因为曲荷和金永久一人一个书房,里面都是一样的格局。
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金永久的钥匙。
这个大写字台,还是用实木找木匠打造的,根本不是外面市场买的那种合成材质的,说明什么,说明结实。
所以,金永久的妈妈也来了倔劲了,反正儿子也死了。
索性就把抽屉的锁鼻给拧了下来。
累得金妈妈一身汗,但终于把那些抽屉都打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