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可只是动嘴,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曲何站起来,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来到了外面,外面的阳光刺目。
曲何抬头,也许是阳光刺的吧,她感到眼睛发酸。
她一点都不反感曲梅。
虽然她和曲梅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她和大姐曲莲有血缘关系,并且小时候曲梅和她总是打架,可是,她喜欢曲梅那样明媚纯粹的女孩子,不喜曲莲那样算计都融在骨子里、刻在脸上、没底线的女人。
曲莲要是没有曲庆林那样的方方面面的安排,她的疯狂不知道和王萍比谁更胜一筹。
曲何清楚,她小时候和曲梅因为王萍的撺掇,明火执仗地打了无数次架,所以,这个曲荷才‘消停’,只是在旁边看热闹。
曲梅,那是一个没有心事的只知道玩、每天乐呵呵的单纯小姑娘。
就这样没了。
现在的案子判的很快,王承业等一行八人全部都是死刑,毕竟还有云南那桩惨案跟着呢。
在他们死刑判决下来的时候,王承业申请,要见一见王萍的母亲。
曲何跟曲庆林说了,曲庆林陪着张立秋去了看守所。
知道事情真相的张立秋受不了打击,昏迷了一天才醒。
张立秋进去见了王承业。
王承业在张立秋的嘴里知道了曲梅的身世和王萍的一切后,他彻底绝望了。
他亲手策划杀了自己的女儿。
他质问张秋萍:“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你又有了一个孩子?”
张秋萍恨恨地说:“我怀孕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后来我离婚想跟着你走,可是咱们俩见的那两次面,一次是在路上你着急走,一次是你和一帮人,其中还有你的几个孩子,我说又有你的女儿了,没等我说完,你就不耐心地说‘女儿女儿,女儿有什么用’,之后就离开了,再也没回头。”
张秋萍即使不说,王承业也想起了过往的曾经。
他痛苦地低下头把脸埋在手里‘呜呜’地哭着。
过后,张立秋拒绝了王承业送给她的全部资产。
但曲荷还是在家时,看着三个弟弟都蔫蔫的,就对大弟提了一嘴,父亲那样偏心曲梅,在曲梅身上费的心血就不说了,就是花的钱,也不少。
这回因为曲梅的死都犯病了。
父亲这不是做了赔本买卖吗,白白养了王萍和曲梅两个人了。
然后还在叹气,如果后妈不接受曲梅亲爹的赔偿,是的,是赔偿。
他杀死了曲梅,给曲梅家属赔偿钱财是应该的。
苏,曲何叹气说,如果这赔偿后妈不要,就便宜了港城说不上哪个人了。
唉,那样一大笔钱,国家都想和他合作,要是接手过来捐给国家,或者给孤儿院,反正都是做好事。
大弟若有所思。
二弟低头看不出情绪,而三弟,眼睛里都是跃跃欲试。
曲何笑了。
事情很快就都结束了。
这天,曲庆林又过来了。
曲庆林现在每隔三五天,都要到曲何这里坐一坐,倒倒苦水。
曲何也没什么事,就听着,实在是她也太无聊了。
曲庆林说:“你现在怎么还不成家?”
“打住,你别和我说这个话题!”
曲庆林:“你再不结婚,你三个弟弟都要在你前面结婚了。
唉,他们的相貌像你后妈多些,这不,现在一个个的都有不少小姑娘主动靠前。
你大弟弟这回碰到了一个姑娘,人家有工作有房子,上赶子要嫁给你大弟。唉。”
曲何对弟妹的那些事就是听着,从不多话。
不过,她还是问起了大嫂。
她也听说了,那个大嫂,跟美男子结婚后不久,没房子没工作,两人经常吵架,过了不久俩人就离婚了。
“爸,那个前大嫂这几年就没有看过大哥那个孩子吗?”
“不知道,你大哥的事不跟我这个老子说,我也不问。
他这回自己也嫌弃农村媳妇,这不离婚了。
哼,当时那兄妹两都埋怨我,呵呵,现在、、、”
曲何接话:“现在你大儿子随根了,也学你抛弃乡下糟糠妻了。”
“哼,他跟我一样吗!我那个糟糠妻是真的糟糠,比我大五岁,又老又丑。我嫌弃怎么了?我承认我嫌弃,但我给了她房子和钱,她也乐呵呵地接受了不是。
如果不是后来她没改嫁,当时我都以为不是我想离婚,而是她想离婚呢。”
曲何点头,:“后爹,您就没想到她想再嫁但却嫁不出去吗?
毕竟大哥和大姐两人,刨去像你的部分,那像他们母亲的部分,可是有点对不起观众呢。”
曲庆林吧嗒吧嗒嘴,没有就着这话题说下去。
曲庆林说得对,应该说他的确比那时候的很多人有点点良心。
之后的日子,曲何一如既往。
这天,坐在办公室的曲何接到了曲庆林的电话。
“喂?你、、、”
没等曲何问好呢,那边曲庆林就说:“曲何,是我。
你现在有事吗?”
“没事,在办公室坐着呢。”
“曲何啊,唉,你冯伯伯出事了,不,你冯伯伯家出事了。是他们家的老五,这回可是大事啊。”
“哦?怎么了?”
“唉,电话说不清楚,你一会中午下班回去,我去你家里说。”
中午,曲何回了家。
到家门口一看,曲庆林和冯伯伯一起在门口等着 。
曲何急忙紧走几步,然后开门把俩人让进去。
狗狗们也兴奋,家里终于来客人了,它们都寂寞死了。
把两个人让到家里,曲何就直接锅里放水,把提前煮好的牛肉切成大块,然后放入面条开始煮。
中间里面还打了几个鸡蛋、放了一些小油菜。
很快,一锅牛肉面就出来了。
给两人都盛上,冯伯伯虽然上火,但饭还是要吃的。
等三个人吃好了饭,曲何倒上茶,然后才听冯伯伯说起了事情经过。
原来,冯伯伯家的老五,那天因为一个同学拽着,去了一个所谓的舞厅看稀奇去。
结果,那天晚上舞厅里就出了一件事,一个女孩子被轮后死了。
之后那个舞厅那天晚上去了的人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一通审,一通咬,最后,那些人一共二十一个,据说,几个说不清的都会被判死刑,剩下的都要三十年打底。
曲何知道这回事,实在是进来局里时不时地就抓人,一两个、三五个,几十个的都有,所以她没细问缘由。
而且,曲何也突然想到了,今年曾经的历史上是个严打年。
那这个平行世界里,应该也大差不差吧 。
曲何也叹口气,这事她还真能查出来真正侵犯了女孩子的凶手。
曲何问:“这事几天了?”
冯伯伯:“唉,前天晚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