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何索性就隐在空间观察。
一直过了半个小时,也快到中午了。
先回来的是曲梅。
后妈问曲梅:“你刚才出去的时候,你姐走了吗?”
“不知道啊,我在我那屋里直接出去的,没去别的房间看。”
看着曲梅的样子,后妈还是问了:“你有去我房间吗?”
“没有,咱们说完话,我就回我房间梳了梳头就走了。”
看着大咧咧的曲梅,后妈暗自叹口气,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一会,王萍回来了。
后妈看着王萍,张了好几次嘴,最终什么都没问。
后妈也不是傻子。
王萍能一个人从云南回来,而且回来后的做派,她也感到了王萍的变化。
问了几次,王萍什么都不说。
问多了,王萍就冷冷地看着后妈,一言不发。
那脸冷得瘆人。
这样的脸色,后妈在王萍的父亲、爷爷脸上都看见过。
后妈选择了沉默。
问了又如何?显见着这个女儿并没有太掩饰她拿走首饰的行为,不然也不会箱子都不推进去。
这就是不屑和她说,就是那种我就拿了你奈我何的感觉。
王萍是不会把首饰还回来,且卖的钱也不会给她。
没几天,没等到曲庆林决定是否给王萍考虑个工作呢,王萍就去了革委会工作。
因为王萍还没有把精力用在家里,所以曲何先就没有任何动作。
而因为王萍的工作,曲庆林也关注了。
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王萍是攀上了革委会二把手,一个靠着揭发父亲、揭发老师脱颖而出成为领导的人。
在革委会,一进去就成了风云人物。
很快就混成了小队长,她也总能接到举报信,然后领着人开始抄家、审问、流放大西北农场这一系列流程。
哦,不,不是流放,而是下放农场。
曲庆林越关注心里就越凉。
差不多天天问曲何怎么办。
曲何觉得自己优柔寡断了。
这样的人在回来之初就给她人道毁灭该多好。
曲何觉得,王萍在这个家里要么就是一大家子都毁了,要么就是弄死自己这个头号敌人。
但就算她王萍把自己给弄死,一种直觉吧,曲何觉得王萍不会放过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包括她的几个同母弟弟妹妹。
而对付自己的时机,就是自己毕业前后或者上班前后。
最有可能的是上班前后。
让自己满怀希望,立刻就要去公安局上班了,然后她一棒子把自己打下来,踩到泥里。
要不怎么说,只有敌人最了解你。
王萍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她把曲何的后半辈子都安排好了。
就是她待过的那个村子。
现在她就在等,等曲何毕业,要风风光光去公安局上班的时候,然后把曲荷狠狠地踩在泥里。
就这样紧张的氛围里。
这天曲何正在学校,突然外面说有人找。
曲何出来一看,是曲梅。
曲梅哭着说:“曲何,快回家,家里出事了。”
“你别哭!”曲何喝住了曲梅。
“好好说,出了什么事?”
“是、是三个弟弟,他们都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发现不见的?最后出现的时候是在哪?”
“是中午。
中午弟弟们都没有回去吃饭。
妈觉得不对劲,一个、两个不回去还有可能,不能三个都不回去吧。所以妈就让我去学校找。
结果学校老师说放学后他们都走了。
然后问了咱们大院里的他们的同学,他们说三个弟弟在里大院不几步的地方,一个年轻人叫住了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话,三个人就跟着走了。”
曲何现在中午也不回去吃饭,所以中午家里发生的事还真的不清楚。
“那会不会是他们去哪玩了?或者、、、”
“不能!今天我妈之所有要找他们,是因为中午要让二弟看孩子,妈下午有事。”
曲何想了想:“你没去找王萍吗?”
“找了!王萍在单位说不知道,还说人要真的丢了,就去报公安。
这事他们革委会不管。”
曲何看着曲梅的手里拿着衣服,:“你这拿着什么?”
“哦,这是我去学校找他们三个的时候,老师给的,他们嫌热,把这长袖衣服给脱了放在学校,老师让我拿回来。”
曲何心一动:“那给我吧,我拿家去。爸那里呢?没联系?”
“打过去电话了,让爸开完会就回电话或者回家。”
曲庆林去上面部门开会去了,好像一连三天的会议。
曲何:“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拿上书包就走。”
把曲梅打发走后,曲何就拿着衣服去了公安局。
到了公安局,曲何找到了那个母亲的战友陈宏伟,他是这里的副局长。
来到了陈宏伟的办公室,很好,陈副局长在。
曲何进去后,俩人寒暄了几句,陈副局长说:“你的工作毕业了就可以过来。”
曲何:“陈叔叔,我知道。
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想求陈叔。”
然后说了三个弟弟的事后,曲何说:“我想,能不能借咱们局里的警犬一用?”
陈宏伟局长一听,直对着曲何点头。
“你能想到这里,很好。只是警犬我这里没有权利借出来,这样,我打几个电话找人试试。”
曲何:“那陈叔,您知道谁家里有那种退役的军犬吗?先借那样的军犬也行。”
陈叔立刻站起来,:“跟我走。”
然后边走边说:“我知道,我们一个退休的老战友家里就养着一条退役军犬。走,我领你去借。”
曲何急急忙忙跟了上来。
陈副局长开吉普车拉着曲何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一处平房。
大门没关,陈副局长直接就大声说:“李叔,在家吗?”
说话的时候,里面也同时传来了军犬的低吼。
曲何没有怕,这样训练过的狗只会吓唬人,不会咬人。
那个李叔出来后,陈副局长简单说几句话,李叔就立刻把拴狗的绳子解下来。
曲何从空间里度出一颗糖,拨开糖纸,把糖递给警犬。
警犬闻了闻,又看了看李叔。
李叔:“大黑,吃吧。”
大黑立刻小心地把糖块圈进了舌头里,然后嘎巴嘎巴嚼碎吃了。
曲何又拿出两个大白兔奶糖,也剥了糖纸送给大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