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窗外只有一丝微弱的光。
秦淮茹推了推身边的易中海,一晚上她都没睡踏实,总怕睡过头被人撞见。“干爹,起来了,天快亮了,该回去了。”
易中海迷迷糊糊地被推醒,揉了揉眼睛,摸索着穿上衣服,抬脚跳下炕。
他走到门口,先轻轻拉开一条缝,把头伸出去左右看了看,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确认安全后,才轻手轻脚地踏出贾家大门,反手把门关上,大步往自己家走。
回到家,易中海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躺到床上没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秦淮茹见易中海走了,院里没了动静,困意瞬间涌了上来,上下眼皮一黏,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快中午,易中海才醒。
秦淮茹也是一样,直到棒梗饿醒,自己坐在炕边玩了半天,实在忍不住了,才伸手扒拉秦淮茹的胳膊。
“妈,我饿,你快起来。”棒梗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肚子饿得咕咕叫。
秦淮茹猛地清醒,赶紧起床去做饭。
窝窝头就着咸菜,简单弄了点吃的,端到桌上喂棒梗。
刚喂了两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易中海走了进来。
“干爹,你也来吃点。”秦淮茹抬头说,“起来得晚,没做早饭,这顿就当午饭了。”
易中海点点头,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窝窝头啃了起来。
这时,院里渐渐热闹起来。年关近了,各家各户都开始贴对联,说话声、笑声飘进屋里。
吃完饭,易中海也起身去了前院。
往年贴对联,都是找闫埠贵写,今年也不例外。
“老闫,给我写两幅对联。”易中海走到闫埠贵家门口,冲屋里喊了一声。
闫埠贵正磨墨,抬头笑着应:“老易,就只要两幅?”
“嗯,两幅够了。”易中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毛钱递过去。
闫埠贵笑嘻嘻地接过钱,塞进兜里:“老易,你稍等,马上就好。”
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唰唰地写了起来。没一会儿,一副对联就写好了。
“老易,你看这幅怎么样?”
闫埠贵把对联铺在桌上!
“上联‘喜居宝地千年旺’,下联‘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喜迎新春’。”
易中海凑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可以,老闫,你这文化水平越来越高了。”
闫埠贵笑了笑,又拿起一张红纸,接着写第二幅。
很快,第二幅也写好了:“上联‘家添财富人添寿’,下联‘春满人间福满门’,横批‘富贵平安’。老易,这个行吧?”
“行。”易中海收起对联,没多停留,转身就回了贾家。
“淮茹,去弄点浆糊,待会儿贴对联用。”易中海把对联放在桌上,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皱了皱眉:“干爹,家里就剩一点面粉了,还得留着包饺子呢。要不我去院里借点?也用不了多少。”
易中海点点头:“行,你快去快回。”
秦淮茹拿着空碗出了门,心里琢磨着该找谁借。
何雨柱家肯定不行,之前一直不来往,他指定不借;
前院三大爷家,闫埠贵抠门,借点东西指不定要换什么,划不来。
“只能去后院刘家试试了。”她小声嘀咕着,往后院走。
刚到刘家门口,就看见刘光天和刘光福正站在门口贴对联。
“光天,你们家浆糊还有吗?借我点,我家也贴对联。”秦淮茹走上前问。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起回头,刘光天晃了晃手里的空碗:“贾家嫂子,这最后一点刚用完,你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秦淮茹心里一沉,没办法,只能往回走。
刚走到后院门口,就撞见了许大茂。
许大茂笑着凑上来:“秦姐,这是借浆糊贴对联呢?怎么不来找弟弟我啊?”
秦淮茹没好气地说:“许大茂,这跟你没关系,让开,我要回去了。”
“秦姐,还生我气呢?”许大茂嬉皮笑脸的,“弟弟之前不是给你道过歉了吗?你看,我这儿有浆糊,拿去用,千万别跟我省。”
他说着,把手里的一碗浆糊塞到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那就谢谢大茂了。”
“秦姐,你跟我客气啥,咱俩谁跟谁啊。”许大茂说着,还想凑近些。
“呸,许大茂,你又耍嘴皮子,是不是欠抽?”秦淮茹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欠抽。”许大茂笑着打了自己嘴巴一下,看着秦淮茹转身离开。
等秦淮茹走远了,许大茂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恶狠狠地瞪着她的背影:“小骚蹄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今晚你给我等着!”说完,才转身回了自己家。
秦淮茹回到家,和易中海一起贴对联。
棒梗在院里玩雪,看到门上红红的对联,好奇地伸手摸了摸,笑得格外开心。
中院里,何大清和何雨柱也在贴对联。
秦淮茹抬头瞥见何雨柱的身影,突然想起昨晚的梦——梦里她嫁给何雨柱,住着新房子,天天有白面馒头吃,还有红烧肉。
再看何雨柱挺拔的模样,秦淮茹不由得老脸一红,心里偷偷想:“要是真能嫁给何雨柱,该多幸福啊。”
“还有他的小雨柱!”
想到这里,秦淮茹脸更红了。
易中海贴完一边对联,回头见秦淮茹站在原地发呆,喊了两声:“淮茹,淮茹!”
秦淮茹猛地回过神:“干爹,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易中海问。
“没什么,没什么。”秦淮茹赶紧摆手,“干爹,有事吗?”
“你看看这对联贴歪了没?”易中海指了指门上的对联。
秦淮茹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没歪,干爹,贴得正着呢。”
没一会儿,两幅对联就都贴好了。红通通的对联贴在门上,一下子有了过年的气氛。
何大清和何雨柱贴完对联,从贾家门前路过,何雨柱还朝院里看了一眼,没多停留,径直回了东跨院。
易中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转头问秦淮茹:“淮茹,刚才是不是在看何雨柱?”
秦淮茹心里一慌,赶紧解释:“干爹,没有,我就是在想东旭在里面过得好不好。”
易中海心里冷笑:“我信你个鬼,你个小骚蹄子坏得很!明明盯着何雨柱看,还说想贾东旭,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他没把话说破,只是板着脸说:“淮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是东旭的媳妇,可不能做出格的事。”
秦淮茹心里满是问号,忍不住吐槽:“你个老不死的,当初威胁我爬上我的床,现在我就看了何雨柱一眼,你就说我不能出格?你还是人吗?”
可她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表面敷衍:“干爹,您说啥呢,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东旭。”
易中海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屋里:“淮茹,不早了,去准备吧,早点包饺子,早点吃。”
秦淮茹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易中海则走到院里,陪着棒梗一起玩雪,院里偶尔传来棒梗清脆的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