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许富贵揣着心思，带着许大茂往闫埠贵家走。
刚到门口，就见闫埠贵已经在院里等着了，手里还拿着个空布袋子，一看就是随时准备去装肉的样子。
“老许，你可算来了！”闫埠贵连忙迎上来，“咱们赶紧去何家吧，晚了怕他们睡了。”
许富贵点了点头，没多话，率先往中院走——他心里清楚，这趟去大概率是白费功夫，可既然答应了，总得走个过场。
许大茂跟在后面，头埋得低低的，一路上没敢吭声，脑子里全是之前何雨柱对付人的样子，越想越慌。
三人很快到了何大清家门口，闫埠贵主动上前敲了门：“老何，在家吗？”
门很快开了，何大清穿着棉袄站在门口，看到他们三个，愣了一下：“老闫、老许、大茂？这么晚了，你们找我有啥事儿？”
“何大哥，我们进来跟你说，外面冷。”闫埠贵笑着挤进门，许富贵和许大茂也跟着走了进去。
屋里，陈慧娟正坐在炕上缝衣服，何雨水在一旁看书，看到他们进来，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陈妹子，雨水，还没睡呢？”闫埠贵笑着打招呼，试图缓和气氛。
陈慧娟点了点头，没多问，只是给他们倒了杯热水。
何大清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说吧，找我到底有啥事儿？”
闫埠贵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老何，这不快过年了嘛，院儿里家家户户都想买点肉囤着，可外面肉早就卖光了。今天我在院门口看到柱子拉了不少肉回来，知道他有门路，所以想跟你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柱子帮院里人也弄点肉？”
他特意加重了“院里人”三个字，意思是这事儿关系到全院利益，何大清作为一大爷，不能不管。
何大清皱了皱眉，没立刻回答——他知道儿子的脾气，决定的事儿很难改，而且儿子早就说过，那些肉刚够自家吃，没多的。
许富贵见状，连忙打圆场：“老何，我们也不是逼你，就是问问。要是柱子那边实在不好弄，也没事儿，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一边说，一边给许大茂使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许大茂赶紧点头：“对，对，就是问问，能弄最好，弄不来也不怪您。”
闫埠贵见他们俩打退堂鼓，心里着急，连忙说道：“老何，这可不行啊！你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全院人的指望都在你身上呢！要是连过年的肉都弄不来，大家该怎么看你？”
这话带着点逼宫的意思，何大清的脸色沉了下来：“老闫，话不能这么说。柱子的门路是他自己的，他愿意帮谁，不愿意帮谁，我做爹的也不能勉强。而且他说了，那些肉刚够自家吃，没多的，我总不能逼着他把自家的肉让出来吧？”
“再说了，”何大清接着说，“过年买肉是各家的事儿，柱子能弄到是他的本事，别人弄不到，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我这个一大爷，管的是院里的矛盾，不是各家的吃喝。”
闫埠贵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里屋的门突然开了——何雨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茶杯。
“闫叔、许叔、大茂，这么晚了还在聊啊？”何雨柱语气平淡，眼神扫过三人，最后落在闫埠贵身上，“我刚才在屋里好像听到，闫叔想让我帮院里人弄肉？”
闫埠贵心里一紧，连忙堆起笑：“柱子，是这么回事儿，院儿里人都想买点肉过年，可外面没货了，知道你有门路，所以想让你帮帮忙。”
何雨柱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闫叔，不是我不帮，是真帮不了。我这肉是提前半个月托厂里的关系订的，就这么多，刚够我家吃整个冬天的，真没多的。”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那关系也不是随时能用的，这次为了弄这些肉，我还欠了人一个人情，总不能再去麻烦人家吧？”
闫埠贵还想再劝：“柱子，就少弄点也行啊，哪怕每家分一斤，大家也念你的好。”
“不行。”何雨柱直接拒绝，“我家的肉都是按人头算好的，少一斤，这个冬天就不够吃了。我总不能为了帮别人，让我爹、陈姨和雨水饿肚子吧？”
这话堵得闫埠贵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帮别人。
许富贵见状，连忙起身：“行了，老闫，柱子都说了没办法，咱们就别再为难他们了。老何、柱子，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他拉着许大茂就往门口走。
闫埠贵没办法，也只能跟着起身，心里满是不甘，却又没辙——何雨柱态度坚决，何大清也不松口，再赖着也没用。
三人走后，陈慧娟看着何雨柱，无奈地说：“柱子，你这拒人的样子，也太直接了，不怕得罪人啊？”
何雨柱笑了笑：“陈姨，得罪就得罪，我又不靠他们过日子。再说了，我要是这次帮了闫埠贵他们，下次他还会找我，没完没了，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何大清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做人就得有底线，不能别人要啥就给啥，不然只会被人当成软柿子捏。”
何雨柱没再多说，端着茶杯回到了东跨院——他心里清楚，闫埠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那又怎么样？只要自己不松口，对方也没辙。
他刚刚就在东跨院，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了，闫埠贵他们进了中院，他也挺好奇的，于是用精神力一扫，他竟然进了自己家。于是何雨柱就跟了上去，在门外听了半天，明白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他进去就是想当面拒绝，免得拖来拖去的麻烦。
而另一边，闫埠贵和许富贵、许大茂走在中院的路上，气氛很是尴尬。
“老许，你看这事儿……”闫埠贵还想再说什么。
许富贵直接打断他：“老闫，别想了，柱子那边是真没办法。我看咱们还是各自想办法吧，别再掺和这事儿了。”
说完，他带着许大茂回了后院，留下闫埠贵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看来今年过年，想弄点肉，只能另想办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