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姜墨也让贺秀莲学习,到时也准备让她参加高考。
可是贺秀莲对学习完全提不起兴趣,只要一看到书本,她就会犯困、头疼。
面对这样的情况,姜墨虽然感到无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时间匆匆流逝,距离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只剩下短短几个月的时间。
为了避免到时候学校不同意他离职,姜墨果断地提前辞去了工作。
辞职后的他,每天不是在家里看看书,就是帮忙带带孩子。
这天,贺秀莲正坐在炕上纳鞋底。
“姜大哥,你怎么会突然想着把工作给辞了呢?”
姜墨微微一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安安的小鼻子,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我有自己的考虑,你就别瞎操心啦。”
贺秀莲听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可你现在赋闲在家,家里也没有了收入来源,这可怎么办呢?要不我还是去地里干活挣工分吧?”
话音未落,只见姜平迈着他那还不太稳的小短腿,晃晃悠悠地朝贺秀莲走来,然后一头钻进了她的怀里,奶声奶气地说道:
“妈妈,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干活。”
贺秀莲连忙放下手中正在纳的鞋底,将姜平紧紧地抱在怀中。
“你这小家伙,还没长大呢,能做什么活呀?”
“姜大哥,我刚刚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姜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咱家的家底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用你下地干活,我能养活你们娘仨。”
“可是不干活,天天坐吃山空的话,再厚的家底也扛不住呀!”
“别担心,再过几个月就会有答案了。”
“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家休息,照顾好孩子就行了。”
贺秀莲看着姜墨,一脸好奇地问道:
“姜大哥,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姜墨神秘地笑了笑,说道:
“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高考就要恢复了。”
“高考要恢复了,这怎么可能呢,高考都已经停了十来年了。”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准过?相信我,高考肯定会恢复的。”
贺秀莲想了想,觉得姜墨说得也有道理。
这些年来,姜墨说的话几乎都应验了,仿佛他真的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一样。
想到这里,贺秀莲便不再追问,而是选择相信姜墨的判断。
这时,姜安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
“爸爸,我想到院子里去玩,你陪我去吧。”
姜平听到姜安的话,从贺秀莲的怀里挣脱下来,迈着小短腿走到姜墨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角,嘟囔道:
“爸爸,我也要去。”
看着姜平和姜安两人,姜墨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
“好好好,都去,都去。”
说着,姜墨站起身来,一手抱着姜安,一手牵着姜平,缓缓地朝院子走去。
贺秀莲见状,心中有些担忧,她担心姜墨一个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便顺手拿起鞋底,快步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走向院子。
阳光洒在院子里,绿草如茵,花香四溢。
姜墨将姜安和姜平放在草地上,两个孩子像脱缰的野马一般,在院子里奔跑嬉戏起来。
姜墨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孩子们玩耍,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就在这时,孙少安急匆匆地走进院子。
看着姜墨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不禁感叹道。
“姜墨,你这样的日子真是让人羡慕呀!”
“羡慕的话,就赶紧和润叶结婚呀,然后赶紧生两个娃。”
孙少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哪有那么容易呀?”
“福堂叔还是不同意吗?”
孙少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福堂叔对我的态度虽然比以前好些,但还是不同意我和润叶的婚事,他觉得我一个农民配不上润叶。”
“要不你们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福堂叔就不会阻止你们了。”
贺秀莲拧了一下姜墨腰间的肉,娇嗔地说道:
“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啊!”
姜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了一跳,他一边挠着头,一边陪着笑说道:
“哎呀,少安,我刚刚那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啊。”
孙少安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没事,我没在意。”
“对了,姜墨,我找你有点事。”
说着,孙少安把手上的报纸递给了姜墨。
“你看看这分产到组的事情,你觉得咱们能不能干?”
姜墨接过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少安,这分产到组的事情,可以干,但是你得保证全村的人都能一条心,没有人会去公社告状。”
听到这里,孙少安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难道咱们农民就只能天生受穷吗?”
“少安,你别灰心。”
“你看这报纸上既然都登了分产到组这件事情,那就说明党中央并不反对这件事情。”
“只不过呢,每项政策的实施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
“如果现在进行生产到组的地方,效果确实比大集体要好的话。”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国家就会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生产到组,甚至有可能会推广到生产到户呢。”
孙少安满脸愁容地说道:
“可是还要等多久嘛,我实在是不想再饿肚子了。”
“以我的估计,相信要不了几年,国家就会全面实行这个政策的。”
“而且,当初把荒地当成猪饲料地分了之后,村民们现在也能勉强填饱肚子了。”
“所以,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现在就急着实行包产到户。”
孙少安听了姜墨的话,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姜墨,你的直觉一直都很准,我就再等几年吧。”
说完,孙少安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吃顿饭再走吧,也不急这一会儿。”
孙少安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不了不了,我家里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孙少安转身朝门口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正好与迎面走来的田福堂、田福军以及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的老人碰了个正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