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晴心里立刻就“咯噔”一下。
不是吧不是吧,楚牧又不在他都不能走上正确的剧情路线?
谁家男主这么没用啊?!
“老楚也是,早不接任务晚不接任务,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什么保密任务,那可是他强项,他要是在,我们怎么可能会失败?”
萧晚晴的噩梦成真,还真失败了。
她扶着椅子慢慢地坐下,剧情里楚牧是对抗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因伤退出,之后严振江带着剩下的人势如破竹,将胜利带给楚牧,大大刷了一波好感。
他还因为表现杰出受到表彰,为小组做出突出贡献。
这么优秀的表现,怎么没了楚牧就表现不出来了?
“你们不是很有信心?还提前做了准备,全都没派上用场?”
“他们平常一个个说得信誓旦旦,谁知道关键时候那么靠不住?对方的抗干扰能力简直不像是同期,我怀疑当中是不是有我们没接触过的先进设备。”
萧晚晴面无表情,这些天来轻松愉悦的心情瞬间化为泡影,眼神都变得麻木。
她忽然就隐隐明白为什么当初系统一直催着她跟配角接触,为什么总说要从配角那里把气运夺过来。
合着没有楚牧,严振江的各种高光表现都会化作虚无?
小组不带着他,他连完成任务都做不到,对抗赛不在一组,输得如此彻底……
那他身为男主的价值到底是什么?
严振江对于这次的失败,不甘心居多,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只是他们这方阵营没有个技术出众的。
于是晚饭后,他决定去找楚牧聊一聊。
楚牧和武菱在家一个学习一个改作业,各司其职,书房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笔落在纸上的声音。
严振江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的气氛,楚牧皱了皱眉出去开门。
“演练对抗结束了?”
严振江大步进屋,“别提了,我就是来找你说这个的,你快帮我参谋参谋,我们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
房间里,武菱将改好的作业放旁边,支着脑袋听外面的动静。
输了?小说里可是大胜,严振江在学院里风光无限,还让他成为备受瞩目的军官骨干,怎么会输?
楚牧微沉的声音平缓地响起,根据严振江所说给他梳理步骤,语气不轻不重,让人很容易沉得下心听他说。
严振江就一个劲感叹:“我也这么个思路,不过真做起来还是有问题……”
“哎呀小组里的人对这种设备不精通,我就说哪里不对……”
“元器件倒是不缺,不过作用却不大,你说的这个方法咱们啥时候学的?我怎么没印象?”
说来也奇怪,楚牧给他这么一分析,严振江的脑子仿佛清晰了起来,好像也不全然没有获胜的可能。
“失误了失误了,也怪那会儿子太紧张,有些一下子就没想到,嗨呀!”
他无比懊恼,皱着眉看楚牧,“你说这么重要的时候,你怎么不在呢?对了,你们那什么任务完成了?顺不顺利?”
“嗯,还不错,你给我说说对方电台抗干扰的能力如何。”
“牢不可破!不是我夸张,那技术就不像是我们之前学过的,要不然我们也不至于拿它一点儿办法没有。”
什么常规不常规的方法他们都试了,连定位都定位不了,更别说监听、压制了。
“我们都觉得这次对抗赛有些问题,有人要去提要求,将对方的数据和技术公布出来,以示公正。”
武菱觉得,按着楚牧的性子,他应该会跟严振江稍微透露点保密任务在对抗赛中的作用,毕竟他们是好战友嘛。
但他并没有说,从始至终楚牧都在给严振江分析他的问题,其余的一概没提。
战友情变塑料了?
严振江从楚牧这儿回去后,疑惑被解得差不多,就更懊悔了。
“你说老楚是怎么学的?大家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就能知道?不都是一块儿学的吗?”
萧晚晴心里还堵得很,闻言冷声道:“大概是你用来请客喝酒的时间,人家都在学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有什么意见你就直接说,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
“是,我就是有意见,你成天在外面跟这个交情好跟那个是兄弟,天天往家里带,我现在怀着孕呢还要给你做饭做菜,你有没有点良心?!”
萧晚晴实在憋不住,“你跟楚牧怎么比?你有见过他没事儿在家里请客折腾武菱吗?给武菱庆祝他还自己下厨,生怕让他媳妇累着,你有想过我吗?”
“说人家楚牧不懂为人处世,人家表彰功劳一个个拿,你那么长袖善舞得了什么本事了?!”
严振江脸色阴沉:“你觉得楚牧这么好,你还嫁给我干什么?你去找一个跟他一样的啊,你还主动跟我处什么对象?”
他也一肚子火呢:“你自己比起武菱又好在哪儿了?人家又能上班又能把家里搞得干干净净,又是评优又是入组织,你有什么?你还正经城里读过书的,连个扫盲班都教不了,你又有什么本事?”
他们大哥就别说二哥了。
结果这话在萧晚晴这里,威力远远超出严振江想要表达的意思。
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度的愤怒中,要不是系统说他是男主,要不是剧情说他前途无量光辉灿烂,要不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事,她怎么会这么随意地嫁给严振江?
可是萧晚晴潜意识里又明白,以她的出身来说,严振江,已经是算是她最好的选择。
但那又怎么样,他不是男主吗?怎么能不如配角呢?
这天晚上,严振江家里吵闹的动静,整个单元的人都能听得见……
……
单元里新搬来一户。
房艳红跟武菱说,“你见过那家的女人没?性子怪泼辣的,能说会道,就这两日,院里大半人都认识她了。”
也就武菱这种下了班不爱串门的可能还没见过,她随口道:“那也挺好的,融入得快。”
“好啥呀,我见过她几回,听她说话总有些别扭,她咋什么都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