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菱最近的日子过得有些悠闲,除了房艳红会偶尔来找她之外,她能享受大把的独处时光。
严振江和萧晚晴不再像从前那样三五不时地出现,只要他们不找来,武菱是绝对不会主动找过去的。
休息天,楚牧不知道怎么的又忙起来,一早吃过饭就出去。
武菱清洁过家里的卫生后,趴在床上晒太阳。
这个天的太阳晒着最舒服,她几乎又要睡过去时,被敲门声吵醒。
门外站着田玲和萧晚晴,萧晚晴的眼睛是红的,看着好像刚哭过。
“小武在家呀,有点事找你说。”
田玲笑眯眯地进来,武菱招呼她坐下,“主任要找我说什么呀?该不会还是扫盲班的事吧?我跟晚晴嫂子已经说明白了,这事儿我不愿意。”
她上来就表明态度,真不想在这破事上纠结,烦不烦?
田玲目光闪了闪:“你也先别这么说,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嘛,小萧刚跟我说她身子不舒服,还拿了卫生所开的条子给我看,再让她教扫盲班可能太勉强了,你能力我一直是知道的,咱们这个扫盲班当初就是你教出来的,大家伙儿也都对你信服,这也是个团结大家的机会嘛。”
在武菱开口前,她又接着说,“其实咱们的扫盲班离目标也很近了,等你完成任务,咱们给你评个模范家属做表彰,对你家小楚之后晋升那都是有用的。”
“以后小楚完成了学业,作为家属你的政治荣誉也会被一并纳入参考,能影响他到时候去哪里,你再好好想想?”
旁边低着头的萧晚晴眼里划过暗色,剧情里“模范家属”的表彰也是属于她的。
可现在的情况,跟她当初从系统那得到的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要先把扫盲班这个累赘丢出去,好好休养一番,过阵子一样有机会。
总不能让那些剧情一个都派不上用场吧?
武菱仔细考虑了一番,决定接受田玲的建议。
“只是主任也知道现在扫盲班的情况,我白天还要去学校上课,进展可能不会太快。”
“这个你放心,我会去做她们的工作,只要你愿意,我都积极配合你。”
田玲觉得武菱还是挺深明大义,自己只来找她这么一回就答应,说明很顾及自己的面子。
于是亲亲热热地拍着她的手,“老孙总是跟我夸小楚,要我说你也不输他,你们两口子是真不错。”
反正也答应了,武菱嘴甜地跟田玲套近乎,把她哄得笑眯眯地离开。
扫盲班说起来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差事,不管是荣誉还是福利,尤其是家属院里,那些学员的配偶,都可能是将来的人脉和资源。
武菱是不耐烦接手烂摊子,累。
但是吧,楚牧真的是很上进,太上进了,这还在学院呢就已经要赶上小说里他郁郁而终时的级别。
再这么上进下去,绝对是前途无量,那不得趁机起飞?
武菱又重新去教扫盲班,楚牧知道后问她:“你是自愿的,还是迫于无奈接受安排?你不用不好意思拒绝,我帮你去说。”
“不用,我自己答应的,扫盲班从我手里组建,在我这里完成也算有始有终。”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但她之前的不愿意楚牧也是看在眼里,坚持她肯定是受了委屈,越发觉得严振江两口子做人不地道。
因此再见到严振江,只觉得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完全不想跟他说话。
严振江知道这事后,也不好说什么,萧晚晴确实身子不舒服,但是,武菱要是不愿意就拒绝啊,又没人拿着刀逼着她答应,跟自己这儿斗什么气?他也不惯着。
可没两天,严振江就坐不住了。
楚牧因为之前攻关小组时表现优秀,上面另给他安排一项保密任务,考虑到任务难度,可在原有小组基础上再多加点人。
楚牧于是按着要求挑选合适的人手,并没有选中严振江。
严振江对此十分不满意,回去跟萧晚晴抱怨,“他肯定是故意的,我比那些人差在哪儿了?我还是他战友,他这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
完成保密任务虽然不会公开表彰,但都会作为功绩记在档案里,以后不管是提干、晋升、评优那都是加分项,还有可能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楚牧居然在这么重要的事上跟他怄气,简直不可理喻。
严振江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抓了衣服就要出门:“不行,我要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萧晚晴伸手拉住他:“你连是什么任务都不知道,何必气成这样?谁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完成?你别着急,你学得扎实,总会有表现的机会。”
“不管是什么任务,也绝对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好歹跟他做过战友,就为这么点小事跟我闹成这样,他怎么也说不过去!”
严振江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啪啪啪地敲门,没敲两下门呢,楚牧把门拉开,没好气道:“你不能轻点?武菱正备课呢。”
让他这么一怼,严振江的气势骤然减弱,“我也不知道啊,这不是下班了嘛。”
“是啊,那不是还有扫盲班吗,你媳妇身娇体弱,担子不就又落到她身上。”
以前严振江也没发觉楚牧说话这么会夹枪带棒,气势又矮了几分,“她也可以不接受……”
“你媳妇带着田主任找到家里来,你让她怎么好意思不接受?她之前又不是没拒绝过。”
楚牧有些不耐烦,“你有什么事儿?”
他这么有情绪也是有原因的。
看过那场电影后,楚牧总觉得自己好像个毛头小子,心里动不动就激情澎湃,就恨不得所有空闲时间跟武菱腻在一块儿。
所以吃过晚饭后,他要么跟武菱出去在院里散散步说说话,要么在家里一块儿看看书,或者深入沟通一下感情……
现在好了,武菱重新教回扫盲班,比以前还要忙,晚上连跟他说话都抽不出空来,他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