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董美丽就高兴：“老夏也能留校，他也得了表彰，还拿了张奖状回来，给他高兴的，得的笔记本和钢笔收在柜子里不舍得用。”
更重要的是，他因为在研究中也有带头作用，以后说不定能分配到个好去处！
结业时的调令，是决定所有人命运的关键，没有人会不重视，董美丽还跟夏勇邀功了，说要不是她得罪了武菱，他就没有机会去帮自己赔礼道歉，就不会跟楚牧投缘，错过这次的机缘。
……然后被夏勇骂了一顿。
但她也不生气，反正，是好事嘛！武菱不是说了，没什么比高兴更重要！
董美丽和武菱两家气氛轻松，严振江却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结业考核太重要，他现在就应该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问题是，他往死里学了，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他就只是人缘还不错，除此之外，严振江没有别的长处，又因为将一部分精力用来关注楚牧的研究，自己的学业反而比别人落下不少。
严振江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大概在中等偏下的程度，偏多下他还不敢估。
这就很危险了。
到时候被分配到无人在意的地方，晋升无望不说，说不定一辈子都得耗那儿。
那不是严振江想要的，他急需迅速提高自己的成绩，要说比谁会学这事儿上，楚牧当仁不让。
于是他带着一张诚恳的笑脸上门了，“你赶紧想办法帮我突击一下，这次考核事关我的前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楚牧研究的下一阶段还没开启，在等待实战测试结果，因此现在算是补他们的休假。
他看了严振江一会儿，也没拒绝，让人进来了。
武菱并不意外，就算楚牧知道严振江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能帮他也是会帮。
这儿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末世，有些事也不必往死了计较。
再一个，他们很快就要搬走啦啦啦。
武菱心情轻快地还给他们泡了茶，难得被她笑脸相待，严振江都有点受宠若惊。
“谢谢谢谢，麻烦弟妹了。”
“呵呵，没事儿。”
武菱乐滋滋地出去，顺道儿去院子里看看，她养的杭菊差不多能收了。
之前楚牧说的那位秦工，特意登门拜访过好几回，就为了这几盆杭菊，围着一看能看一下午，恨不得抱回去研究。
他说武菱这花养得远超队里的那些，居然还提前显蕾，花蕾又多又饱满，神乎其技。
这会儿花枝上的杭菊花瓣平直，花心散开在60%左右，就可以采摘了。
露水已干，这段时间又都是晴天，武菱低头轻嗅，色泽晶莹洁白的菊花，有着与众不同的浓郁香气。
摘下后猛火快蒸个三分钟，铺开晾晒，至半干后，她又用异能精准地抽走多余水分，让菊花完美锁定在最佳状态，使之干燥纯净。
别看她只种了几盆，却收获了好几大玻璃瓶。
平常捏一撮用水泡开，花瓣重新舒展，看着水色慢慢氤氲成澄澈金黄，不喝都是一种享受。
入口后更是奇香无比，沁人心脾，严振江喝过一次想要点楚牧都不肯给。
“这是武菱辛苦种的，你想喝自己去服务社买。”
严振江还真就去了，买回来后泡了喝，却觉得完全不一样，“服务社这批货也太差了，这不是糊弄人嘛！”
萧晚晴喝了一口，“菊花泡水不就这味儿？你也是钱多烧的，买这玩意儿回来干什么？”
“我在楚牧那儿喝的不一样，他说是武菱自己种的，香得很，喝完神清气爽，……哎呀反正就是不一样。”
他也说不明白，总觉得喝了那儿的菊花茶，连自己的思路都变得清晰。
“就是楚牧忒小气，一点菊花都舍不得给。”
萧晚晴不想听他胡扯，“结业考核你到底有把握没？我们娘俩以后可就指望你了。”
没把握也得上，也不知道找楚牧临时抱佛脚有没有用。
事实证明，有用，但不多。
考核中严振江主动跟楚牧提问的部分没派上用场，他做为拓展给自己提了一嘴的，却都出现了！
严振江憋屈得要炸，楚牧要是多给自己提高提高，他不就能超常发挥了？
为这事儿，严振江还去跟楚牧抱怨，“你就不该让我自己问，按着你的思路给我整理一遍多好？那些拓展你也没展开说，我听得一知半解的。”
“你来找我问问题，我是不是给你解答了？人不要得寸进尺。”
楚牧一点儿没给他留面子，“或者你也可以不来找我，自己复习，也不是我请你来的。”
严振江被下了面子，脸色很是难看，“你也不用这么说吧？咱俩相识一场，结业考核对我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就不能尽心帮一帮我？”
“我以为是你自己不知道，你要是知道很重要，也不至于把心思花在别的地方。”
“你非要这样说话不可吗？你自己能留校，就可以说风凉话了？楚牧，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严振江痛心疾首，以前的楚牧不是这样的，只要自己有需要，他都会不遗余力相助，哪怕损害他自己利益，那才是他想要相交的好友，而不是现在这个冷漠无情之辈！
楚牧静静地看着他，“我倒是很喜欢我自己现在的样子，只说是个事实就是风凉话？你把自己的不足怪到我身上，又叫什么呢？”
严振江拂袖而去，楚牧淡定地关门，一回头看见武菱抱着个茶缸，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我之前就不该答应帮他复习。”
武菱呵呵地笑：“再来一次你还是会答应，跟你无关，是他不知道感恩，以为地球都是围着他转的。”
武菱说完忽然自己一愣，像是要抓到点什么，却转瞬即逝。
“我能带点菊花去项目组吗？喝这个似乎有提神的功效。”
武菱回过神点点头，“带呗，我收了好多呢。”
没想到杭菊在项目组极受欢迎，都想跟楚牧要点儿，楚牧不给，不过研究项目的时候也会泡了分给他们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