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卫琮说完这句话,身后的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一行人缓缓来到了玄武大门,守卫正常打开之后,太子率先骑马走进去。
不过,等太子这一行人走进来之后,有人感到了一点不对。
“殿下,这里面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卫琮闻言勒住马缰,脸色微微一变。
仔细的打量下四周,果然发现今日的玄武门内异常寂静,连鸟鸣声都听不见。
“不对劲啊有些。”卫琮低声说道。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的玄武大门也缓缓关闭。
而此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了太子的坐骑
马嘶吼之下,将卫琮重重摔在地上。
见此情景,守卫最先反应过来,立马扯着嗓子大喊:“保护殿下。”
然而,为时已晚。
在他喊完之后,又一支冷箭直接射中护卫的咽喉之中,随即呼啦啦的六百死士从四面八方涌出,瞬间将太子一行人团团围住。
卫钰手持长剑,缓步上前,沉声道:“大哥,别来无恙啊。”
太子卫琮从地上爬起,指着卫钰:“三弟,你竟敢在皇宫内对大哥下手?你不怕父皇怪罪吗?”
卫钰没有搭理卫琮这番话,只是手持上前缓缓向前走去:“大哥,是你先不仁。”
“你让人在雍国刺杀我,若不是我隐藏了自己会武的事情,恐怕你的计划就成功了。”
“不过,你没杀掉我,那死的可就是你了,我的好大哥。”
卫琮一听,果然是刺杀一事暴露了。
不过卫琮还是不太信卫钰能在这里杀他,站直了身子,看着卫钰:“三弟,既然你知道我在雍国派人刺杀你,那你也该明白,我既然敢做,自然留有后手。”
“你若现在收手,为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
“否则?否则怎样?”卫钰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番话也让卫钰也确定了是他的大哥派人在雍国暗杀他。
心里对苏安的怀疑,也逐渐消失殆尽。
甚至还对苏安心里产生一抹感激,若不是他替自己说话,雍国皇帝派人护送自己回国。
怕是自己会直接死在路上。
而此时的卫琮,见三弟卫钰沉默,连忙开口:
“三弟,你不就是想要太子职位吗?雍国一事我承认对你下手,咱们现在去面见父皇,从今天去,太子之位就是你的。”
卫琮说完,紧紧的盯着卫钰。
只要他同意,后面死的一定就是卫钰,因为这算是造反了已经。
他在赌,赌自己的弟弟能听进去这话。
卫钰闻言,忽然没忍住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大哥啊大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用这种话诓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在雍国就敢对亲弟弟下杀手的人,会心甘情愿让出太子之位?”
“三弟,为兄可以立下血书。”
“不必了,今日这玄武门这处地方,就是你我的了断之地。”
他举起手中长剑,剑尖直指卫琮:“大哥,念在兄弟一场,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自尽吧。”
卫琮见最后的希望破灭,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卫钰,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
“是你先不念兄弟之情!”卫琮厉声打断:“在雍国的那场刺杀,你可曾给过我活路?”
话音未落,卫琮突然暴起:“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然而,卫钰身旁的黑衣人一直在警惕着卫琮,见他暴走,黑衣人连忙上前抵挡。
“全杀了吧。”卫钰淡淡下令,随即扭过身去,不再看大哥卫琮等人。
身后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和兵刃相交的声音。卫琮在黑衣人的围攻下很快不支,临死前也发出不甘的嘶吼。
不过...没用了。
卫钰在转过身去的同时,太子及其随从已全部伏诛。
而此时的卫钰,面色平静,没人能看出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淡淡道:“厚葬太子。”
“另外,对外宣传,太子谋反,已被诛杀。”
“是。”黑衣人领命,随机问道:“殿下,接下来我们...”
“去父皇寝宫。是时候该让父皇颐养天年了。”
说着,卫钰率先翻身上马,直奔皇宫之中。
黑衣人留下几十人打扫战场,随即便跟上卫钰。
一行人快马加鞭,直奔乾帝寝宫。沿途的侍卫都被三皇子掉包的掉包,震慑的震慑,纷纷避让,无人敢阻拦。
很快,卫钰便来到了乾帝寝宫外。只见寝宫大门紧闭,外面站着数十名御前侍卫,严阵以待。
“三殿下请留步,我去通报。”
卫钰勒住马缰,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侍卫统领毫不退让:“殿下,请不要让末将为难。”
“杀了。”卫钰直接下令。
说罢,黑衣人上前,轻描淡写间便处理了这些侍卫。
卫钰推开寝宫大门,缓步走入。
此时的乾帝卫衍身着寝衣,正躺在榻上假寐,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为首的人之后一脸震惊,揉了揉眼:“钰儿?是你?”
“你这是做什么?”
“父皇。”卫钰躬身行礼:“大哥谋反,已被儿臣诛杀。”
“什么?”乾帝猛地从榻上坐起,脸色惨白:“你说什么?琮儿他?”
乾帝踉跄着从榻上爬起:“你再说一遍?琮儿怎么了?”
卫钰随手将信交给乾帝:“父皇,儿臣前往雍国之时,太子派人暗杀儿臣,若不是儿臣提前有预备,恐怕已死在大哥安排的刺客下。”
“故,儿臣回来之后本想找大哥商议,可大哥却想杀掉儿臣,儿臣只得无奈反击。”
“大哥他想杀了儿臣的同时,也想杀掉父皇,所以儿臣以谋反的罪名,解决了大哥。”
乾帝颤抖着手接过那封信,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卫琮的笔迹。
难道....卫琮真的要杀掉钰儿?
至于卫钰说的话,他当然不太相信
说着,乾帝卫衍抬起头看向卫钰:“可是就算如此,你也不该...不该...”
话到嘴边,卫衍却说不出来了。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皇室的残酷,琮儿对钰儿起了杀心之后,钰儿做出什么事都不过分。
“不该什么?”卫钰见父皇说不出话来,平静的反问道:“不该自保?不该反抗?还是应该束手就擒,任由大哥处置。”
“你说吧,你想做什么?”
卫钰平静地看着他:“父皇年事已高,该好生休养了。这江山社稷,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