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个兀鹫，就是净火之瞳的大瞳师？或者至少是核心高层？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在大梁编织的关系网，恐怕比想象中更加可怕！
“殿下，这……”苏蔓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
“本王已下令，严密监视兀鹫及其所有关联人等。”萧御的声音冰冷，“但此人狡猾异常，且牵涉甚广，若无确凿证据，动他不易。”
他走到苏蔓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爱妃觉得，该如何撬开这条线，找到确凿证据？”
苏蔓的心跳再次加速。萧御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还是另一种试探？
她沉吟片刻，脑中飞速权衡，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殿下，或可……双管齐下。”
“哦？说说看。”
“明面上，殿下可加大对兀鹫生意往来、尤其是与西域敏感物资交易的审查力度，敲山震虎，逼他露出破绽。暗地里……”苏蔓压低了声音，“或可派人，潜入其身边。兀鹫此人好色，且尤爱收集异域美人……或许，可从其内宅入手。”
这是极其冒险的一步棋。但也是目前最快可能接触到核心秘密的方法。
萧御盯着她，眼中光芒闪烁，忽然问了一个让苏蔓意想不到的问题：“爱妃来自‘异世’，见识广博，可知西域有何种奇特的宝石，能……自行发热，甚至灼伤人手？”
自行发热？灼伤人手？
苏蔓猛地想到了那枚“莲烬”铁牌被火焰激活时的异状！难道……
她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露出思索之色：“臣妾……似乎在某本杂书中见过类似记载，说西域极深之地的火山深处，偶有一种名为‘炎阳玉’的奇石，蕴含地火精华，触之温热，但若以特殊之法激发，可产生高温……殿下为何问此？”
萧御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盒，打开。
里面并非宝石，而是一小撮灰烬，灰烬中，夹杂着几颗极其细微的、仿佛熔炼过的金色结晶。
“这是从永和宫那名服毒自尽的刺客胃囊中发现的。”萧御的声音冷得掉渣，“太医验不出这是何毒，只知遇水则化，毒性猛烈。但影卫在西域番僧的秘档中，查到一种古老的邪术记载，需以‘炎阳玉’粉末为引，混合多种剧毒，制成一种名为‘烬毒’的奇毒，入口封喉，尸骨亦会缓慢自燃，化为灰烬。”
烬毒！炎阳玉！
苏蔓的呼吸几乎停止！净火之瞳用的毒，竟然也和她手中的“莲烬”铁牌有关联？！这究竟是巧合，还是……
她感到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正从四面八方收拢，而她自己，仿佛正站在网的中心。
萧御合上锦盒，目光再次落在苏蔓苍白的脸上，语气变得意味深长：“爱妃果然……见多识广。”
“看来，对付兀鹫，爱妃的提议，或可一试。”
他挥了挥手：“本王乏了，你退下吧。”
苏蔓浑浑噩噩地退出御书房，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