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大战开启风云涌，霸主威风震敌胆
青烟蛇形升空的瞬间，林玄动了。
他没有等风起，也没有等敌军压近。就在那缕灰烟腾上半空的一刻，他体内异能轰然启动。时间静止。
天地无声。
沙尘悬在空中，火堆的光凝成一片不动的橙黄。他抬步登上高坡，视野扫过整个战场。南坡黑影密布，敌军已潜至三百步内；东侧沙地裂开数道缝隙，铁骑藏于其下；西面火光连闪，是敌方先锋点燃了信号堆。三路包抄，已经合围。
他还看到林元通的身影站在远处山脊上，双手结印，腰间一块骨符正散发微弱白光。那光连接着地面几具尸体，细线般的气流从尸身涌向他的手掌。傀儡术——他在用死人做眼线。
林玄记下位置，翻身跃下高坡。
时间恢复。
“点烽火！”他大喝一声，声音穿透营地，“开闸引水！”
号角立刻响起。守在水源处的战士拉动机关，地下暗渠被打开，水流冲入干涸沟道，瞬间切断东侧沙地下的通路。几匹刚钻出地表的战马直接陷进泥中，骑兵滚落摔伤。东路攻势被拦下。
与此同时，南坡敌军开始冲锋。
林玄拔剑，直扑中军旗手。对方还在举旗发令，眼前忽然一黑，喉咙已被割断。尸体倒地时，旗帜还未落地。敌阵指挥顿时混乱，前锋脚步迟缓。
秦红棉靠在营帐边，右手按着左臂伤口。毒雾虽散，但肌肉仍有些僵硬。她看见林玄冲入敌群，也想跟上，却被一名敌将盯住。那人持双刀从侧翼杀来，刀锋快到眼前。
林玄察觉。
他再度发动异能。
世界静止。他疾步掠回，一把将秦红棉拉开，塞给她一枚丹药。“守住后营。”他说完便走。
时间流动恢复。
秦红棉低头看掌心的药丸，迅速吞下。一股暖流从胃里散开，四肢渐渐恢复知觉。她握紧长剑，转身冲向右翼防线。
林玄第三次停住时间。
这次他冲向敌军左翼。那里有两辆弩车正对准主营，操作者正在装箭。他在静止中拆掉弩机的卡榫，又把火油泼在轮轴上。做完一切，他退到安全距离。
时间重启。
弩车刚转过方向，扳机一扣，箭未射出，机括突然崩裂。火星溅到油上，轰地燃起大火。两名士兵来不及逃，被烧倒在地。左翼火力瘫痪。
敌军开始慌乱。
林元通站在山脊上，脸色阴沉。他本以为林玄只会被动防守，没想到对方能在短时间内连续破坏三处关键部署。他双手再结印，腰间骨符亮起更强光芒。
地面震动。
七具尸体从不同方向站起，双眼泛白，手中兵器染血。他们曾是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此刻却被操控，调转刀锋砍向自己人。
一名年轻战士被尸体一刀劈中肩膀，踉跄后退。另一具尸体趁机逼近，刀刃即将落下。
林玄第四次发动异能。
他在静止中跃至战场中央，看清每具尸体的动作轨迹。这些傀儡行动缓慢，受骨符控制，而骨符的能量节点在林元通右手小指与腰间挂饰之间形成一条无形丝线。只要斩断这条线，术法就会中断。
他收剑回鞘，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片。这是早前在五毒教取来的导磁石，能短暂扰乱气劲流转。他将铁片贴在剑脊上，静静等待。
时间恢复。
林元通冷笑，手指一勾，所有尸体同时转向林玄，齐步逼近。
林玄迎面而上。
就在双方相距十步时，他猛然拔剑。剑光一闪，直取林元通腰间骨符。速度快得没人看清过程。等众人反应过来，那枚骨符已被削去一角，白光骤灭。
七具尸体当场跪倒。
林元通闷哼一声，嘴角溢血。他低头看着断裂的符链，眼中第一次浮现惊怒。
“你早就知道？”他嘶声道。
林玄不答，提剑逼近。
两人终于正面交锋。
林元通双掌拍出，掌风带着沙尘卷起数丈高墙。林玄横剑格挡，借力翻身上跃，一脚踹在他胸口。林元通后退三步，踩碎一块岩石。
他怒吼一声，再次结印。这次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血雾在空中化作一张人脸，发出尖啸。周围的沙粒被吸引，在空中旋转成锥形风暴，朝林玄绞杀而来。
林玄第五次发动异能。
风暴凝固。
他看清了，这招靠的是持续供血维持。只要打断施法节奏，术法就会反噬。他落在林元通身后，抽出软剑，在对方换气的刹那连刺七剑。
每一剑都避开要害，却精准刺入肩、肘、膝、踝四大关节。鲜血渗出，林元通身体开始发抖。
时间恢复。
林元通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血雾溃散，沙暴失去支撑，哗然落下。
但他还没倒下。
他撑着地面，抬头盯着林玄，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以为……这就完了？我布局五年，只为今日。你救不了所有人。”
林玄冷冷看着他。“你说得对。我不是来救人的。”
他弯腰，抓起林元通衣领。“我是来清算的。”
话音落下，他第六次启动异能。
这一次，他跃上残塔高台。整座战场在他脚下铺开。敌军仍在冲锋，部落战士拼死抵抗。一名老战士被长矛贯穿腹部，仍死死抱住敌人不放。两个少年合力推倒一面石墙，砸死了三名敌兵。
林玄撕下披风，在塔顶挥舞。染血的布面在空中展开，像一面战旗。
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们的领袖站在最高处，一次次消失又出现，穿梭于时间之外。他不是人，是主宰战场的存在。
士气重新燃起。
秦红棉率人攻破敌方弓阵，缴获二十张强弓。部落战士分批反击，逐步夺回南坡阵地。东路铁骑因泥泞无法推进，被迫后撤。西路火堆被反扑点燃，烧毁敌军粮车。
战局逆转。
林元通挣扎着站起来，右手已无法抬起。他盯着林玄，声音沙哑：“你赢不了……龟兹援军还有两千……明日就到……你守不住……”
林玄一步步走近。
“你说我靠强权。”他低声说，“可你忘了，强权也是秩序的一部分。你制造混乱，我就用力量重建规则。你操控人心，我就用实力打破幻象。”
他举起剑，指向对方咽喉。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元通嘴角抽动，忽然笑了。“你真以为……我一个人来的？”
林玄眼神一冷。
远处山坡，一道身影缓缓走出。穿着灰色长袍，手持短杖，面容与林元通有七分相似。那人脚下一动，地面立刻浮现出九个血色符印，呈环形扩散。
林玄体内的异能忽然变得滞涩。百秒倒计时仍在，但每一次发动，都像是穿过一层黏稠液体。
第二个人，也会邪术。
